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瞥了她眼,迴轉過頭邁入屋裡。
溪在他坐過的地方坐下,雙手抱著肩膀,靜靜地凝望遠處的高山。
做夢也不會想到慕容宣會帶她來這裡,當他提出第三個條件是進股市替他賺取60萬時,她驚訝不已,不明白衣食無憂的少堂主何以突然要自己賺錢,但當他們用賺來的錢買了大約一卡車的生活用品來到這後,她明白了一切。
他將那些生活必須品全贈送給了這個生活在閉塞的山村裡的村民們。
從村民們臉上的笑容和談話中得知,他以前也常來。
而且每次總是喜歡坐在這塊大石頭上眺望遠方,久久的出神,
因為他,她也得到大家的特殊禮遇。
爬山賞景時,腳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是村民們抬著擔架將幾乎暈迷的她送到二十多公里外的鎮上的小醫院進行急救。
路上沒有一秒的耽擱,才能使她揀回一條命……
清澈的藍天。
雲層變幻成種種形狀。
溪望著青山綠水,眼睛如大海般澄淨。
雨,在幹什麼呢?會不會是在微皺眉頭沉思?又或聽取著別人的報告……
還有哥哥,他應該從英國回來了,她就快要送上自己為他準備的驚喜了……
想起他們關心的眼神,溪心底深沉的疼痛消失得無影無蹤,心裡踏實溫暖的。
“給你!”一小碗灑著青菜葉絲的小肉粥突然出現在她眼前。
“嗯?”溪偏頭,微仰起臉看著端碗的人,慕容宣一手端著小白瓷碗,一手插在褲袋裡,對她傻呆呆的樣子顯得不耐煩。
“謝謝你帶我來這裡。”她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接過碗,輕聲道了謝。
“是恨就別裝作心存感激。”慕容宣似隨意的糾正。
溪愣了一下,不介意的笑笑,“為什麼要恨你呢?是你讓我呼吸到自由的空氣,看到自由的風,聽到自由的雨,感受到自由傳遞的溫暖。”
她貪婪的吸收著空氣中的氧氣。
他微吃驚的側過臉,幽深的瞳仁中,看見的是一張純淨卻溫暖的笑臉看著他微笑。
“看到它們,你還能說你不恨嗎?”他的眼神像滾雪球樣打量了回溪,從喉嚨中發出幾聲怪笑:“是我讓你離開他們,更讓他們沒有得到你的訊息。”
溪的眼神一片寧靜。
他的手從褲袋裡抽出,向上一揚。
雪花一般,從他的手中翩翩落下幾張漂亮的彩色卡片。
她彎腰拾起,聲音平靜的說:“謝謝你沒有丟,到現在才還給我。”
怎麼可能因此恨他?
如果不是想著他們知道她在交通不便的山村裡會時時刻刻的擔心,她怎麼可能被毒蛇咬了還強撐著不哭?
她知道,寄出第二張卡片後,以後寫的每一張都沒有寄出去了,因為大雨讓通往外界的路斷了,郵遞員出去後再也進不來。
是他,告訴躺在閒上休息的她,郵遞員來了,然後搶過卡片說順帶送給郵遞員。
可是,每回來都沒有聽到腳踏車的鈴鐺聲,她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他間接的為她尋找精神支柱。
慕容宣一怔,冷聲地說:“我們明天回去。”
溪捏緊手中的卡片,若有所思。
‘鈴鈴……’
遠處突然傳來幾聲久違的鈴鐺聲。
“溪小姐,我送報紙來了,你要不要看。”郵遞員大叔單手扶著車把手,揮舞著手臂與她友好的打招呼。
溪微笑,說:
“大叔,好久不見了呢。”
話音剛傳出,郵遞員大叔的腳踏車已經停在了她跟前,並將一份兩天前就該送來的日報遞給她。
溪感激的笑笑,拿起報紙展開來看。
頭版頭條用黑色粗體醒目地標示著:商界奇蹟的破滅!
混亂的黑白照片,隱隱約約看到藍雨躺在推往急診室的病床上,十字星形袖針璀璨奪目。
她溫馨的笑容僵在唇角,手止不住的顫抖。
不會的,他還沒有帶她重返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