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此刻一看到桑紅,那面部表情就變得有些詭譎莫測了,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憤恨,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他的面部五官怪異地扭曲了片刻,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睛邪佞地盯著桑紅,一步步地向她走了過來:
“桑大美女,有沒有想起過我,我可是——惦記你好久了。”
桑紅聽著聲音實在是熟悉,卻真的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見過這個男人,還得他如此惦記,這敵意竟然毫不掩飾,當下戒備地雙手握拳,身體緊繃,面上卻笑得很熟絡:
“額——呵呵,大美女這稱呼我可擔當不起,我這模樣算根蔥就不錯了,我還真擔當不起您這樣的大人物的惦記。”
“什麼狗屁大人物,別和我說這樣的風涼話了,我這肋骨被你踢斷了兩根,如果不是家人送我出國治療得及時,估計還在床上躺著想你哪,怎麼,現在有沒有想起來我?”
那男人說著冷然地盯著她笑。
“啊?咱們一起訓練過?咱們是戰友?同學?”
桑紅的心裡思緒萬千,面上卻一臉迷惑地作出尋思狀。
她早就在心底一格噔,暗道壞了,她想起了很久之前,在秦洛水店前被人調戲的遭遇,她瞬間就把這張囂張桀驁的面孔,和記憶中的那張臉對應了,後來聽說被她踢中的傢伙是葉纖的親弟弟——B市鼎鼎大名的花花大少葉太歲。
靠靠靠,這叫什麼事情啊,這男人是泥捏的還是紙糊的,怎麼能一腳就踢斷他的肋骨呢?
冤家路窄也不能窄成這個模樣吧?
難道這傢伙一直在盯著我,這次並不是巧遇,而是一場貌似鬆散的圍捕?
“啊哈哈哈——戰友?同學?你媽個小婊子在裝什麼蒜啊!”說著這傢伙就近前踹了桑紅一腳,口中罵著,“踹死你個婊子!”
桑紅順勢一滾,故作狼狽地倒地卸去了他腳上的大部分力道。
那傢伙一看桑紅這麼慫,全無當日的囂張姿態,心底的恨意更是噴薄而出,追著桑紅踹了一腳又一腳。
當然他這樣的攻擊對桑紅來說不值一提,一個一腳就能被踢斷兩根肋骨的酒色浸骨的傢伙,即便恢復得好,他能有多大的力氣?
不過,她清楚這傢伙對自己的恨意,警覺到周圍死死地對著自己身體移動的幾把手槍,她當即鬼哭狼嚎地做出被他踢得悽慘的模樣,順著他踢來的力道滾來滾去,一邊偷偷地觀察著廳內遠處那群人在做什麼。
景甜被桑紅的哭號聲喊得揪心,她要撲過去護著桑紅,早被身後的兩個大男人抓住雙臂,死死地控制住了。
啊啊啊——景甜幾乎要抓狂了。
這時外邊又進來了一個男人,對正在踢打桑紅的傢伙恭恭敬敬地說:
“白老頭也抓到了,您要不要見他?”
那男人狠狠地又踢了桑紅一腳,這才轉過頭,沉吟了一會兒,道:
“對那個貪婪過度的老傢伙,我不感興趣,每年從咱們手裡得到多少發財的機會,每次都把價錢壓得低得讓人想罵娘,他這裡的地盤當屠宰場挺好的,帶他去一邊問問,問出了銀行賬戶和密碼,開通無線轉了賬,就讓他老人家安息好了。”
“船上除了用於交易的收拾乾淨的器官,還有十多個關押在底艙的活物,都是女人,估計男人們都出來和他對抗,大部分已經躺在這裡了,那群女人怎麼辦?”
來人顯然在請示,他口中的活物,自然指的是當初和桑紅她們關押在一起的那群女人。
“把既定的貨物都小心地轉移到咱們的船上,加上這裡躺著的一大群不切割就很快失去移植價值的強壯的器官,船上的冷藏保鮮裝置估計不夠,所以,著人快速地把這裡的裝備物資,都弄走,那群女人,等一切都收拾停當,最後轉移到船上,讓她們對咱們感恩戴德地當恩人供著,大夥兒也能舒坦幾天,人還是要積德的。”
“還是葉少有手段有魄力,好,大夥兒就快些趕工,力爭在天亮之前,把活兒做乾淨。”
周圍聽著的幾個男人都曖昧地笑了,那男人更是應著轉身快步地離開了。
門在那人的身後自動合上,
葉太歲的話生生把桑紅嚇了個寒顫,景甜更是覺得沸騰的血液都要凝固了——這——這是不是說,那群男人都已經死了,此刻就躺在不遠處大廳內的桌子上,那群圍著他們的傢伙,正在解剖他們身上能用的器官?
啊啊啊——她們倆頓時就明白這裡濃重的血腥味的來源了。
潛艇因為斷電,無法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