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一句話,不論多麼真實的故事,經過我重新整理,編輯,去蕪存菁以後,故事的寫實性或多或少要打相當大的折扣。畢竟,我並不在寫“傳記”,我只寫一個“故事”,故事中令我感動的地方,我會強調的去描述,故事中有我自己不能接受的地方,我就會把它刪除掉。因而,不論多麼真實的小說,經過作者再寫出來,總會與事實仍有段距離。不過,本書中所有引用的書信、日記、小詩、小箋……都出於鴕鴕和韓青的手筆,故事的進展,他完全依照他們的資料記載去進行的。
從來沒有一個故事,像“匆匆,太匆匆”帶給我這麼大的“震撼”力。這種“震撼”,並不單純來自韓青和鴕鴕的戀愛,而更深刻的來自“生命”本身。我從沒有一本書這麼多次面對生命的問題。不該來的“生命”往往來了,不該走的生命又往往走了。我很渺小,我很無知,我也很困惑。這本書裡,從韓青鄰居老婆婆的死,太師母的死,小偉的死,到鴕鴕的死……我真寫了不少死亡。這就是真實故事的缺點,那麼多不可解的“偶然”都湊在同一本書裡,而這些都是真的!對這些“死亡”,我困惑極了。我惋惜小偉,我惋惜鴕鴕,無法形容我惋惜得多麼深刻。除了對“死亡”的困惑,我也不諱言對“生命”的困惑,例如小梅梅的存在與否,和這一代年輕人(當然,只是我書中的一小部份,絕不代表全體)的迷惘。哦,其實,難怪年輕人是迷惘的,這世界上很多人都是迷惘的。前不久,曾在電視上看到一個報導,據統計,臺灣的年輕人,死亡率竟高過老年人好多倍!那統計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