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該說的話便將我鎖到了這地牢來了……”說到這餘姚不禁看了樊鈴兒兩眼。
“師姐,你的意思是天界中魔界的內應!”樊鈴兒急忙道。
“怕不是內應那麼簡單了,總覺得是場陰謀,綠容卻甘願做人家的旗子。唉……若是始祖知道了這件事,還能早些做防備,只是我現在……”餘姚有些懊惱地踢了踢厚重的鐵鏈:“都怪我修為不夠,那結界只需費點時間,早晚能破,只是這千年製成的玄鐵鎖鏈我打不開……”
樊鈴兒淡淡地問了一句:“怎樣才能開啟?”
“玄鐵鎖的鑰匙只有綠容那裡才有……”
“師姐!你放心!我會救你出來的!”語氣中有一絲的堅決。
餘姚連
忙道:“不可,若是事情敗露,他雖說不會對你怎樣,但還是太冒險了。鈴兒,你聽我說,尋個機會離開魔界一定要告訴始祖這件是,事關天下蒼生啊!”
樊鈴兒輕笑一聲:“他怎會那麼容易準我離開……”
餘姚一驚:“你是不是……”
樊鈴兒打斷了她的話:“總之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為了映雪師父!”說罷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囚室。
回到寢殿,樊鈴兒輾轉反側!想不到這仙魔兩界又要起事端了。這世間又要不太平了。不管怎樣,這兩日她一定要想出一個完全之策救出那地牢中的餘姚……
☆、第八章 爭風吃醋
樊鈴兒在魔宮瞎晃盪著,綠容一直掛心她老是呆在寢殿會憋出病來;不止一次的暗意她要出去走走。只是這偌大的魔宮;她卻提不出一點興趣,滿腦子想的便是如何將地牢裡的餘姚給救出來。嬈兒和魅兒一直在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見樊鈴兒一直在思索些什麼;便也識趣地不去出聲打擾。
鼻端隱有暗想浮動,不同於以往聞到的昏沉之氣。樊鈴兒回過神卻不知在什麼時候;自己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紅海。那一朵朵傘狀的花朵,開展著蜷曲的花瓣;卻有花無葉;如血一般鮮紅絢爛。
竟是曼珠沙華(彼岸花)!樊鈴兒心下震驚。這曼珠沙華又稱地獄之花;她本以為只會開在冥界的三途河邊;沒有想到這魔宮內還會有;而且是這麼一大片。
嬈兒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便道:“小姐,可是好奇這花怎會開到這處?”
樊鈴兒點了點頭。一旁的魅兒走了過來道:“其實奴婢們也是聽老一輩的魔界中人說的。第一代魔君的王后原本是冥界中人卻極其鍾愛這種花,魔君陛下為了討她歡心,費盡心血才從三途河邊移植了幾株過來,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會開出這麼一大片……”
在這魔宮放眼望去都是一片昏沉的黑,如今難得窺見這一點色彩,樊鈴兒不覺有點貪戀,情不自禁地走進了花海中。
一手輕輕撫上花莖,迷離而妖嬈的清香輕輕縈繞。手中的花有著無與倫比的殘豔與美麗,只是縱然有著絕美的身姿卻是不受祝福的詛咒之花。
幽冥黃泉路漫漫,忘川三途河悠悠……
忘川彼岸邊,曼珠沙華如血般絢爛綻放,鋪滿了前往地獄的道路。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葉生生兩不見……幽冥鬼界,彼岸花獨獨綻放,是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
相傳,它的花香有一種魔力,能夠喚醒死者生前的記憶。死者在這裡會留下此生最後的幾滴淚,往往是泣血的哀傷。那殷紅的血珠最後滴落在花瓣上,沁入曼珠沙華的血肉中……當靈魂渡過忘川河,就會忘記生前的種種,曾經過往的一切只留在了彼岸……
在樊鈴兒看來,彼岸花太過美,卻會讓人會泛起莫名的哀傷。“花葉生生兩不見,想念相惜永相失”就如一句話說的那樣,它守護的永遠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錯過,彼此相守、彼此相知、卻彼此兩不相見。這種無法相會的悲傷令人太過絕望,就好像有些緣分註定是要錯過的……
樊鈴兒置身在花海之中,如今看那一團團嬌豔似火的花朵卻讓她感到了森森的死亡氣。
不遠處有笑聲傳來,確是朝著這個方向。樊鈴兒轉頭看去,卻見著一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朝這邊走來。領
頭的那個頭上插滿了珠翠綾羅,逶迤拖地大紅錦繡裙。看臉型應是長得不錯的,只是一臉的濃妝,炭筆畫的娥眉上挑,平添了一絲妖氣。
“牡丹姐姐,魔君昨日又去你那裡,姐姐真是好福氣,陛下對你這般隆寵,相信不久之後,這魔界王后的寶座,非姐姐莫屬了……”說話的是個身著粉紅色煙紗散花裙的女子,她的鬢髮低垂斜插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