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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部分

這裡,心情就好了很多,這裡的裝修很不同尋常,讓人放鬆又愜意。”

他說著就到一根羅馬柱下站了,伸伸臂,放鬆了身體,然後盤腿就坐到了羅馬柱下。

秦洛水有些得意地輕笑,看著他的姿態,手下的動作一停,他忽然想起了桑紅曾經在那個位置坐過。

不過,他當然不打算和宋書煜說這樣的事情,這醋罈子,說了不定他會怎麼想,那天因為梅曉楠的事情,好像就已經說了過頭話了,顯然宋木頭很介意桑紅和他的關係太近。

室內的空調調的溫度很高,秦洛水進來之後,就脫了外套,只剩下襯衣。

宋書煜坐了一會兒就坐不住了,乾脆 也脫了外套丟在一側,放鬆地挽起了白襯衣的衣袖。

“咱們好像很久都沒有好好聊過天了。”

宋書煜看著秦洛水白皙的手指動作優雅地開始在用開了的水衝第一遍茶葉,覺得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畫,他曾經覺得秦洛水是因為機會才和他以利相合的,此刻看來並不是這樣,顯然他已經用自己的那套做人的方法態度,讓他另眼相看了。

“是有很久了,你還好嗎?”秦洛水問他。

宋書煜搖搖頭:“不怎麼好,出了這樣的傷筋動骨一樣的事情,怎麼可能好得了!

你怎麼看待這件事情?”

“悲劇發生就發生了,還是不要過於咀嚼沉浸悲傷的好,人生就這樣,來來往往之間,最終剩下的總是一個人,該走的都會走,命裡註定一樣,等到死去的那天,不是就又見著她了嗎?”

秦洛水面色一副大悲之後的寂然,淡然地給他講著大道理。

手裡那晃盪著茶水的盞子手法優雅,行雲流水一樣可看可賞。

宋書煜起身走到那處隱蔽的酒櫃處,開了櫃門,打量了片刻,竟然笑著那處一瓶很簡陋的老白乾來:

“真是稀罕人,你這樣金貴的酒櫃裡,怎麼會擺放這樣檔次的酒?”

他看看裡邊,這樣的酒好像有兩瓶,於是乾脆都拿了出來,抬手又關好了酒櫃。

秦洛水看著他掂著兩瓶酒走過來,覷了那酒瓶子,一副無語的模樣:

“你怎麼從那麼多的酒裡邊愣是找到了這樣的兩瓶古董來?”

宋書煜踢了個軟榻到小几的邊上,把那酒瓶放了一瓶到桌上,另一瓶拿在手裡打量:“古董?怎麼,很久嗎?”

“先說說為什麼要喝這個?”秦洛水停下手裡的動作,給他衝了一小盞茶放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它們覺得親,然後就拿了,這理由行麼?”宋書煜笑得很淡。

“是啊,看著它們那簡陋的包裝,就會想到咱們曾經一無所有隻有著燦爛夢想的青春歲月,記不記得,在Y國的時候,這樣的酒常常讓我們喝得鄉愁滿懷、淚流滿面?”

秦洛水端起一小盞茶輕輕地抿了抿。

“是啊,流逝的一切都再也回不去了。”

宋書煜也端起面前的小茶盞喝了一小口,他覺得胃裡頓時就暖和舒暢了很多,詫異地打量著放在桌上的大茶盞裡的茶葉,又看看杯子裡清澈的茶水說:

“臺灣的凍頂烏龍,確實味道不一般。”

秦洛水抿著唇輕笑:“當年咱們喝酒時,一口咬開酒瓶的蓋子,仰頭就豪氣地往喉嚨裡倒,現在喝酒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先保護胃——畢竟,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醉的吐得一片狼藉的少年,人們看到了也不過笑一下就過去了;可是咱們這樣的年齡的人,喝得太高,醉意醺醺,會讓人覺得落魄潦倒。”

宋書煜點頭,顯然是深有體會:“是,這酒也不是敢隨便醉的。”

“好了,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咱們今晚聊天的話題就放到桑紅的身上,有什麼難受的,有什麼懷念的,有什麼懊惱的,咱們都藉著酒意,吐出來為快,該哭的時候哭一把,該笑的時候笑兩聲,算是給她短暫的生命一個交代;

明天天亮之後,讓這一切都成為過去,不要再為她太過傷懷了,她泉下有知,想必也不會怪我們太無情,畢竟,活著顯然更艱難一些。”

秦洛水又給他倒了一盞茶,然後就探手拿過去另一瓶老白乾。

宋書煜回味著他話裡的意思,悵然道:“活著顯然更艱難一些,這話太對了,她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才義無反顧地給我留下一個倔強的背影?”

“怎麼?出事之前,你們倆吵過嘴?”秦洛水聽出來他話裡的意味,難道桑紅為了梅曉楠曾經和宋書煜吵過?

宋書煜擰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