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似乎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安然好像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就這麼愣神了。薛大哥已經很帥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帥哥中的極品。大昱朝盛產美男麼?
旁邊的秋思輕輕碰了她一下,心道,這小姐,發什麼呆呀。
回過神來的安然卻被那男人的一句“花痴”給點爆了:“花痴怎麼啦,告訴你,要不是看你長得還算是個帥哥,姐姐我一時心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救你,你早就跟閻王爺下棋去了。不知感恩的臭傢伙,你還要感謝我的花痴呢!哼”
氣呼呼的安然轉頭對秋思說:“喂他喝水,再喂他喝點粥,有力氣了就讓他滾蛋,記住,把他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留下來作為謝禮,實在沒有,就寫個欠條。劉嬤嬤,你去煮些粥來。”
說完抬腳就準備出去。
“不要,除非你來幫我。”那男人在秋思爆發前加了一句:“我渴死餓死了,或者傷好不了,你就拿不到謝禮了。”
“你……你……”安然兩眼瞪得圓溜溜,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那位就這麼看著她,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的男人,氣得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沒辦法,我不習慣女人靠近我。”那男人像是在向安然解釋,聲音裡帶了一絲委屈。沒想到卻再次點爆了安然“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女人嗎?”
有你這麼兇悍的女人嗎?那個叫鍾離浩的男人心裡想著,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否則他毫不懷疑這個女孩會氣得殺了他,謝禮都不要了。
“你還是個小女孩嘛。”他識相地囁嚅了一句,心裡卻是接上另一句“還敢自稱姐姐的小丫頭。”
“這還像句人話。”安然的火氣稍稍下了一些。心裡卻跳躍性思維,直奔另一個主題:不習慣女人靠近?他不是個正常男人吧?難道是玻璃?兔子?哈哈,可惜了這麼一個大帥哥,哈哈。
安然心裡偷笑著YY,臉上也不自知地泛起賊賊的笑容,鍾離浩突然感覺有點冷。“你偷笑什麼?女孩子家家的,笑得這麼難看”
“你管不著。”安然說著拿過秋思手上的水杯,走過去坐在床頭,小心地把鍾離浩的腦袋扶高一些,“不是要喝水嗎?趕緊的。”可是很快又叫道:“小口點……小心點……萬一嗆到了咳嗽會扯裂傷口的,姐姐我可沒勇氣縫第二回了。”
鍾離浩聽著耳邊小喜鵲似的唧唧喳喳,聞著安然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心裡卻是18年來從未感受過的安寧和柔軟。就是這味道,昨天晚上一直環繞著他的味道。昨天他雖然昏昏沉沉,卻是這淡淡的茉莉花香讓他平靜和心安。
鍾離浩就著安然的手喝了一杯的水。
“帥哥,你身上那瓶藥是傷藥吧?”安然站起來,把杯子遞給秋思,突然想到這個重要問題就趕緊問了。
“是的,上好的傷藥”鍾離浩回答完馬上反問,“什麼是帥哥?”
“帥哥啊,帥哥就是衰哥咯,你看你,又是被刀傷又是被毒蛇咬,還不就是很衰的公子哥咯?你知不知道你那傷口離心臟有多近?你知不知道那蛇有多毒,當時那血都是黑黑的。”安然言辭鑿鑿,笑得像只小狐狸。
鍾離浩心裡抽抽,他知道這丫頭是在騙他的,這“帥哥”應該不是什麼壞字眼。
不過他真是有點感慨,可不是很衰麼?本來可以很順利地解決那些黑衣人,冷不防草叢裡突然闖出一隻毒蛇咬了他一口,雖然他還是忍著劇痛劈倒了最後一個黑衣人,自己卻也不慎被砍了一刀。
因為擔心那群黑衣人還有同夥,鍾離浩在吞下身上僅有的一顆萬花丹後往自己原來行程的相反方向跑了幾步,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飛身翻進了這個離後山最近的小院子,就暈死過去了。
想到這裡,鍾離浩突然問道:“小丫頭,剛才那位嬤嬤說你幫我解了蛇毒?”
“應該是解了吧,我應該已經幫你把毒都吸出來了,那血都變回鮮紅色了我才停的,你放心,垂盆草治蛇毒還是很有效的。你看,你到現在都沒發燒,說明蛇毒沒有了,也說明你左胸上的傷口沒有被感染。”安然說著說著就有點得意,她有學醫的天分啊,有木有?
“吸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驚愕地盯著安然那粉嘟嘟的嘴唇,眼裡是滿滿的緊張和擔憂。鍾離浩很清楚那蛇有多毒,雖然他當時服下了萬花丹,卻也只求保住性命,萬花丹是毒公子黎軒特製的解毒丹,一般的毒都能暫時抑制,護住心脈。但黎軒不在身邊,得不到及時救治,那條腿基本上沒抱什麼希望的。
安然看見鍾離浩的表情,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