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長興聽到小哥母親的名字後,如同魔怔了一般,癱軟在地無法起身,鑑於此,我們有理由懷疑,當年王老師的死不是自然死亡,我們瑤民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笑傲恩仇從不做對不起恩人的事情。
今天請瑤神做主,降下神罰,讓鄧長興能說出真相,如果是我們冤枉了鄧長興,我李大興甘願跪地行大禮道歉,如果王老師的死真有隱情,那麼我銅山瑤寨,勢必要為恩人還一個公道!諸神在上,我李大興以血為誓!”李大興說著拿起腰間的彎刀,在左手手掌上割一刀後,左手握拳,掌心朝地,只見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他身前的陶瓷碗中。
捆在木樁上的鄧長興,聽李大興如此發誓後,頓時嗚嗚叫喚起來,看著不斷掙扎的鄧長興,李大興大手一揮,說道:“請神!”
隨著李大興話音落下,一百零八名瑤民男女青壯,開始雙拳緊握,額頭上點著硃砂的他們,雙目翻白抬頭遙對著天空中的星辰,一道道看不見的星辰之力從天空中墜下,匯入到他們體內,隨著星辰之力的墜下,雙目翻白的眾人,身子開始哆嗦起來。
劉子棋雖然此時不再曬穀場上,但是把玉璧放進木盒的他,卻能透過神識,掃視到遠處的景象,強大無比的神識,感受到那一百零八名男女青壯,正透過一種特殊的方式,與諸天星辰聯絡起來,域外天魔從遙遠的天際墜落下來,進入他們的體內。
隨著域外天魔的墜落,這些瑤民青壯們,開始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聲,看著一百零八名青壯,全部請神上身後,被綁在木樁上的鄧長興,頓時嚇的屎尿並進,一股騷臭從他下身傳來,看來瑤民們這個請神的手段,確實非常恐怖,否則一個活了五六十歲的老人,不可能被嚇成這樣。
域外天魔附身的一百零八名瑤民青壯,口中吟唱著聽不懂的話語,李大興等其他瑤民們,此時正跪拜在地上,口中同樣吟唱著劉子棋聽不懂的話,費心聽了片刻,劉子棋竟然感覺到頭暈目眩,頓時心中一驚,不敢再去用心傾聽。
對劉子棋這樣的玄門高手來說,域外天魔就意味著心魔,如果一不小心中了心魔,那麼在修煉的時候,就極有可能走火入魔,那樣的話輕則功毀身傷,重則斃命當場,李樂樂在劉家村外佈下的諸天戮仙大陣,也有這樣的功效,也是引出域外天魔,透過歌曲和音調,讓人中心魔從而喪命。
一群普通人,透過請神上身,竟然能達到諸天戮仙大陣的些許功能,真是出乎劉子棋的意料,他沒想到一群看似普通人山民們,竟然有這樣的能力,看來華夏之大無奇不有,就算實力再高,也得謙虛做人謹慎做事,否則說不定就會栽在哪個旮旯裡頭。
一百零八名域外天魔附身的瑤民青壯口中不斷吟唱著,被困在曬穀場中的鄧長興,此時雙目瞪直了,一副被催眠了的模樣,隨著一百零八名青壯不斷變化腳步,他們組成的大陣不斷變化,口中吟唱的聲調也越來越響,待到一百零八人終於站定不再跳動時,李大興這才與身邊穿著特殊服飾的老者,大步朝著鄧長興所在的方向走去。
身上掛滿了各種銀飾,代表著身份圖騰的祭司,上前伸手抵在鄧長興的印堂上,口中不斷念動著聽不懂的話,待到鄧長興那瞪大的眼睛緩緩閉上後,祭司這才對身邊的李大興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沒問題了。
“鄧長興,瑤王寨中那個支教老師王珍,究竟是怎麼死的?”李大興盯著身前的鄧長興,沉聲問道。
“她是被火燒死的!”鄧長興聞言想都沒想,直接脫口而出回答道。
“她既然是支教的老師,那麼就是我們瑤民的恩人,你們為什麼要燒死她?她做了什麼!”李大興聞言臉色一沉,心中的猜測終於成為了現實,看著身前的鄧長興,眼中露出了絲絲殺機。
“老寨主的兒子喜歡她,可她卻意屬一個每年都來瑤山採藥的男人,少寨主追求她多年,可她都一直拒絕少寨主,有一晚少寨主喝醉了酒,衝到王珍的宿舍,強行佔有了她,本來少寨主以為生米煮成熟飯,可以讓王珍嫁給他了,但是王珍死活不同意。
並還揚言要到政府去告少寨主,最後逼不得已之下,少寨主這才掐暈了王珍,並放火把她燒死在宿舍中,對外則稱王珍死於疾病。”鄧長興的話,讓一旁的李大興和祭司聽的直皺眉,瑤王寨的寨主歷來是嶺南山脈所有瑤民的大寨主,身份尊貴非一般寨主可比。
眼下的大寨主,正是鄧長興口中的前瑤王寨寨主的兒子,如果要為王珍討回公道,那麼就不是不服大寨主令的問題了,而是要推翻嶺南瑤寨近兩千年的傳承,是跟所有瑤寨作對,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