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喘著氣。
好半晌,沈康的氣息漸漸平穩下來,睜開了眼睛。他伸開胳膊,把蕭暮攬進懷裡。
蕭暮的渾身還是軟的,她咬著唇拍開沈康的手,睜開眼睛委屈地瞪著沈康。
這兩個月來,她無時無刻不在心裡盤旋著那天的爭吵。沈康的許姯熙的呵護讓她的心裡插進一根嫉妒的毒刺,刺得她輾轉不安,心神難寧。兩個月過去,對他的思念漸漸佔了上風,漸漸壓住了對他的埋怨。
昨天剛一回到基地,她就不住地往樓下眺望,她渴盼著看到沈康的身影,她在心裡暗暗決定:只要沈康說一句對不起,她就立刻原諒他。
沒想到,一見面就是那麼壓抑的氣氛,他對她不發一言、狂風暴雨般的做愛,也似乎是帶著怒氣的發洩,與其說是做愛,不如說是懲罰。雖然說這次強烈的快感是她、和他都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但蕭暮還是覺得很難過。
因為這次沈康不向以往般的情意綿綿,對她的愛裡有著濃濃的呵護和愛憐。這一次,只有慾望的衝動。沈康與以往不同的表現讓蕭暮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不明白沈康為什麼會這樣對她。但是她的倔強讓她絕對不會首先屈服。她忍住淚水,瞪著沈康。
沈康也明白自己太過暴烈的動作肯定是傷著蕭暮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的心裡有一把火,烤得他口乾舌燥、心煩意亂。
那是在811旅檢查的時候,他們到的頭一天,宣傳隊剛剛結束在這裡的演出到下一個地方,和宣傳隊失之交臂讓檢查組的人都喊著可惜。其他的人倒還罷了,只有沈康自己知道他是多麼地想念那個爆碳脾氣的丫頭。
晚上幾個人鬥地主的時候,又說起了宣傳隊裡的女兵們。811旅軍務科的小王參謀和檢查組的吳幹事就抬起了槓。一個說是跳舞的蕭暮最漂亮,一個認為還是獨唱烏尼婭最有風情。
小王參謀甩了一把牌,對吳幹事的話呲之以鼻:“得了吧!那些還都是小姑娘呢,哪兒來的什麼風情?你怎麼長的眼睛!”
吳幹事更是對他的沒見識感到不屑:“你這就不懂了吧?不過難怪,你們離得遠,當然不知道宣傳隊那幫女孩子的風流。她們哪裡有那麼純潔?還小姑娘呢,我就不信,那裡頭還能找出一個處女來!”
沈康的臉“唰”地就紅透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終結蕭暮的“第一次”時的事兒。心裡立刻就跟點了一把火似的,口乾舌燥起來。本該出對“K”的,手一抖出了對“6”,正好讓旁邊的地主劉參謀逮著了機會。
算起來,老吳說的這裡頭當然還少不了他的一份功勞。他自然是有些心虛。不過還好,大家剛才都喝了不少,誰也沒看出他的異樣來。只不過被小王和吳幹事埋怨了幾句“連看門都看不好”、“跟地主吃一鍋兒去了”的話。
小王吃驚地道:“不會吧?起碼蕭暮就不是這樣的人!我聽說我們旅的劉副營長追了她快兩年了,到現在連她的笑臉都沒見過!”
沈康有些心虛,又有些自豪,臉埋得低低的,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
可是吳幹事的話讓他的竊笑立刻就凍結在臉上。
吳幹事斜了一眼小王,“哼”了一聲:“嘿!蕭暮?你以為她又是什麼好人?那是劉副營長的年紀太大了,她看不上!她喜 歡'炫。書。網'的都是年輕英俊的小白臉兒!你不知道,咱們基地裡的帥小夥兒圍在她後頭的可不少。可是你們都不知道,她到底跟的是誰!”
一句話說完,把大家的好奇心都勾了起來,沈康這個名副其實的小白臉兒的心卻是“嘭嘭嘭”跳得厲害。
難道他跟蕭暮的事兒,被人知道了?
這事兒對他倒無所謂,讓人家知道了,也不過就是涎著臉笑一笑就完了;可對於蕭暮卻不同了,她不僅是女方,容易被人看成是品行輕浮,而且她還是義務兵,義務兵不許談戀愛的條例可是在那兒明晃晃地放著的。
他推推吳幹事,想把他的話岔開:“老吳老吳,趕快出牌,說那麼多幹什麼!”
小王卻是不依,推著老吳催促:“快說快說!到底是誰?!我就不信,誰能摘得了這朵鮮花去!”
吳幹事洋洋得意道:“不知道了吧?警衛營的李玉申知道吧?對,對!就是那個在全軍散打比賽上得冠軍的那個!就是他!我有一次值夜班,親眼看見他跟蕭暮親親熱熱地從後勤處的圍牆上翻進來。你說,半夜三更的,不是去幽會,幹嘛這麼詭秘?”
小王和劉參謀都點點頭:“怪不得呢,原來是他。不過也只有他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