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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他拿手點著報告上一個個鮮紅的公章:“這麼多關、這麼多人的簽字、這麼多的章蓋上去,卻是這 麼 快‘炫’‘書’‘網’的速度!這又是為什麼?”

老王看著報告上一個個鮮紅的印章,心沉了下去:“難道就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了嗎?就算讓她退伍,也要等她治癒了才能讓她走啊!”

李處長無奈地搖搖頭:“老王,你還不如蕭暮看得透啊!你知道嗎,她留下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你不知道吧,如果她的退伍報告晚交上來兩天,等著她的就是一個記大過處分!你別瞪我!理由是她私自外出致使我們基地在全軍匯演比賽上開了天窗!至於車禍,那是她自找的!可實際是為什麼,你我、大家、全基地的人心裡都他媽的清楚!”

他氣得猛地一拍桌子:“這就是有人不想讓她好好的!你以為我不想保護我的兵嗎?你以為我就不生氣?!”

他頹然長嘆一聲:“沒辦法啊,”

他苦笑:“咱們的官太小了啊!”

實際上,這些也都是表面的理由。李處長也完全不知道的是,祝大校說動蕭暮只用了一句話,那就是:“你自己選擇:是你走,還是讓李玉申夫婦轉業?”

蕭暮知道,小李和向南一直在收集那天出事的證據,得罪了誰不言而喻。蕭暮定定地盯著他有兩分鐘,閉了閉眼說:“我這就寫退伍報告。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她冷冷地看著祝大校:“不要讓小李他們知道。”

祝大校點點頭同意:“沒問題。我可以安排,最遲明天你就可以回家了。”

蕭暮冷冷看著窗外飄動的雲彩,眼裡沒有一絲神采。

她要回家了,就這樣回家了。

沈康閉上眼,淚水止不住地淌下來。對面的姬月恆的拳頭已經握得嘎巴嘎巴響。要不是齊愈緊緊地拽住他,他的拳頭早已經揍上了沈康的臉。

沈康吸了一口氣,繼續說:“我在美國的兩年,只要有一點時間,我就給蕭暮寫信。可是全都是石沉大海,連一點回音都沒有。開始時我往宣傳隊寄,後來我覺得不對勁,就寫給黃仕,讓他打聽一下情況。可是,他也不給我回信。”

他撥出一口氣:“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儘管我心急如焚,但我首先是一名軍人,一名共和國的軍人。我來美國是代表我們國家、代表解放軍來交流學習的。我不能丟中國人的臉。所以我忍,我忍了整整兩年。直到我回國——”

沈康回國的第一件事是去基地司令部報到。報完到他立刻就去了宣傳隊。

兩年過去,這裡的一草一木依然如故。可是沈康知道,那個笑容甜美的女孩再也不會等在這兒了。

他有些唏噓地仰頭看著當年蕭暮住的房間視窗。宣傳隊來來往往的人都換了新面孔。是啊,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連樓角處的那塊指示牌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可是熟悉的人都不在了。

沈康看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是那個和蕭暮跳《小二黑結婚》的男兵!沈康記得他叫小東來著。

沈康大步走過去,跟他打招呼。

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原來老是腌臢他“參謀不帶長,放屁都不響”的小東,看見他卻像是見到一堆狗屎一樣。

小東對著他冷哼一聲,扭過頭“呸”地一聲唾在地上。理都不理他,揚長而去。

沈康目瞪口呆,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得罪了他。

但隨後一個又一個他認得的人都是用或鄙夷或不屑的態度對待他,他終於覺到了不對勁。

他去找王隊長,卻被告知王隊長已經轉業了;薛教員?也轉業了。蕭暮?不認識。

沈康失魂落魄地往回走。他想起來李玉申兩口子,等到了警衛營一打聽,這兩個人都調到其他基地去了,為什麼?好像是因為他們得罪了人,在這兒呆不下去了。

他們得罪了誰?又是為什麼得罪了人?

沈康覺得腦海中隱隱有個念頭在盤旋……

謎團直到沈康找到了已經是摩托連連長的黃仕才得以揭開。

正在球場上和戰士打球的黃仕一回頭看到了沈康,他的眼睛立刻瞪得老大。他飛快地衝著沈康跑了過來。

沈康張開手臂迎向久別的兄弟,可是等到的卻是黃仕飛撲過來直直的一拳。

沈康淬不及防之下被打得摔倒在地上。沒等他站起來,黃仕就揪住他的領子一拳又一拳地揍了下來。

沈康招架得急了,終於回擊過去。兩個人就在大馬路上,當著大半個連隊戰士的面,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