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即使只是隨意一歪,嬌柔嫵媚之姿就盡然展現的美人,紀威也只能當下啞然,沒半點脾氣的短嘆一聲,最終,還是怕驚著姚玉欣,放輕腳步慢慢的踱了過來。
怕擾了姚玉欣,也不敢坐在榻上,只搬了個小杌子放在榻前,細細的看著眼前那姣好的睡顏,紀威眼睛掃過姚玉欣的眉、眼、唇,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刻畫著她的容顏,每刻畫一遍便深愛一點。
也不知過了多久,姚玉欣睫毛微動,睜開眼,入目的就是紀威一張俊俏非常的臉。
迷糊糊的揉揉眼,瞟了一眼榻前的小杌子,堂堂五皇子為不擾自己竟坐了小杌子。姚玉欣不禁心下一疼,“威郎……你幾時來的?怎得不喚醒我?”
紀威微微一笑,起身坐到姚玉欣身邊,伸過一隻修長卻有力的大手,拉拽著姚玉欣起身,“不過一會罷了,看你睡得正香,就沒擾你。”將姚玉欣睡得有些散亂的頭髮攏了攏,扶她入懷,“你這個時辰就眯了一覺,那到了晚間仔細要睡不著了。”
“身子不爽利,總是貪睡。”頭緊挨著紀威的胸膛,姚玉欣聽著那怦然有力的心跳聲,心漸漸安穩,想著早間何曼珠眼中的悲傷,自己竟更加能感受到紀威對她的情深意重,“威郎,你可吃過了?”
“沒,一忙清就來看你,哪想到你卻睡著。”紀威眼底盡是笑意,“怎麼?剛睡醒就餓了?”
聽出紀威話中的取笑之意,“威郎笑我,”姚玉欣微微不依的掙了掙身子,“玉欣不過怕威郎餓著罷了。”
親一親姚玉欣的額頭,以作安撫,紀威略緊了一緊環著姚玉欣的臂膀,以讓她乖乖的坐著,“好欣兒,別瞎動,莫非你是要考驗為夫的意志力不成?”
身下傳來的觸感讓姚玉欣身子微微一僵,面色羞紅,“威郎……”
低低的笑聲傳來,紀威又在姚玉欣額上落下一吻,“就喜歡你這樣軟哀哀的喚我,”見姚玉欣粉唇微撅,忙說道,“莫要惱,威知道你不方便,”頗為哀怨的蹭蹭姚玉欣,“好不容易盼了一年,可算盼到你,誰想到又是擔驚受怕的,又是喜從天降的,這會子你就在我懷裡,偏偏的好事多磨,見得著卻碰不得。唉,這上天是要折磨死我!”
看著紀威那一臉的不滿,姚玉欣輕笑出聲,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冒出個,其實就這樣一直被寵著也挺好的想法。
身形一愣,冥冥間哪裡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即使極輕微,但姚玉欣很清楚自己心裡那個變化的點。
雖然有怨有委屈有不甘,但姚玉欣清楚,自己心裡那最深的地方有著一個人的名字。只是那個名字卻是她一輩子只能埋在心裡的禁忌,不單身份上,就是情感上,那離別前的狠心和決然,都讓她不願再次想起。
而身邊這個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在家的那一年,他時常的問候和寄來的小禮物;自己遭水賊,他的擔心和緊張;進了府,那處處精心拾掇過得院子,南山牆上自己的畫像,以及今日拜皇子妃時他的用心等等,無一不是再顯露著他對自己的心意,這些個姚玉欣都看在眼裡。
這個男子在用他的實際行動履行著他的諾言,要護全好她的一生。
姚玉欣將頭倚在紀威的頸窩,靠的更近些。既她已然進了這五皇子的府邸,那自此她便就是五皇子的人了,自己的後半生必是都要在此度過,無論其他什麼想法都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與其終日哀怨神傷的想那些天馬行空的人或事,倒不如好好的守著、經營著自己的生活來得實際些,姚玉欣嘴角微彎,笑意裡有些釋然,有些苦澀,何況五皇子,這個註定要陪伴她一生,給予她一切的男子,如此極盡一切疼愛著她,想必以後在這府裡的日子不會太過難熬,既如此,那就這樣吧,既然木已成舟,不如坦然接受。
“我不在,欣兒一天都忙了些什麼?”頭頂傳來紀威很富有磁性的聲音。
姚玉欣微微一愣,思緒打斷,慢慢的將自己這一天做的事都細細的道了出來。紀威輕笑,“威不過關心才有此一問,欣兒倒是仔細的連喝了幾盞茶都要告訴於威了。”佯裝生氣的拍了下姚玉欣的屁股,“鬼靈精,你是故意取笑威呢,是不是?”親親姚玉欣的唇,“欣兒莫要取笑,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凡有關你的一切,威都想知道。”
姚玉欣心裡一暖,收起玩笑之意,她輕輕推開還猶在親吻自己的人,神色認真,“玉欣日後都會陪著威郎的。”
“嗯。”沒留意到姚玉欣的認真神色,紀威嘴裡胡亂應著,只顧著拉下推開自己的小手,又欺身了上去。其實之前只是打算輕啄一下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