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氣憤,“走吧走吧,看著就煩。抓緊時間把婚給結了,免得夜長夢多的讓我天天被孫家那老太婆嘮叨。”說著起身回房,不多會手中拿著個東西的走了回來:“這是戶口本,用完了別捨不得車費的給我快遞回來。”
一愣,我模糊著神情,手燙的接過那棕紅的本本問道:“給戶口本幹嘛?”
此刻,剛剛還做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姿態的凌郝鐸起身走到我身邊,一抄手,很不客氣地搶過戶口本,接著喜上眉梢的顫抖著聲音輕語:“辦理結婚證的時候要用……外婆,戶口本先放我這裡,等結婚證辦了之後我們就來看你。”我語塞的陷入忐忑,剛想發表人權宣言,就聽見身旁人話音一轉地起誓:“外婆,我會對蘇蘇好的,你不用擔心。以後要是想蘇蘇了,歡迎您隨時來玩兒。”
“嗯,那就好。”外婆臉色紅潤了一倍,矜持著小腦袋點點頭,接著雙眼奪目的咄咄逼人著說,“先就這樣吧,等下次你們回來,我們在這邊先整兩桌慶祝。至於你那方,想大辦小辦就自己看著辦。”
怎麼,我就覺得自己就一牲口,稀裡糊塗中就被人給論兩賣了。
半小時後,可憐的屁股坐在車內左右覺得不舒服。大腦興奮勁兒一過,一想到五天後自己就要被人脖子上架著刀的去民政局扯證,心就晃悠悠的不見落下來。就像浮木般懸於水面,沉也不是,飛也不是,懸乎乎的遨遊於水澤之中,就待著誰能將我撈上闊別已久的幸福之岸。它雖近在咫尺,卻又如此不真實。就像當空的明月明明觸手可及,卻又擔憂而自怨自艾的認為那隻不過是水中撈月的浮華夢一場。
大腦不安分的想前想後,想著初遇時的尷尬,想著甜言蜜語時的心動,想著情到深處的喜淚,想到頹靡奢華的睡夢。恍惚的陷入自己圈囿的甘甜,兩眼卻時不時直勾勾的凝視著一側的人兒。明明想和他說些什麼來表達一下自己現在的語無倫次,可是話剛入我的舌尖,就硬生生的被起伏的心跳給拉了回去。
有種心動,如雲煙,看不清,摸不透,只有在心中,才能感受心跳的強烈與悸動。
媽媽呀,什麼時候我也學會了煽情,這日子,真TM太難熬了。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一不小心,我入了狼窟著了愛情的當!
跌跌蕩蕩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在臉紅耳赤的掙扎中我快步向著公寓奔去。可惜身後的凌郝鐸明明知道我扭捏神情的根源,卻要裝出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急吼:“你倒是慢點,別弄得我也心慌慌的行不!”
大笑著回眸,就是不待見他此刻裝模作樣的樣子。我就不信,他這麼個大男人會心慌。於是,兩秒的功夫,我將不滿寫到了臉上:“我樂意。還有,你回去,咱明兒再接頭。”
他臉一沉,低壓著嗓音說:“害羞呢?”
我瞪眼,這婚還沒結我就一身的不自在。要是結了,天天對著這麼個讓我想犯罪的臉,我是不是得自剜雙眼來平衡內心跌宕的波瀾?不服輸的想抗議他對我的蔑視,可是夕陽投射下的凌郝鐸哪知我心中的忐忑。他慢慢走近著,輕輕絮語:“別害羞嘛,不就是兩個本本的事情,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就好啦。”
說的那麼輕鬆(炫)(書)(網),怎麼不見你和別的女人一睜眼一閉眼!現在兩隻虎眼就盯上了我,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才稀裡糊塗的要和你早婚!
見我不語,他濃眉彎彎的扯過我的肩頭說話:“說實話,我也挺沒底的,就覺得一切都太不真實。恐怕,就算是扯了證,我還是覺得不真實……蘇蘇,你說我都三十幾了,怎麼還學不會淡定?”
鼻一酸,有這麼誇大事實的嗎?簡直就是小女子心態,比我還嬌氣。接著我嬌滴滴的紅著臉撲到他懷裡撒嬌,報復的捶著他的肩膀:“就是要你不真實,就是要你嚐嚐把我含在嘴裡怕化了的滋味是什麼樣的。”
“好的好的,老婆說怎樣,咱們就怎樣。”他輕拍著我的頭,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我囧在他懷中,感覺到他炙熱的體溫,閉眼細細的傾聽著空中飄來的他悅耳的聲音。許久,一個惡毒想法在我腦海中慢慢騰昇,我倆都快結婚了,是不是該有下一步實質性的發展。心中發毛的唾棄了自己一把,我掙扎良久,臉一紅,思想一歪,鼓起勇氣,眼皮直跳的將頭埋在他的胸側嘀咕,手還不停的在他的胸前畫著圈圈:“陪我去買個東西好不好。”
“想買什麼?”他暗啞的聲音變得如此的性感。
耳朵被他淺淺的呼吸帶出一片酥麻,我緊張的閉氣著躲閃道:“就那個。”
“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