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了?卻被下一句話震得徹底失了神——“我真他媽後悔,為什麼要把她讓給你!”
大曹吼出這一句,用力推開他。
樂銘風跌坐在沙發裡,整個人好像都沒有了知覺:“你……說什麼?”
大曹在窗前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鍾曉燃,我喜 歡'炫。書。網'她。”
喜 歡'炫。書。網'她,想對她好,想讓她快樂,以為可以把她的幸福託付給你,誰知你會這樣的不珍惜!
“你喜 歡'炫。書。網'她。”樂銘風慢慢地站起來。
停頓一秒,他忽然厲聲問,“從什麼時候起?”
大曹一怔之下,眼神已黯了。他低頭,左耳的助聽器閃過一道微光:“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
靜默。屋裡的空氣,彷彿一座等待爆發的火山。
樂銘風站在那裡,兩手顫抖。某些曾經模糊的想法變清晰了,原來那都不是他的錯覺。
又是一個他最信任的人。
原來在心裡,這個人早就背叛了他這個兄弟,還要用這樣冠冕堂皇的說法來侮辱他。讓給我?
樂銘風輕輕一笑:“那你裝什麼高尚。”
慢慢喝口啤酒,他的嘴角還帶著那個笑:“你說你後悔。其實你後悔的是十年前吧。那時候,你就該讓我在江裡淹死的。不來救我,你就不會賠上你的耳朵。也許你現在就會是個比我更牛的鋼琴家。她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
他仰脖把啤酒喝完,手裡的易拉罐往地上狠狠一扔。踏上兩步揪住大曹領口,把他砰地一聲按在窗上。
“你以為你是誰?救苦救難的大菩薩?有本事就去追她啊,讓她愛上你。別一副大發慈悲給人恩典的樣子,你還不配!”
這也許是他有生以來,說過的最狠的話。樂銘風用力一搡放了手,轉身朝門口走,又給了那個倒黴的易拉罐狠狠一腳。
天不覺間已黑了,月色很亮,他大步走到街口,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踉蹌著扶住了路邊的芙蓉樹。胃裡一陣翻湧,他乾嘔了一會,什麼也沒嘔出來,於是又朝那樹幹用力地踹了幾腳。枯萎的花葉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