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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滾滾地掐在了一起。

等到反應過來的指導員帶著人把他們分開的時候,這兩個人的臉都跟豬頭差不多了。

黃仕惡狠狠地瞪著他,沈康莫名其妙,吼道:“你犯的是什麼毛病?!我燒了你家的房子了嗎?!”

黃仕冷笑道:“你是沒燒我家的房子,也沒有什麼對不起我。可是沈康,你真的當你們家乾的那些事沒有人知道?你去問問整個基地的人,有誰不知道你沈康無恥的大名的?”

他厭惡地看著沈康:“你不是躲得遠遠的了嗎?一輩子都見不著你倒還乾淨!你還若無其事地回來幹什麼?來看看還有沒有人記得你乾的好事?!”

沈康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黃仕為什麼會這樣對待他。

他死死抓住黃仕的手,不顧黃仕的拳頭,問:“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說?”

黃仕也打得累了,終於停下手,喘著氣瞪著他:“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蕭暮的事?!”

沈康撲上去抓住黃仕的肩膀:“蕭暮!蕭暮她怎麼了?!我怎麼都聯絡不上她,她在哪兒?”

黃仕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確信他的焦急不是在做戲。半信半疑地問他:“你真的不知道蕭暮殘廢的事?你把她摔殘廢了你會不知道?!”

他的牙咬得咯嘣嘣響:“我曾經說過,你要是對不起她別怪我揍你。沒想到還真有這一天。可惜我不能揍得你變成殘廢,真是便宜你了!”

沈康覺得他的血已經供不到腦部了,他的頭嗡嗡地響。他茫然問:“蕭暮殘廢了?我把她摔殘廢了?”

他的眼睛血紅,抓住黃仕的肩膀拼命搖晃著大喊:“你他媽的快說!蕭暮她到底怎麼了!我不知道!我他媽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沈康的故事終於講完了,他低下頭:“我找到了蕭暮入伍前的地址,可是等我找到她的家的時候,她唯一的外婆已經去世了。她也不知所終。終於,我在人海中徹底地失去了她。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她是否還活著?她就是活著,一無所有;她,她又靠什麼生活?”

他痛苦地閉上眼:“我沒有跟小熙結婚。我不能,我不可能在知道了蕭暮的事情之後還能跟她在一起,我是兇手,她就是幫兇。是我們,是我家人和她家人一起造成了蕭暮的悲劇。我不能原諒自己,也不能原諒他們。我從那以後再也沒有回過家。我回了老部隊,在原地一步步從頭做起,直到現在。我一直留在基地,就是想著萬一,萬一蕭暮有一天會回來……”

“可是年復一年,我沒有她的任何訊息。我一有時間就去A市,我找遍每一家醫院、每一個慈善機構,甚至……每一家酒家……

十年了,我都快灰心了。我常常會夢到她,夢到她最後看著我的那雙眼睛。特別是合歡花開的季節,我幾乎整晚整晚地睡不著覺。

一閉上眼睛,就見到她在看著我,在那棵合歡樹下面,遠遠地看著我。

沒有哭、沒有怒、沒有任何表情,就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看到我的心裡,看穿我的靈魂。它在指責我,我知道。

我知道,它會永遠在那裡,一直到我老死的那一天。

我又一次扔下了她。

當時我不知道,這是最後一次。”

姬月恆即痛恨又憐憫地看著他,作為一個男人看他,他鄙視他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不受傷害。雖然那時他還年輕,可是有些事,年輕永遠不是藉口。

作為一個情敵,姬月恆認為沈康還是很稱職的,當聽到他和蕭暮的那些美好時光的時候,他只覺得五爪撓心般地難過。怪不得蕭暮這麼難以接受他,原來是在根子是在這兒。但是這十年來,蕭暮在吃苦,可是這個人,他又何嘗不是同樣時刻活在痛苦當中,他為了他的年輕、為了他的輕信,何嘗又不是付出了代價。

一股危機感濃濃地從姬月恆的心裡升起,讓他去見蕭暮,到底對不對?

蕭暮見了他,會怎麼樣?說實話,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可是,作為一個人,一個深愛著蕭暮的男人,他又不能昧著心去攔著他們。

姬月恆垂下眼睛,把蕭暮的地址寫給他。

蕭暮跟他之間的事,還要由他們自己去解決,他無由置喙。他只能選擇等待,等待著蕭暮的選擇……

沈康顫抖著手接過那張彷彿重約千斤的紙片,仔細地把蕭暮的地址和手機號碼記住。他鬆了一口長氣,真誠地對姬月恆道了一句:“謝謝!”

他絲毫都沒有猶豫,轉過身大步地走了出去。

姬月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