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嗎用的——它們的設計很時髦,並沒有使用過的痕跡。我正想著,萬查停下腳步,我差點和他撞個正著。
“怎麼了?”我問道。
“他停下了。”萬查耳語道,“頭上有間屋子或洞穴,他停在那兒了。”
“在等我們來一場最後的決戰嗎?”我問道。
“也許吧。”萬查不安地回答,“他失血過多,我們追得這麼急,一定讓他精疲力竭了。可他為什麼現在停下來呢?為什麼停在這兒?”他搖了搖頭。“我不喜歡。”
暮先生和黛比趕到後,斯蒂夫解下箭槍,插上了一隻手電筒。
“小心,”我嘶聲道,“他會看見光的。”
斯蒂夫聳聳肩。“那又怎樣?他知道我們在這兒。有光沒光對我們來說無所謂。”
這話也有道理,我們都開啟隨身帶來的手電筒,把光調得比較暗。以免映出太多雜亂的影子來。
“我們還追他嗎?”斯蒂夫問道,“還是待在這兒,等他過來進攻?”
“我們進去。”暮先生只略微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對,”萬查說,“進去。”
我打量著黛比。她在打顫,看上去連站都站不住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在外面等著。”我對她說。
“不行,”她說,“我也進去。”她止住了顫抖。“為了塔拉。”
“斯蒂夫和黛比殿後,”萬查說,一邊解下幾枚回飛鏢,“拉登和我領頭,達倫和哈克特在中間。”大家都服從地點了點頭。“如果他是一個人,我來解決他,”萬查繼續說道,“來一場公平較量,一對一。如果他有同夥——”他幽默地笑了笑,“——也得讓他們一個一個來。”
他最後檢查了一遍我們的裝備就出發了,暮先生在他右邊,哈克特和我緊跟在他們後邊,斯蒂夫和黛比殿後。
我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間巨大的帶穹頂的屋子中,屋子和那些地道一樣是新建的。一大簇蠟燭從牆上伸了出來,投下陰森搖曳的光亮。這屋子還有另一個入口,筆直地穿過我們面前,但被一座沉重的圓形金屬門封住了,就跟銀行裡常見的行人止步標誌一樣。鉤子蹲在門前幾米遠的地方,正把頭埋在膝蓋上,手忙腳亂地想把箭頭從腿里弄出來。
我們散開了,萬查在前,其餘人在他身後圍成個半圓形。“遊戲結束了。”萬查說,停下來觀察有無其他吸血魔的跡象。
“真的嗎?”鉤子鼻子裡哼了一聲,抬起頭用一隻紅眼和另一隻藍綠相間的眼睛看著我們,“我想這才剛剛開始。”吸血魔對撞著鉤子。一下,兩下,三下。
有人從天花板掉了下來。
這人落在鉤子身旁,面對我們站著。他臉色發紫,眼睛血紅——是個吸血魔。又有人掉了下來。又一個。越來越多。看著吸血魔接二連三地掉下來,我感到一陣暈眩。他們中還有吸血魔人,穿著褐色襯衫,黑褲子,沒有頭皮,每隻耳朵上面都刺著“V”字,眼睛周圍畫著紅圈,扛著步槍,或拿著手槍,端著弓弩。
我數了數,九個吸血魔,十四個吸血魔人,這還不包括鉤子。我們走進了陷阱,我環視著這些全副武裝、神情冷酷的傢伙,心裡明白要想活著出去,只能靠運氣了,而且必須是吸血鬼所能碰到的最好的運氣才行。
第十九章
形勢已經很糟,而且越來越糟。就在我們站在那兒、靜候一場屠殺開始時,鉤子身後的大門開了,又走出四個吸血魔,加入了他們的陣營。現在變成二十八個對六個,我們毫無希望了。
“現在沒那麼高興了吧?”鉤子喜形於色,美滋滋地向前挪了幾步。
“很難說,”萬查輕蔑地說,“只能說你們多幾個人送死。”
鉤子的笑容消失了。“你到底是自大呢,還是無知?”他叫道。
“都不是,”萬查平靜地看著我們的敵人說,“我是吸血鬼。”
“你真的認為你們還有機會嗎?”鉤子冷笑著問。
“是啊。”萬查緩緩地回答道,“如果我們的對手是誠實作戰的高貴的吸血魔,我的想法也許會改變。但靠武裝人類來替他打仗的吸血魔是膽小鬼,很不光彩。對這種可憐的畜牲,我沒什麼好怕的。”
“注意你的措辭,”鉤子左邊的那個吸血魔叫道,“誰侮辱我們,可別怪我們對他不客氣。”
“受到侮辱的是我們才對。”萬查答道,“死在值得尊敬的對手手裡是一種榮譽。如果你們派最好的戰士來殺我們,我們就是死了,嘴角也會掛著微笑。但派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