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貓屋敷肯定對於這句話不屑一顧。
如果讓曾經和自己敵對的對手,說些戲言而喪失機會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不甘心。
但是.接下來的臺詞竟然是。
——“終於,找到‘螺旋之蛇”了。”
雖然對於這句話並不相信.但是兩個魔法師還是監視著石動圭,來到了這裡。
結果,竟然變成了這樣。
“算是吧。”
“你是怎麼知道,他——橘弓鶴的事情的?”
“哼哼哼”
圭,用鼻子笑了笑,輕輕地揮了揮手。
“當然使用這個啦。”
馬上,從弓鶴的腳下,閃動著光芒。
“……”
弓鶴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身體,
那些紅色的光芒,飛向了圭的腳踝,然後沿著牛仔褲盤旋而上,最後飛進了圭手中的竹筒中。
是管狐。
在雷丘,附身在樹身上的管狐,圭把它用在了弓鶴的身上。
“——就是利用了他們的眼睛,我甚至看到了你在石室中使用銅壺的情形。”
拿著竹筒,圭轉身看著弓鶴。
“自己身為葛城家的術者,卻在使用所羅門之壺,很明顯這是知法犯法。當然像我這種專門走歪門邪道的魔法師就另當別論了啊。”
圭自嘲般的,歪了歪嘴巴。
但是,也確實如此。
像葛城家標榜正統的魔法師,必定是極度討厭學習其它的魔法法術的。
當然,穗波的巫女魔法和凱特爾魔法這種同宗同源的暫且不管,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甚至會導致嚴重的咒波干擾——嚴重的時候,都很有可能發生咒波汙染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所以弓鶴所使用的所羅門之壺,就是確鑿的違背魔法世界規定的事情。
“……”
到現在,弓鶴仍舊是一言不發。
“怎麼啦?怎麼連哼都不哼一聲啊?”
彷彿戲弄—樣,圭接著說道。
即便是在這種場合下,圭仍舊不改他那輕浮的態度:不由地讓人聯想起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拼上性命搞笑的——走鋼絲的小丑。
“……你是,什麼人?”
弓鶴問道。
“我啊。”
“——弓鶴。”
這是香的聲音。
“你……真的是……”
聽到香迫切的問話,弓鶴微微地笑著。
“不過……我並不是什麼‘螺旋之蛇’啊。”
“哈?”
“這個壺,是我三年前得到的。”
右手舉著那把銅壺,弓鶴說著。
圭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三年前……?”
那是美貫和香的母親死去的時候。
連鬼都想要保護的稀有的巫女,最後為了保護香,倒在了鬼的利爪卞。
“那個的候……我,去追趕逃跑的鬼。”
弓鶴開始靜靜地講述著過去的事情。
“追蹤著殺死巫女的鬼,我進入了深山。在葛城家的術者中,只有我擁有可以和鬼匹敵的腳力。——不過現在想來,如果沒有這樣的才能該有多好啊。”
“弓鶴……哥哥……”
弓鶴韻後背上,美貫微微動了一下。
好像是預感到了什麼。
可能是不應該聽到的東西。
輕輕地,弓鶴舉起美貫的身體,然後把她放回地面,溫柔地撫摸著無力地半躺在雪地上的美貫的頭。
“弓鶴……哥哥……!”
“可能我對於鬼的所作所為也很憤恨。”
弓鶴將手從美貫的頭上拿開,非常懷念的樣子笑了。
“和辰巳一樣,我也愛著那個人。所以,那個時候,就咔嚓一下,眼前一片血紅……”
那個人,難道指的是,美貫的母親?
“但是。等我追著鬼到了那裡,發現那裡已經沒有鬼了。”
“沒有鬼?”
“哎。”
弓鶴點著頭。
“在那裡的……是一個帶著紅帽子的人。”
弓鶴如此說道。
“是個拉丁系的白人。脖子上懸掛著所羅門的五芒星。那個人,站在鬼的面前,開啟了壺蓋,把鬼——正確的說,是鬼的一部分,給封印了。”
“……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