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褲鏈被拉開的聲音,大腦裡像是放起了煙花,砰砰響個不停,眼前全是金星。
褲子滑到腳踝,布料摩擦大腿,激得面板都起了輕微的顫慄,朱燁的呼吸莫名沉重起來,下意識捏住墨斛的手腕,下一刻卻被他單手環腰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床沿上。
“疼嗎?”墨斛撫摸他大腿的傷處,掌心微顫,語調疼惜。朱燁擋開他的手,幾不可查地搖頭,黑暗中卻感覺墨斛蹲了下去,接著微涼的舌頭便覆在了他的傷口上,輕輕地舔,又用嘴唇嘬吻,發出細碎的聲響。
大腿何其敏感,朱燁深吸一口氣,下意識抓住了他的頭髮,墨斛的頭髮像某種大型貓科動物的皮毛,豐厚而綿密,涼浸浸地繞在指頭上,充滿野性,又有些別樣的纏綿悱惻。
墨斛的舌尖沿著他大腿的弧度一路深入,漸漸舔到大腿根部的溝回,而後便輕輕嘬住了他重要部位,在那綿軟的沒有動靜的物體上來回舔舐吮吸,同時雙手緊緊扣著他的腰不讓他躲避,大手在他腰側來回撫摸,或輕或重地揉捏他緊實的腰肌。
朱燁最大程度地後仰,卻無法逃開他的進攻,雙手撐在床沿上,仰著脖頸大口呼吸,只覺小腹下方某處一跳一跳地抽搐,漸漸在墨斛嘴裡硬了起來,尖端抵住他上顎,幾乎能感受到那裡清淺的凹凸。
“嗚——”朱燁喉嚨裡溢位一絲嘆息,胸口忽然一陣窒息,小腹抽痛,噁心欲嘔,用力抓著他的頭髮不讓他吞入,拄著床沿後退再後退。墨斛怕弄疼了他,不敢強迫,抬起身“嘶啦”一聲扯掉自己的襯衫,強健的胸膛輕柔而不容質疑地壓住他,低聲問:“怎麼了?”
朱燁太陽穴擂鼓似的響著,被墨斛大手撫摸揉捏,敏感的身體跟著了火一般,下面卻不受控制慢慢萎了下去,無力感鋪天蓋地洶湧而來,越是想要,就越是不行,半晌徹底洩氣,分開雙腿啞聲道:“你來。”
墨斛一愣,隱約感覺哪裡不對,手伸下去摸,卻被朱燁抓住了手腕,語聲也冷下來:“不幹就滾!”
“你怎麼了?”墨斛不動,也不滾,兩人僵持了幾秒鐘,帳外龍鳳喜燭忽然爆了個燈花,發出一聲輕微的“嗤——”
“滾出去。”朱燁聲音冷得跟鐵一樣,強硬地扒開他的手,一腳踹在他大腿根,卻忘記了自己腿傷未愈,牽到傷口,頓時鑽心似的疼。
他這一腳沒什麼力氣,墨斛自然沒有被踢滾掉,只將身體略撐起來一點,扶著他大腿放平了,道:“彆氣,都是我不好,你要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他越是溫柔,朱燁心裡就越難受,忍疼側身,將上方那條腿蜷起,示意他到自己身後,低聲道:“閉嘴。”
墨斛雖然在幻境中和他雙修過數次,但每次都是撲倒就上,操完就走,從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此時此刻才深深察覺出不對來。側身躺到他背後,單手環住他的腰,一邊在他小腹胸口輕輕撫摸,一邊回想前段日子朝夕相處的情景,慢慢將回憶定格在了某些奇怪的晚上。
朱燁極重保養,身體一向健康,有一陣臨睡前卻總要吃兩片藥,他當時也留意過,但因為藥瓶上不是英文就是法文,他實在看不懂,加上朱燁吃了幾天就不吃了,便沒放在心上。
聯想起那幾天朱燁內褲換得比較勤,人卻總像是不高興,墨斛似乎明白了什麼,一時十分後悔自己不求甚解,暗暗發誓回去一定要把外語學好,最好考個四六八級什麼的。
朱燁面朝裡側躺在床上,蜷著腿,由肩至臀伸展出一個令人遐思無限的弧度,剛硬中帶著罕見的嫵媚,尤其腰部,纖細而充滿男性的張力,彷彿一把就能捏碎,又彷彿無奈蟄伏的猛獸。墨斛扳著他的肩頭親吻他後頸,沿著脊椎一路舔到雙臀,舌尖在他隱秘的部位來回打圈,直到他一直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才從床頭的購物袋裡摸出幾管潤滑劑來。
蜜瓜味的,菠蘿味的,玫瑰味的……居然還有奧利奧味的,墨斛定睛看了兩秒才確定這真的是潤滑劑而不是小餅乾,開啟擠出一些,出於好奇嚐了嚐,臥槽果然是奧利奧的,還是草莓奧利奧!
屈臣氏真是業界良心。墨斛一邊在心裡誇獎,一邊給自己和朱燁都做好了準備,擴張到三指才慢慢將自己送進他身體,慢慢推到了最深處。
朱燁喉嚨裡發出壓抑的吞嚥聲,太陽穴青筋微微暴起,身體卻一動不動,硬是將他完全納入,直到墨斛忍不住抽了一下,才反手擋住他大腿,纖薄的手掌全是冷汗,聲音顫抖:“別、別動。”
真身和幻境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受,墨斛在身後環著他前胸,能感覺到他單薄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