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他現今和黃楓宗所擺出來的差距太大,不論談到最後如何,對方完全可以說話不算數。
謝立唯一擔心的是林亙正在閉關,趕來不及,這就棘手。
從前面幾次短暫的交流,他已察覺這個溫惜山是個厲害人物,話鋒和手段綿裡藏針,溫和中卻又暗藏殺機。再加上之前的傳聞,說黃楓宗在他上任之後,實力突飛猛進。黃楓宗各地新開的堂口如漁撒網,是他一手打敗其它宗門,將黃楓宗推到漢國三大宗門之一。
從修為來看,此人是九品中期,九品中期對著謝立這個剛步入四品的年青少宗主,有著強大氣勢和心理優勢。
謝立雖這幾年成熟沉穩不少,但是面對九品中期所發出的威壓,還是有些微的怯意。畢竟對方隨便動個手指頭,就能將他取他性命。而且對方側面,還站著一個九品後期的客卿長老,若有若無地不時對他冷眼一掃。
他倒還勉強挺得住,而跟隨於他而來的長老和弟子,俱都手心、鼻尖出汗。只是大庭廣眾下,不得不頑強地硬撐著。
他自然明白,對方是刻意散發這種威壓,對他們造成心理壓力。
“溫宗主,此寶既然是輪到我們壽境山脈。那麼如何取走,則是我們的事。我或許目前尚沒有辦法,但辦法總會有的。只要你將你們黃楓宗弟子撤走,我們自然會想法子將它安然取回。我們是受益者,沒理由會讓此寶受損,你就放心。即使我們沒法取走,按照道理,也該由我們壽境山脈管理,而不是你黃楓宗。”
“謝少主此言有欠缺考慮。晉雲塔今年是輪到壽境山脈固然不錯,但是百年之後,依然要回到我們黃楓宗。如果你們將他弄壞,那我們豈不是喪失此寶?此寶同屬你我,我們黃楓宗是切切不能讓他受損的。”
謝立緩緩道:“切切不能讓它受損?那麼我請問溫宗主,它現今的損壞是誰造成的?”
溫惜山一時語塞。
“既然溫宗主保管此物,讓它受損,那就沒有資格說這話。我們壽境山脈是下一個受益者,完全沒有動機去故意損壞它,所以這事就請你放心。只要時間到,你將黃楓宗弟子撤出來即可。按照契約,此寶一切許可權將由我們接管。”
溫惜山本以為惕隱宗這位小少主,年紀輕輕,自己這個九品強者出手,隨便唬弄幾下,就能馬到功成,將“晉雲塔”永遠留在黃楓宗。沒想到這個小子,倒是塊難啃骨頭。看來得給這小子點顏色看看,讓他吃點小苦頭,這才能讓他乖乖就範。
只見他臉容一板,冷漠道:“謝少主是什麼意思?我為甚麼沒資格!這是晉雲塔本身出現問題,與我們黃楓宗無關。”
“聽說你們和玄天宗爭鬥得非常厲害,此趟我們邀請你而來,是有心相助你們一家坐大,將玄天宗取而代之。我們待你一片至誠,你卻如此讓我們黃楓宗寒心。只怕我們不用再談下去,我還是去找玄天宗談去。”
他這話威脅意味明顯,意思是說,你不答應我,那我就找你對頭去。
“溫宗主你這倒錯了。你既然邀請我而來,那就等於承認我們惕隱宗的談判資格。就正如,我們來談判,也就承認你代表闐天山脈的資格。如果按你的法子,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不是能隨便找闐天山脈其它宗門談判?凡是都有規矩,有些東西是不可打破,溫宗主,不知道我的意思可對?”
溫惜山被他這番有理有據說話駁得愣怔片刻,在這幾年間,他也和不少大宗門的上層人物打過交道,但像謝立這樣的反應敏捷行事老到的年輕人,還是沒撞見幾個。
難怪惕隱宗蒸蒸日上,將玄天宗漸取而代之,看來這小子還真是有兩把刷子。
“哼,廢話少說。晉雲塔此寶乃是我們共有之物,你之前已探察過,我所言非虛。所以此寶是切不能動搖,唯一可行辦法,就是將你們壽境山脈宗門的弟子挑選來此地,進入修煉,沒有其它方案。”
謝立見他蠻不講理,以勢壓人,道:“我們壽境山脈憑什麼要認同你的方案?此寶本身已被你破壞,我們不追你們保管不嚴的責任,你反而想得寸進尺,自已說了算!你既然一切都定好,此次談判有什麼意思,你乾脆說自己明搶罷了。”
溫惜山陰著臉,道:“此個方案你認同也罷,不認同也罷,都要執行。‘晉雲塔’必然要留在黃楓宗!”
旁側的客卿長老一手探向謝立,如小雞捏住他的脖子:“宗主,和這等小廢物說什麼廢話。直接將他擊殺算罷,區區一個小宗門,如此不識抬舉,留之何用?玄天宗已然敗落,根本不用跟他們哆哆嗦嗦,直接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