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他們有兩三個呢,你們沒時間射第二個人——箭槍是單發的。”
“這個險我們必須冒。”暮先生說,“現在,黛比,你馬上去岡吧①『注:暮先生不懂網咖,說錯了。』,儘快查到地址,然後上床睡覺。我們要做好夜間行動的準備。”
暮先生和黛比去監視德里克·巴里家的房子,他在英語課上坐在我的前面。萬查和斯蒂夫負責格雷琴·凱爾頓(斯米炫·馬丁管她叫不幸的格雷炫)的安全,她坐在我後面。哈克特和我照看蒙特羅斯家的房子。、
星期五的夜晚陰冷而潮溼。理查德和父母及幾個兄弟姐妹住在一所大房子裡,房子開著很多很高的窗戶,吸血魔可以從那兒輕鬆地進進出出,我們無法全部監視起來。但是吸血魔幾乎從不在家裡殺人——這就是“吸血鬼從不會不請自來”的傳說的由來——雖然黛比的鄰居是死在自己寓所裡的,但別的受害者都是在戶外遇害的。
那天晚上什麼也沒發生。理查德整晚待在家裡,我不時透過窗簾瞥見他和他的家人,很嫉妒他們簡單的生活——蒙特羅斯一家不必有人出來監守房屋,等待黑心腸的怪物的夜間襲擊。
這一家人熄燈上床後,哈克特和我留在屋頂守夜,我們躲在陰影中,保持著警惕。朝陽初升時我們才離開,返回公寓和其他人會合。他們也過了平靜的一夜,沒人看見吸血魔。
“軍隊回來了,”萬查注意到由於塔拉·威廉姆斯的遇害,士兵們又回來保護街道了,“我們得當心別撞上他們——他們也許會把我們錯當作兇手,朝我們開火的。”
黛比上床後,我們餘下的人討論了週末的計劃。雖然暮先生、萬查和我本打算如果還碰不到吸血魔,我們星期一就走人,但現在我認為我們應該重新考慮——塔拉遇害和理查德受到的死亡威脅使情況發生了變化。
吸血鬼們對此毫不理會。“誓言就是誓言。”萬查堅持說,“我們定下了期限,就必須遵守。我們有了第一次延誤,就會有第二次。”
“萬查說得對,”暮先生表示同意,“不管見沒見到敵人,星期一我們都要走。雖然這樣做很不愉快。可我們應該優先考慮去搜尋吸血魔王,我們必須去做對集體最有益的事情。”
我只得隨聲附和。意見不合是內亂之源,帕里斯·斯基爾時常這麼講。現在不是去冒與我兩個最親密的盟友發生齟齬的風險的時候。
後來的事實表明。我根本不必操這個心,因為就在濃雲密佈的星期六晚上,趁著月黑風高,吸血魔終於出動了——血染的地獄之門全被開啟了!
第十八章
哈克特首先發現了目標。當時是八點過一刻,理查德和一個兄弟離家去了附近的商店,帶著大包小裹的回來了。我們寸步不離地緊跟著。理查德大笑著,他的兄弟在給他講著笑話。突然哈克特用手拍拍我的肩頭,然後向旁邊一指,我立刻發現一個黑影正在穿越一家大型公寓商店的屋頂,跟著下面的孩子們。
“是鉤子嗎?”哈克特問道。
“我不知道,”我說,睜大了眼睛,“他離得太遠,我看不清。”
弟兄倆到了一個巷口,要穿過這個巷子他們才能到家。吸血魔在這裡發動攻擊是合情合理的,所以哈克特和我加快腳步跟著孩子們。他們走下主路時,我們離他們只有幾米遠。待他們走進小巷後,我們停下了腳步。哈克特拿起箭槍(他改動了扳機,好容得下他粗大的手指),裝上了一支箭。我從腰帶上取下了幾把飛刀(這是萬查的好意),一旦哈克特失手,我就準備出手。
理查德和他的兄弟走到巷子的一半時,吸血魔突然在房頂上出現了。我先是看到了他的金銀鉤子——正是鉤子!——然後他的頭冒了出來。和從前一樣戴著巴拉克拉瓦盔式帽。如果他認真察看一下四周,照理該發現我們的,可他眼裡只有那兩個孩子。
鉤子來到房簷邊,然後躲躲閃閃地跟著兄弟倆,像一隻貓一樣鬼鬼祟祟。他真是個好靶子,我禁不住想讓哈克特射殺了他。可吸血魔的海洋裡還有別的魚,如果不用眼前這條魚做餌,永遠也別想抓住他們。“他的左腿,”我低聲道,“膝蓋下方,這準讓他跑不起來。”
哈克特點點頭,眼睛始終緊盯著吸血魔。我已經看見鉤子準備跳下去了,真想問哈克特還在等什麼,但又擔心這樣會讓他分心。鉤子身子往下一蹲,準備向下跳了,哈克特勾動扳機,箭在黑夜中飛了出去,正中鉤子的左膝蓋下方。吸血魔疼得一聲慘叫,從牆上重重地摔了下來。理查德兄弟倆嚇了一跳,扔掉了手裡的袋子。他們看著這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