陸行恪似乎是笑了一下,沒有接她的話茬。
“我初四下午到,你來機場接我吧。”
她身心放鬆的倒在床上,歡快地應了下來。
初四下午回來,這樣是不是就是說,他答應來吃晚餐了?
她把被子全著抱了在懷裡,翻了個身,吃吃地笑起來。
新年,好像真的有一個好的開始呢。
一有期盼,時間過得彷彿就特別慢。
初四早上,她就巴巴地開始等電話。
一直等到下午,天都快黑了。
陳叔一直問,到了沒,到了我好準備準備開伙。
她打過電話去,他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八點,她小心翼翼地打電話問遲放。
他很確定地告訴她,陸行恪籤的機票是昨晚凌晨的,下午一定能到。
十點,陳叔安慰她,興許是飛機晚點了。
十二點,她同她的希望一起睡著了。
林初青過了元宵節才回的市區。
上午將林佩重新安頓進醫院,下午周楚薇便來接她去逛街。
周楚薇剛考到了駕照便迫不及待買了車,林初青很膽戰心驚地坐進副駕:“別拿我的生命開玩笑啊。”
她很帥氣地以一拉手閘:“你放心好了,如果我技術不到家,我爸怎麼可能給我買車?”
但事實證明周楚薇真的是過於自信了,她們的車在開進鬧市區的第一個紅燈那裡出了事。
事故不大,是周楚薇沒注意,同前面的一輛車擦了邊。
林初青被嚇得不輕,臉色發白,扶著車窗泫然欲嘔。
周楚薇當即車都扔那不管了,拖著她去醫院檢查。
她在醫院的廁所裡吐到苦膽汁都出來了,周楚薇一臉擔憂地輕拍她的背,一驚一乍地猜測:“不會是,懷孕了吧?”
林初青的臉色更加白了。
自初四之後,林初青再沒撥過陸行恪的電話。
遲放在初十告知她,陸行恪回到D城,但始發地是紐西蘭。
林初青說她知道了,便掛掉電話。
若是可以,她真希望能把陳叔和林佩那日失望的眼神拍下來,放給陸行恪看。
可是她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似乎是沒有資格這麼做的。
蝌蚪
……》
林初青堅持只做腸胃檢查。
她在胃透影映儀器上站著,便聽醫生同周楚薇交流。
“是輕度慢性淺表性胃炎,症狀不算嚴重。”
“可是她吐得厲害!”
“這是病症之一。但你們如果不放心,可以去做其他的檢查。”
周楚薇總算安安靜靜地閉了嘴。
她拿著醫囑配藥時,周楚薇不死心地貼上來:“初青,要我送你回家嗎?”
“你的車,現在應該被拖走了吧,你怎麼送我?”她睥睨她。
周楚薇立刻拍額頭:“啊,我差點都忘了,我車還停在大馬路上呢!”
她嚷嚷著團團轉圈:“死定了,要是被我爸知道,一定要沒收我的車鑰匙。”
林初青勾著她的脖子點頭:“嗯,你爸這招好,能少你一個馬路殺手為民除害。”
周楚薇作勢要給她來個過肩摔,林初青笑嘻嘻地不躲,也知道她只是嚇唬嚇唬她罷了。
出了醫院大門周楚薇風風火火地打的回事發現場,林初青雙手合十:“節哀順變,車被拖走了打個電話給我,我好方便恭喜你。”
“我呸,沒良心的東西。”周楚薇啐她,梗著脖子對前座師傅喊:“開車!”
林初青在原地足足笑了兩分鐘。
那輛計程車拐了個彎,消失在街口。
她慢慢止了笑意,轉身返回醫院。
抽血,尿檢,然後是等化驗報告。
林初青一個人坐在醫院走廊冰涼涼的長椅上,用尖尖的指甲狠命的掐自己的耳朵。
她算是這麼多等報告的人中神色最愁苦的一個了。
大多從會診室出來的人都是興高采烈的,被身邊陪著的人呵護備至著。
已婚的身份不至於讓她難堪,醫生沒等她坐穩,就“刷刷”地開始簽單子:“檢查結果呈陽性,這位太太,恭喜你懷孕了。”
林初青盯著單子,許久沒有接下。
那個女醫生大概見多了這種情況,把單子反扣著拍在她面前:“先去做個B超,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