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燁少?”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是安德魯的主治醫生金娜。金醫生是院長的小女兒,今年不到三十歲年紀,已經是業界小有名氣的腦外科專家。本事大的人一般脾氣也大,金娜也不例外,是個典型的御姐。
“金醫生。”朱燁對專業人士一向是尊敬的,點了點頭,“安德魯的事,這兩天辛苦你了。”
“分內的事。”金娜臉色冷淡,示意他換無菌服,跟自己進ICU,道:“腦波已經沒有了,沒必要再繼續維持下去,我問過阿貴,他說安德魯沒有親人在這邊,早先就給過你授權書,所以只有請你過來拔管和辦手續了。”
安德魯全家都在德國,只有他一個人跟朱燁來海城來打拼,因為朱家的產業有大一半是灰色地帶,多少帶點風險,因此他早早就簽了授權書給朱燁。沒想到才兩年而已,就派上了用場。
朱燁站在安德魯床前,看著他了無生氣的面孔,心裡很不是滋味,安德魯本來只是文職,朱家很多師爺活得比家主都要長,偏偏他這麼不走運,才兩年就遇上了這種事。
“安德魯,一路走好。”朱燁嘆了口氣,一向冷若冰山的面孔也不禁流露出一絲悲慼,左手握住安德魯冰冷的右手用力握了握,對金娜道:“拔管吧。”
就在金娜動手的一瞬,朱燁忽然感覺左手一緊,一股巨大的寒氣從自己體內升騰而起,飛快凝聚到無名指,一道綠光閃電般在指根掠過,在他視網膜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白影。
“嗶嗶——”好幾臺醫療儀器忽然瘋狂地閃動起來,金娜的手一頓,驚訝道:“怎麼回事?!”
寒氣一閃而過,瞬間就消失了,朱燁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左手——安德魯原本鬆鬆垂著的那隻手,此刻竟緊緊握著他的,拇指扣在他手背上,輕輕顫動!
“體徵又好了!”金娜眼睛都要瞪脫窗了,“腦波有了,血壓在回升,心跳也……天哪,這不可能!”一邊說著,她已經一陣風一般衝出了ICU,掏出手機語無倫次道:“爸爸,是我,我那個顱內貫穿傷的患者忽然活了!……對,就是安德魯,燁少的師爺……”窈窕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梯拐角。
朱燁一個人被晾在ICU裡,面對一大圈嗶嗶叫的儀器,還有一個剛剛詐屍的秘書。
真的又活了?朱燁提心吊膽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安德魯,總覺得自從自己戴上那個青銅指環之後奇怪的事情就越來越多了,這次不會……也跟它有關吧?
就在這時,安德魯的眼睛忽然緩慢地張開了,暗褐色的眼珠懵懂地看著天花板,幾秒鐘後機械地將脖子轉了個微小的角度,看向了朱燁。
他的眼神太過怪異,一開始彷彿是麻木的,漸漸卻浮上震驚和喜悅的情緒,然後,就在朱燁打算開口問他怎麼樣的時候,他猛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不顧身上還拖著各種管子導線,撲通一聲跪在了朱燁腳下,抱著他大腿激動地道:“尊上!”
朱燁:=口=|||
安德魯當了五天植物人,嗓子早就啞了,雖然說不出話來,還是硬撐著嘶聲道:“尊上!”一邊叫,一邊居然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他是不是腦子被槍打壞掉了?朱燁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試探道:“安德魯?”
安德魯一愣,仰頭看著他,吶吶道:“尊上,你看不出來嗎?我是牙獸啊!”
什麼牙什麼獸?朱燁只感覺一股涼氣從脊樑骨躥了上來,勉強鎮定道:“你不是安德魯?你是誰?”
“我是牙獸啊!”安德魯急了,抱著他的大腿大力搖晃,“尊上,你難道看不出我的魔靈嗎?”
什麼魔什麼靈?朱燁被他搖得東搖西擺,腦子都轉脫圈了,也想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你不是尊上?”安德魯忽然神色一變,狗一樣在他身上嗅來嗅去,重點在他兩腿之間嗅了嗅,道,“不可能,你體內有他魔靈的氣息,這也絕對是他的氣味,只有他才……不對,難道……”
“啊!”安德魯忽然鬆手,一個後仰摔倒在地,胳膊肘撐著地面驚恐地挪後幾步,望天語無倫次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尊上息怒!我沒有碰他……我只是剛奪了舍有點激動……不知者不為罪……算了,我還是重新死一回吧!”說著,忽然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誰能告訴我他說的是哪個頻道的對白啊啊啊!?朱燁要瘋了,什麼尊上,什麼魔靈,這貨是不是最近研究中國傳統文化,玄幻小說看多了以為自己在修仙啊!
就在朱燁要黑化掀桌子的時候,一大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