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只是聽聞,這次晚輩進山,不過是想緬懷一下當年父親母親走過的道路,卻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望老伯能為晚輩做主,還我母親一個公道!”劉子棋雙手抱拳,對著那名老者躬身行禮後,誠懇的請求道。
“孩子,你不用說了!你母親當年願意放棄城市中富足安定的生活,來我們瑤寨支教,是我們所有瑤寨瑤民們的恩人,她既然枉死在我們瑤寨中,雖然逝者已逝,但是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一定會為你查個清楚!”另外一名老者聽劉子棋如此說後,老臉上露出一絲怒氣,盯著地上的鄧長興,中氣十足的對劉子棋保證道。
“李紅冰,你馬上安排人,去通知附近十七個瑤寨的祭司,明日午時務必趕到銅山瑤寨,記得一件事情,一定要把各個瑤寨中瑤王寨的人也請來,要想查清楚當年的事情,必須要這些人到場!”之前跟劉子棋說話的老者,看著身邊一名年歲較大的瑤族青年,大聲吩咐道。
“老陳,這位小哥就暫住你們家了,一定要好好招待,他母親因為我們瑤民死在大山中,她是我們的恩人,一定不要讓她的孩子,在大山中,再出什麼意外!”老者隨手一揮,幾名瑤寨青壯,上前把癱坐在地上的鄧長興攙扶起來,直接帶了出去。
“小哥兒,如果你母親真是被人害了,明日我們瑤寨一定給你一個交代!今日還請你早日安歇,晚上無論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要出老陳家,切記!切記!”老者慎重其事的對劉子棋吩咐了一句後,這才轉身帶著其他瑤民們,離開了老陳家。
直到此時,劉子棋才想起來,瑤民同樣算是三苗和九黎的後裔,嶺南無山沒有瑤,可見瑤民在南方的分佈之廣,雖然在歷史長河中,瑤民們因為生存環境的不同,根本無法與苗疆等九黎後裔相比,兩者之間在發展過程中,漸漸失去了必然的聯絡,相比苗疆人來說,瑤民們被漢族同化的更厲害也更徹底。
不過瑤寨始終是瑤寨,一些古老的作風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變化,古老瑤寨中依舊有祭司,祖輩生存在大山深處,被稱之為高山民族的瑤民們,論玩弄蛇蟲鼠蟻,並不比苗民們遜色,只是瑤民接受到的教育更多,加之生活的地域,也不像苗疆那樣偏遠,所以一些陰暗的手段,逐漸已經不再使用了。
劉子棋從剛才那名老者的話中,就能聽出,這個瑤寨絕對不是一般的瑤寨,剛才那名老者說請附近十七個瑤寨的祭司,加上這個瑤寨,那就是十八個瑤寨了,十八瑤寨在古時候的玄門,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在緊鄰嶺南山脈的宜城,可是相當有名。
劉家村的先祖劉基,甚至在歸隱之後,親自探訪過十八瑤寨,他的一本出行手札中,有相關的記載,劉子棋曾經看過手札,此時聯絡上劉基的手札,十八瑤寨的點點滴滴,開始一點一點的浮現在劉子棋的腦海中。
人說苗疆三十六洞,誰知瑤山十八寨,劉基在玄門之中,不可謂名聲不響,歸隱後的劉基,一身實力正處在巔峰時期,他在拜訪過十八瑤寨後,都心生畏懼之感,由此可見瑤民們掌握到的一些術法和手段,就連劉基都感覺到害怕,不敢輕易招惹。
雖然劉子棋此時實力已經非常強大,甚至比當年劉基的實力,更是強上不少,但是在這綿綿大山之中,躲藏著怎樣未知的高手,誰都無法得悉,該藏拙的時候就得藏拙,免得到頭來被人修理了是小事,把命送在這裡,才是大問題。
嶺南山脈不比其他大山脈,這裡大山綿延數百公里,但是有山卻不連脈,因此顯得這裡一堆大山,那裡一堆大山,彼此遙遙相望,因此分佈在嶺南山脈的瑤民們,也是這裡一個山寨,那裡一個山寨,並不像苗疆大山一般,延綿分佈著眾多苗疆人。
百十戶的瑤寨中,在晚上十二點的時候,瑤寨裡的曬穀場上,點起了十八堆篝火,穿戴著瑤族服飾的瑤民們,正肅然的屹立在曬穀場上,一百零八名男女青壯,按照特殊的方位,列成一個玄奧的陣型,遙遙對應著天空中的諸星,口中正莊嚴的唸叨著特殊的語言。
之前在老陳家跌坐在地上的村長鄧長興,被五花大綁的固定在篝火中的木樁上,口中塞著布團的他,此時雙目瞪大,瞳孔通紅的看著不遠處兩名寨中老者,能夠活動的腦袋,不斷搖擺著,眼中露出了懇求的目光,以往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此時是徹底沒有了。
“銅山瑤寨立寨一千八百多年,寨中子弟頂天立地做人,哪怕在瑤寨最為艱難的時候,也從未做過昧良心的事情,今天城裡來了一位王姓小哥,他母親在十幾年前,曾經在瑤王寨中支教,結果卻莫名其妙的枉死在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