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早上,範肯剛進辦公室不久,只聽他把張笑語叫進去,發了一通火。大家都很少見範肯發火,都納悶兒。不多會兒,他來找施男,甩給她一份檔案,說下午2點前務必翻譯好。
施男低頭看看,她知道這份檔案,是張笑語負責的,她昨天還過來問了施男好幾處怎麼翻譯。她翻了翻張笑語的翻譯稿,越往後看越知道範肯為什麼發火了。施男看看,十幾頁,有大量專業詞彙,而且是施男從前不曾熟悉的範疇,張笑語的譯件對她也沒有任何幫助,這樣時間恐怕不夠。但沒辦法,能翻多少是多少吧。施男打起精神,如臨考張,開始了戰鬥。午飯自然是沒有時間吃的,不過範肯竟然給她帶了三明治回來,她複雜地笑笑,因為不知道該感激他,還是該抱怨他給了自己這樣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時間嘀嗒,已將近兩點,客戶已到,在會議室坐好了,可施男還差最後一頁。
範肯對她說,“把翻譯好的先給我,最後一頁你儘快翻譯出來給我送進去。”然後叫來秘書,“馬上覆印三份送進去。”
施男點頭繼續,不久便妥當,送進去之後,出來深深呼了一口氣。
範肯結束會議,送走客戶回來,表揚施男的同時評批張笑語。施男隨意說了句,“這不是我份內的事兒麼?”卻不想招來張笑語惡毒一眼。
從此以後,張笑語對施男冷言冷語。施男中午在辦公室吃三明治,她經過說,“不知道不能在辦公室吃東西麼?要吃到外面去。”那天施男生理痛,實在走不動,被她鬧得乾脆扔掉不吃了;有男同事說施男天天穿套裝,很有辦公室女性該有的氣質,她在一旁拋過來一句“假什麼正經”;有次週末大家去酒吧玩,施男酒量不好,兩杯花花酒下肚頭就開始疼起來,範肯要送施男回家,張笑語在她身邊說,“裝醉勾引男人回家啊”。
施男氣憤到極,拿起桌子上的酒朝她一潑,說,“張笑語,我跟你有仇你就明擺著說出來,犯不著三天兩頭跟我來這套。”
流菲飛
下週施男沒再去上班,範肯打電話,她說“我不幹了,我辭職。”當時正好試用期將盡,馬上就要籤正式合同,這個時候她說辭職,範肯沒轍兒。
她問程斌,“邀請函還奏效吧?”
“當然。”
於是施男又回到了燈泡公司,人力資源部,做著與她的專業毫不相干的工作。
儘管有了上次的經驗,可施男似乎沒得到教訓,從不掩飾和程斌的熟絡,不知避嫌。就跟上學時和男生打成一片一樣,她是認認真真地相信男女之間的友誼是完全存在的。
久了,辦公室其他人又開始多微詞。施男這次倒是不在乎了,倒不是因為程斌當初那句她們不會明著欺負你,而是她自己徹底明白了,辦公室裡便是這樣,亙古不變的風氣,她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正大光明走自己路讓別人說去。
她常和程斌吃午飯,自然免不了聊些私人話題。程斌一直對她沒再有過過分言辭或舉動,施男對他很放心,把他當知心大哥哥。
這天吃飯程斌問她,“施男,一直沒問你,有男朋友麼?”
施男頓了一下,聲音明顯底氣不足,“算是有吧。”
“怎麼叫算是有吧?有,或是沒有。”
施男低下頭。
程斌覺察出什麼,突然笑起來,“我明白了。怪不得我同學都說你們80後這些孩子彪悍得很,”他見施男抬起了臉,繼續說道,“是床伴兒那種,對吧?”
施男怒,“什麼床伴兒?!我們是互相喜歡的。”
“那你為什麼說‘算有吧’而不是肯定的‘有’?真是戀人還用得著猶豫麼?他說過他愛你麼?”
施男急忙說,“當然。”藍狄當然說過,她坐在他腿上,兩人到達雲端之前,他深深地看著她說的。
程斌狡猾一笑,“是在床上說的吧?”
施男臉一驚,隨即轉紅,“在哪裡說的不都一樣麼,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程斌抓到了重點,語調自信起來,“施男,你還小,不懂男人。我告訴你,男人對每個和他上床的女人,都可以在床上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她竭力掩飾自己慌亂到不知所措的情緒,他繼續試探,“你跟他是。。。。。。。。。第一次?”
施男預設。
“施男,你知道男人間,除了金錢和事業,喜歡攀比什麼嗎?”
“?”
“上過多少個處女。”
施男當頭一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