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有欲蓋彌彰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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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格大街,是節假日最熱鬧繁華的街道,這條街專門賣情侶衣服、飾品等物品,連餐廳都只有情侶座。
到處是快樂的情侶,親密無間的情侶從兩個長相俊美、靈秀,神情卻彆扭的少年人面前經過。
薰風拂過臉頰,是種愜意的舒適感。
風洛希?
提到這三個字,
溪簡直無語,唯有垂頭喪氣的死盯著路面,一步步的向前晃動。
本以為兩個人可以好好玩一天,誰料想完全是多餘。
他喜歡的她不喜歡,她愛好的他又不屑一顧。
早前的想趁今天好好補償這些天對他的愧疚感蕩然無存,能免則免了。
平整的路面,
清風徐來,
陽光柔和的照耀著地面,折射出淺淡的歡樂人影。
她尷尬,不明白他嚷著要到這來幹嗎?
一家家的飲食店從眼前飄過,她卻只能望門興嘆,情侶座啊,誰叫他們不是?
所以她不要進去,即使餓得已經發慌,愣是不敢提一句。
突然有一隻手伸到溪的眼前,她不明所以地抬頭,風洛希微微側目,不自在的看著某個地方,隱藏著臉上帶著的羞澀的味道。
“牽手,免得你這個笨蛋又像上次樣丟了。”
溪愣怔,看著他白皙修長的手,心裡湧起一股久違的悶痛,沉重得壓著她的呼吸——
牽著我的手,以後溪就不會找不到家的方向了。
曾幾何時,在她第一次迷路時,阿姨找到她,張口就說出類似於他今天說的話。
可是,她卻放開她的手了,再也不可能牽她的手,帶她回家,丟了也沒人管。
他怔了下,悶聲悶氣的說:“還在為上次我在電影院把你丟下的事生氣嗎?”
溪緊抿住嘴唇,搖著頭,不敢抬眼看他。
怕讓他看到她同樣脆弱時的樣子,那樣的她,以後說出來的話還有誰信?
“不想牽我的手?即使我這輩子只想牽你的手也不願意?”風洛希的身體不自覺地一僵,目光咄咄的看著她。
“你不要逼我。”溪低喊了聲,眼睛泯滅了光芒。
“我逼你?”風洛希似笑非笑地問,眉宇間平添了更多的陰鬱和困頓。
他冷笑著:“是啊,我一直逼自己做別人不願看到的事,逼別人按照我說的去做,這樣的我憑什麼能值得驕傲的你牽我的手。”
溪猛地抬起頭,雙眸閃著冷凝的光,抗拒著任何人的接近。
“你們都說我不懂,其實是你們不明白。”她的話像從牙齒縫裡磨出來,冷漠的說道:“這輩子我不會牽別人的手,你明白嗎?永遠不會。”
風洛希吃驚的張大了眼睛,駭然的看著她凍結的神情。
“那個我想牽手的人已經走了,她擅自放開了我的手,不管我願不願意她就那樣放開了。你要我怎麼能夠再牽別人的手?總有一天,你們所有人都會放開我的手,到時候你要我去牽誰?”她咬字清晰的說,字字似是真知灼見,不容得人反駁。
她眼神愁苦的直望著他,卻又似在問另一個人,那個能讓她重新抬起手腕的人。
他一動不動,目光執著、篤信,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
“你會。”
溪更加的肯定,然而聲音裡一些細小的顫抖,洩露了冷漠的心底防線忽然有些坍塌,她輕輕咬住嘴唇。
“我不會。”再次堅定的重複。
她語氣裡的悲切讓風洛希的心底好像被重重撞了一下。
他拉起她的手,緊緊的握在掌心。
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
溪沒有掙扎,更沒有說話。
會不會其實對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有人牽了她的手又放開,那麼,她絕對不會再等那個人來牽,她還可以去尋找讓人溫暖的手腕,不是嗎?
大街上一個安靜的角落,
陽光插在兩個尷尬的人中間。
“洛希,這個送給你吧,這幾天的補償。”溪沒話找話的掏出從花坊帶來的那個小瓶子,那裡面裝著薰衣草的草籽。
“這是什麼鬼東西?”風洛希搖了搖瓶子,抬頭看她,目光疑惑。
“薰衣草。”
“啊?你想害死我啊?”他驚呼一聲,比手中捏著蟑螂還反應激烈,揚手瓶子拋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