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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星期三又是白費一天,星期四同樣如此。雖然我們明明知道吸血魔就在下面,可城市的下水道系統過於龐大,看起來我們永遠也不會找到他們。星期五一大早,哈克特和我往回趕時,我在報攤前停了下來,買了幾份報紙,想看看有什麼新聞。週末以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有機會了解外面的情況。我剛翻了幾頁,突然一篇短文躍入眼簾,我不由呆住了。

“怎麼了?”哈克特問道。

我沒有回答,我在忙著看報紙。文章講,警察正在尋找一個男孩,他失蹤了。星期二兇手們又動手了,殺害了一個小女孩,那個男孩也被懷疑遭到了毒手。那男孩的名字叫達倫·霍斯頓!

等黛比上床後,我和暮先生及萬查討論起這則訊息(我不想驚動黛比)。報紙上說我星期一還在學校,可從那以後再沒露面。警察在調查所有那些未和學校打招呼就不上學的學生時(我忘記給學校打電話說我病了)查到了我。他們找不到我,就發出訊息,大致描述了我的情況,呼籲知道我訊息的人站出來,他們還非常“有興趣”和我的“父親封·霍斯頓談談”。

我提議給馬勒學校打個電話,說我一切正常,但暮先生認為我還是親自去一趟比較好。“如果你打電話,他們也許會派人來詢問你。如果我們不理這件事,也許有人發現你後,會報告警察。”

我們一致決定我得去一趟,假裝自己生了病,父親為我的健康起見,把我送到叔叔那兒去住了。我還得上幾堂課——好讓每個人都認為我一切正常——然後我說覺得自己又發病了,請某個老師給我的“叔叔”斯蒂夫打電話,讓他來接我。他會向老師說我父親去參加工作面試了,而這又將成為我們週一的藉口——父親得到了那份工作,必須立刻開始幹活,只能帶著我去另一座城市。

去學校雖然有點兒讓我分心,但我一想在週末搜查完吸血魔後不再有後顧之憂,就穿上校服上學去了。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時,我去奇弗斯先生的辦公室報到,心想還得等著這隻永遠姍姍來遲的鳥,可驚奇地發現他已來了。我敲敲門,得到他的許可後就進去了。“達倫!”看到我後他大叫道,跳起來抓住我的肩膀,“你跑哪兒去了?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不打個電話?”

我開始講起早已杜撰好的故事,對沒和他聯絡深表歉意。我說我今天早上才發現人們在找我,還告訴他我一直沒看報,我父親忙著工作,不在家。奇弗斯先生責備我沒通知他們,並問我究竟在哪兒,但見到我平安無事,心裡大為輕鬆,沒再埋怨我。

“我都快把你放棄了。”他一聲長嘆,用手理了理近來一直未曾洗過的頭髮。他看上去老了一些,顯得比較煩悶。“要是你也被害了,該多可怕啊!一星期兩個……簡直難以想像。”

“兩個,先生?”我問道。

“對。失去塔拉已夠可怕的了,可如果我們——”

“塔拉?”我打斷了他。

“塔拉·威廉姆斯,上星期二遇害的小女孩。”他不相信地看著我,“你難道不知道?”

“我是從報紙上看到她的名字的,她是馬勒學校的學生嗎?”

“天哪,我的孩子,你不知道嗎?”他大聲嚷道。

“知道什麼?”

“塔拉·威廉姆斯是你的同學啊!我們為什麼這麼著急——我們還以為兇手行兇的時候,你們兩個在一起呢。”

我在記憶庫中搜尋著這個名字,可名字還是和臉對不上。來馬勒學校後,我遇到了很多人,但認識的並不多,認識的人當中又很少有女孩子。

“你肯定知道她,”奇弗斯先生堅持道,“英語課上你挨著她坐的!”

我呆住了。她的面容突然浮現了出來。這個女孩矮矮的個頭,淡褐色的頭髮,牙齒鑲著銀邊,非常文靜。英語課上她坐在我的左邊。有一天上詩歌課時,我把書忘在旅館了,她讓我一塊兒看她的。

“噢,不!”我呻吟道,心裡明白她的遇害絕非偶然。

“你怎麼樣?”奇弗斯先生問道,“想喝點什麼嗎?”

我木然地搖著頭。“塔拉·威廉姆斯。”我喃喃自語,感到從體內向外傳來一陣寒意。先是黛比的鄰居,現在是我的同學,下一個會是誰……?

“噢,不!”我又呻吟道,但這次嗓門高了一些,因為我猛然想起英語課上坐在我右邊的是——理查德!

第十七章

我向奇弗斯先生請了一天假。我說剛開始感覺就不好,現在腦中始終想著塔拉,無法面對同學。他同意我最好待在家裡。“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