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即便只有五分鐘,也會被吊車運走,啊啊啊——恨死人了。”
王小帥一臉都是憤恨。
秦洛水看著這群從來都沒有吃過癟的傢伙吃這些悶虧,不由噗嗤一聲就笑了:“哎呀,這麼忍氣吞聲,哪裡是你們的做派,是不是宋木頭下了死命令,讓你們忍著讓著的?”
“你還笑,好了前邊這個酒店和我一起下車,頭兒在上邊等著你,從看到你出現,我就被趕了出來,專程等你。”
王小帥看他說風涼話的詼諧灑脫模樣,覺得這男人現在簡直就成了一妖孽,他這模樣,別說女人看了喜歡,男人看了也是很想再看的。
“你們頭兒在這上邊?”
秦洛水放慢車速,把車開到樓前的停車場,下車仰頭看看那鶴立雞群的高樓,又回頭看看遠處沒有被建築遮擋的醫院外圍稍嫌低矮的圍牆,不由抿抿唇,還也太——太什麼來著?太性急了吧!
秦洛水跟著王小帥走入酒店大堂,然後乘坐電梯,一直到十八層才停了下來。
只見外邊走廊上站著十幾個保鏢,只要是入口或者拐彎的地方,都有宋書煜的手下守著。
秦洛水聳聳肩膀站著門外,等著王小帥進去通報,然後他跟著王小帥走入一個雙扇門的大房間,果然看到宋書煜正坐在柔軟的大沙發上等著他。
那廝今天沒有穿規範的正裝,反倒是穿了一件鐵鏽紅顏色的休閒羽絨服,配著一條灰藍色的羊絨圍巾,帶著一頂長帽簷的黑色皮帽,端的是帥氣逼人,不過那往日深邃閃亮的眸色顯得有些黯然了。
秦洛水看他打扮得貌似挺精神,但是心裡顯然未必能想得開,想來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從頹然的情緒中走出來,不由笑著玩笑:
“身體剛剛好了點,不在醫院待著,興師動眾地來這裡不是勞民傷財嗎?”秦洛水吊兒郎當地笑著過去在他旁邊的另一個沙發上坐了。
從口袋裡摸出煙噙在嘴裡,掏出打火機燃上,馬上有個保鏢過來客氣地端上一杯咖啡,放到他面前:
“秦總,醫生說必須保證周圍的空氣質量,這裡不能抽菸。”
當然他恭敬地彎著腰,手裡固執地端著一個盛放著菸灰缸的托盤,伸在他面前,讓他把口裡剛剛點燃的煙放上去。
秦洛水氣結,連忙狠狠地抽了一口,他用手指指宋書煜:“他這模樣哪裡像是病號了?”
像是回應他的話一樣,宋書煜竟然咳嗽了幾聲。
秦洛水看著固執地站在他身邊不走的保鏢,再瞅瞅宋書煜,後者愣是不開口允許,他無奈地把手裡的煙丟到了菸灰缸裡,連連點頭:
“好好好——算你狠,自己抽不成,就羨慕嫉妒恨的讓別人也忍著,你真夠意思。”
宋書煜也不說什麼,看看他那水光瀲灩的眉目,聽著他那半是關心半是調侃的口氣,開門見山地問:
“她怎麼樣?”
秦洛水抬眼看著他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渴望,嘆口氣道:
“上午的手術很成功,我送林阿姨過來,林汗青送她進去和桑紅說了一會兒話,我以為這兩天照顧林阿姨那麼殷勤盡心,她會給我個機會讓我看一眼的,誰知道連我都防著哪!
我眼巴巴地等在病房門口半個小時,她出來只告訴我目前桑紅身體虛弱,不能見客;還說桑紅對她說,這些天讓我不要過去了,等傷好了她會去謝我的!
咔咔咔——謝我?
沒一點誠意的好託詞,這不是不願意見我的藉口嗎?
剛剛離開時,我就在想,她現在在媽媽的懷裡,在護犢子的林汗青的羽翼下,咱們就省省好了,她會受到最好的照顧的,晃來晃去地讓人煩,還不如給她清淨。”
宋書煜聽秦洛水也沒有見上,不由神色黯然道:“這仇是記上了,林汗青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秦洛水幾曾見過他一籌莫展的模樣,也勸導道:
“聽我一句勸,暫時就別去了,只看看你手下想要探知點訊息受到的敵視和委屈,你出面也不過是讓矛盾徹底地明朗化而已,弄僵了以後更沒有見面的可能性。”
“這個我知道,可一次也不去,紅紅會傷心的。”宋書煜提到桑紅的名字,就覺得一陣無法抑制的心痛。
“你去了又見不著,平白自己傷心;林汗青的態度說不定已經知會她了,即便你見著了,還不是一樣傷心?她昏迷了九天才醒過來,你卻看著好眉好眼的——你覺得林家人會不會氣得趁亂動手,亂拳打死老師傅?
根據這幾天林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