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花金簪,折腰微步,長得也甚是不錯。只是樊鈴兒看她的眉眼間竟有幾分熟悉。
“巧荷妹妹哪裡的話 ,姐姐我只知道盡心服侍陛下,哪會想到那麼多,這王后的寶座,姐姐我可不敢奢望,你們可別望了,陛下寢宮的那位。”
這開口說話的便是那領頭的女子。她話雖是這般說,臉上的表情卻有點倨傲,帶著一點沾沾自喜,想來那巧荷說的話對她很受用。
“姐姐不要過謙了,現在魔界上下誰不知道,如今是姐姐你最受寵,若陛下真寵寢宮的那位,怎還會隔三差五地跑去姐姐,這王后的寶座啊定會是姐姐,那到時牡丹姐姐可不要忘了我們一眾姐妹啊……”話落,其他幾名女子也出聲應和著。
嬈兒和魅兒偷偷覷了樊鈴兒兩眼。
樊鈴兒皺了皺眉,能在這魔宮自由走動的女人打扮成這般,如今又聽了她們的談話,不用想,她都知道是誰了,陛下寢宮的那一位,說的不就是自己嗎。
想來,她在汴國王宮住過一段時間,後宮女人的爭鬥她不是沒見過。綠容身為魔君,帶回了一個女人,魔宮上下都是知道的,只是礙於綠容的面子,不敢對她多做言論。她也不想往槍口上狀,綠容的這些女人,她還是不要惹了好。
樊鈴兒本想乘她們還沒注意到自己偷偷開溜卻不想一道尖細的聲音傳來:“站住!”
貓著腰的樊鈴兒一嚇,當即立在了原地,心裡只劃過兩個字:慘了。
牡丹帶著一行人娉娉婷婷地走了過來 。樊鈴兒雖帶著一層面紗,那刺鼻的脂粉味還是直往鼻腔裡面衝,有點難受。
牡丹帶著眾人走到了樊鈴兒跟前。
“給夫人們請安……”身後的嬈兒魅兒甚是乖巧地向她們服了服身子。
牡丹的那一襲大紅絲群領口開得很低,甚是豐滿的胸部給人一種呼之欲出的感覺。樊鈴兒看了看她身後的女子竟都穿得這般樣子,不禁有些咋舌,綠容的女人怎都這般開放!只是瞅著這一眾的女子,眉目間都讓她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卻還夾雜著一絲詭異……
牡丹圍著她轉了兩圈,連帶著那些女子也將她上上下下掃了個遍。
“我聽聞陛下又從外頭帶回來了一名女子,還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寢宮,讓左護法親自料理她的生
活起居還讓人不準接近寢宮半步,很是掛心,不知可是妹妹?”牡丹的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一說話,總感覺會“簌簌”掉下一層似的。
樊鈴兒聽她說完,見那些女子敵視的看著她。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保證此刻自己已經屍骨無存了。
“夫人們誤會了,魔君只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妹妹’兩個字小女子不敢擔……”
她本不是綠容的女人,可是眼前的這一行人並不這麼認為,這一席話在她們聽來反而有了一點欲蓋彌彰的味道。
牡丹嗤笑一聲,繼而眼神在她的面紗上流轉。這塊面紗雖遮住了些許傷痕,只是眉間的那一條還是露出了一點。
牡丹的眼裡閃過一絲輕蔑,隨後唇邊挑起一抹詭譎的微笑道:“我聽聞魔君陛下耗費好多靈藥只為了治妹妹臉上的傷,女人的容顏可是很寶貴的,不知妹妹臉上的傷好些了沒?”
樊鈴兒回道:“有勞魔君陛下費心,小女子臉上的傷……已經無礙了……”
牡丹並不打算放過她,周圍的女人也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看妹妹的身段也是上上之姿,想來小臉也不會差到哪裡去,既然好了,不如將面紗摘下給我們眾姐妹看看……”
樊鈴兒心裡真想罵一聲娘,這女人是存心要找她茬。她心裡的火氣更甚,道:“夫人,小女子並非魔君的女人,長得醜還是美對夫人來說又有何關係,夫人也不必如此,先前說過了‘妹妹’兩個字,小女子不敢擔。”
樊鈴兒這一席話說得很不客氣,當即將牡丹氣得煞白了臉,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隨後樊鈴兒還沒反映過來,面前的女人便揮起一掌直直像她打來。
她如今修為還未恢復怎抵得了那一擊。只覺得眼前紅光閃過,身子便飛了出去,“轟隆”一聲撞到上了一旁的山石,後腦勺傳來一陣劇痛,臉上的面紗也緩緩飛了出去,隨後,身子便重重的落了下去,碾爛了一片曼珠沙華,殘破地花瓣飛得到處都是。
“小姐!”嬈兒尖叫一聲連忙向她跑了過來。事發太突然誰都沒想到牡丹會突然出手。
喉嚨中一陣甜腥感,樊鈴兒“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感覺後腦勺痛得厲害,用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