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對著瓶嘴喝了一大口,辛辣的味道瞬間充斥著他的味蕾,燃燒著他的胸腔,讓他心底那百轉千回的悽惻之意化作淚意湧出了喉頭:
“她那樣乖巧聰明的一個人,吵一架就好了,可惜,她只相信自己的判斷,一點點的不悅都沒有留給我,就那麼不聲不響地走了,我倒是在想她那敢愛敢恨的性子,為什麼到了我的面前,就沒有了稜角?”
秦洛水認真地看看他:“你在責怪桑紅?哈——她到你面前為什麼沒有了稜角?你說為什麼呢?
因為她愛你,太愛了所以才會太在意,把你當做她的整個世界,為你放棄了她的整個世界,可是你呢?
把她圈禁到你所謂的愛情的狹小的一隅,就任憑她自生自滅了!
女孩子沒有歸屬之前,對她好的男人多了,當她選擇了你之後,對她好的男人就只有你一個,你的冷淡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你的愛就是她呼吸的空氣,就是她沐浴的陽光!”
宋書煜覺得有些話在舌底喉間浮沉遊弋,不吐不快,尤其是桑紅死去留給他的那種如同跗骨之蛆的疼痛,總是讓他沉浸在洶湧的罪惡感裡,刻骨銘心,轉眼竟然得出她假死而退的結論,這樣的落差感,讓他幾乎要無力承受:
“好,就算你說的有理,我一直都覺得和她在一起,她的真性情讓我放鬆,既然梅曉楠都欺負她到那個份上了,她為什麼到我的面前只是淡淡地一句話,連一滴淚水和委屈都沒有?那天咱們在商量對策的時候,你說了我兩句,我當時給了你臉色,她要是心裡難受,完全可以說我兩句,讓我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怎麼會不重新地考慮呢?
可氣的是她竟然要親自去找梅曉楠,這是什麼意思,她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秦洛水凝眉看著宋書煜,一副不認得他的模樣:
“回味一下你那天說出的話,你要是忘記了我幫著你想,我問你‘為什麼不能殺雞駭猴?葉家不像是有多膽大的。’
你說‘那女人的背景不簡單,隨便動不了,她不是能隨意拿來嚇猴子的雞!’
你這樣凌厲地表態,桑紅在一邊聽著會怎麼想?
她覺得你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你在護著梅曉楠,你說沒有證據不能輕易動那個女人,那麼周密的策劃,桑紅都幾乎要被搞瘋了,找著證據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事情嗎?
可是,眼看著桑紅就要被梅曉楠搞得身敗名裂;
她要是不做點什麼,你覺得她是那種坐以待斃的窩囊廢嗎?
她去找梅曉楠顯然只是談判,誰能料到一去竟然就是不歸路呢?”
宋書煜看著秦洛水:“我告訴過她,什麼事情都交給我,她為什麼不能等等呢?”
“這要問你自己了,為什麼讓她對你失去信任,顯然你的話或者承諾無法消除來自她心底的恐懼。”
秦洛水喝了口酒,辛辣的老白乾嗆得他咳嗽了好幾聲。
宋書煜沉悶不語,開始悶頭喝酒。
“想想桑紅那樣的一個女孩子,女人堆裡巴拉巴拉這麼多年,我也不過就見了一個;
這些天我就在想,我秦洛水就是把她推向死亡的劊子手;
想著如果我要是沒有取悅你犧牲她的心思,她現在應該在A市那市裡坊間混得如魚得水吧?
一個一無所有隻憑著靈慧韌性就能活得滋潤的小女孩,竟然被一段已經逝去的感情給扼殺了,她的生命遭遇愛情的時候,是不是也太脆弱了點?
你讓她有什麼不滿意就直接對你說,這話你說著都不覺得閃舌頭?
你對她來說是神一樣的存在,她仰望著你,她所有的快樂和悲傷都圍著你轉悠,我算是你身邊能和你稍微說上話的人了,可是,你毫不留情地就黑著臉和我起高腔,她聽著別說和你頂嘴訴委屈了,估計當時就覺得你一定是和梅曉楠又有了什麼交集,不然,何至於此!”
秦洛水說完就瞪著宋書煜,一副鄙薄不已的神色。
他當然想得到梅曉楠為了勾搭到宋書煜,絕對會無所不用其極。
宋書煜那麼維護她,自然心思動機不純。
“我都快要結婚的人了,即便躲閃不過,和梅曉楠一起吃頓飯,也不過是對逝去的歲月一個緬懷,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怎麼著的。”宋書煜很無辜地辯白。
“哈——梅曉楠,這個女人是你心底的一個結,這個名字也是桑紅心底繃得最緊的一根弦!一起吃頓飯而已,你說得輕巧,桑紅會這樣想?
我不知道你查出的真相是什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