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問,輕握住她的手,掌心一片冰涼冰涼,
“沒有。”心從沒熱過,又怎麼會在乎其他地方是冷是熱。
溪睜著毫無生趣的大眼,嘴唇翕動。
“你就不能像別的女生樣正常一下?”
風洛希略帶不被人依靠的不滿情緒,手還是體貼的為她關上開啟的車窗。
“洛希,稻草人會一直孤單……”溪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眼睛黯然神傷。
“呃?你說什麼?”
他愕然,摘下耳機塞到她耳朵上,試圖聽清楚她剛才究竟說的是什麼。
她淡淡一笑,輕輕的靠著他的肩膀。
風洛希彷彿明白了什麼。
“好好睡一會兒,到了我再叫你。”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道,“以後你不會孤單了,我想一直守護著你。”低低的聲音帶著深沉的愛戀,彷彿是宣誓一般。
低沉的嗓音,像鼓樣輕擊了下她的心房,發出咚的一聲輕響。
路邊稻田裡,乾枯的稻草人獨自守望著荒蕪的田地。
溪不由自主地向窗外望去,彷彿那裡藏著一顆冰冷寂寞的水晶心,窗外的一切頓時讓她感覺朦朧淒涼,孤寂得惹人落淚。
流血不流淚,稻草人何時才能痛哭出聲?
*******
到達目的地後,大家把行李放在藉助的民宿裡,就三三兩兩的結伴爬山去了。
溪沒有等誰,一個人偷偷地離開了集體,遠離了同學們的視線,然後塞了張紙條給老師。
登高望遠,會使人心胸開闊,變得寧靜安然。
她想好好的靜一靜,或許能想通一些事情。
雲夢山的晨霧還未散去。
山頂的空氣有些冰冷,溼氣更重,可是,薄薄的一層霧氣又像夜晚的月光皎潔,景色整個柔和起來,霧氣朦朧,仿若仙境。
氣息緩和,溪凝神環顧四周,霧色阻擋了她的視線,不能遠望。
她的心很平靜,一步一步,她像像著了魔般向懸崖的方向走去。
懸崖邊一塊綠茸茸的草地上,躺著一個少年,霧水沾溼了他的頭髮,栗色的碎髮柔軟、服順,整個人暈在淡淡的薄霧中,沒有了往日的囂張跋扈神情,多了份柔和的氣息。
“莫卡,你找死啊,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來煩我?”
陌生的呼吸聲,地上的少年鬱悶的暴吼,翻身坐起。
轉頭,他望著她,惱怒的神色被吃驚替代,怔了下後,又恢復一貫的兇惡表情。
“騰子千。”溪輕盈的邁動腳步,站在他不遠處停下來對他露出友好的微笑,“我是不是又哪裡惹到你了?你好像不高興見到我。”
“沒有。”騰子千微閉著眼,冷硬的擠出兩個字。
“可是你明明就有啊!”溪一臉不相信,指著他的眉頭,說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每次不開心就喜歡皺眉頭。而你剛才就有,緊得都快皺到一塊了。”
“你很煩耶。”騰子千很不耐煩的說,掩飾性的側了下身。
“呵呵,被我說中了吧!”溪得意洋洋的笑,有種捉住別人小鞭子的暢快。
過了一小會,
她瞅著他,低聲說道:“我們算不算朋友呢?如果我真做錯了事惹你不高興我道歉,你不要再皺眉了,有損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