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陳無咎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寒意。
“去!”
窺見雙足飛龍加速俯衝的路線,計算過提前量的陳無咎一聲大喝,手中已經拉成滿弓狀態的獵弓猛地一震,那支呼嘯而出的離弦之箭準確命中了雙足飛龍龐大的身軀。
對自己的射術精度,陳無咎有絕對的信心。假如在這種極近距離上都不能命中相當於三個成人體積的雙足飛龍,陳無咎不如自己一頭撞死來得痛快些。現在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那粗製濫造的燧石箭頭能否成功穿透雙足飛龍看似厚實的鱗片。
“嗷。。。。。。”
隨著陳無咎射出的一箭準確射中了雙足飛龍的前肢根部,負創的野獸發出巨大的嚎叫聲。
擔心一支箭不足以保證擊退這頭前所未見的猛獸,陳無咎在觀察到自己戰果的同時,再接再厲連續射出多箭。這次來不及精確瞄準,只求快速發箭的攻擊,約有半數箭枝命中目標,畢竟雙足飛龍本身目標很大,此時又無法移動,陳無咎則是出其不意的偷襲佔盡了便宜。
遭到偷襲負傷之後,這頭不走運的雙足飛龍在生命與食慾之間做出了選擇,它放棄了即將到口的美食,經過一段助跑,成功跳躍起飛後,它頭也不回地朝著遠方飛去。
至此陳無咎的計劃取得成功,但是得到他幫助的一方毫無表示。正當陳無咎滿腹狐疑不知他打算作什麼的時候,獲救者卻一頭栽倒在瓦礫堆中一動不動。
難道他受傷了?陳無咎腦海中直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順從了自己本能反應的陳無咎迅速放下手中的弓箭,飛快地跑過去,靠近躺在地上的這個“人”。
一路小跑到了近前,陳無咎的目光注視著這個人形的生物。
滿臉的濃密鬍鬚幾乎和黑色的頭髮連在一塊難以區分,強壯的身體上那破破爛爛的暗黃色皮甲鑲嵌著銀色的金屬鉚釘。從皮甲上的幾處破損可以看到鮮紅的血液不斷湧出,丟在一旁的雙刃斧上面也是沾滿血跡。
曾經學過的外傷急救知識,不知能否在這個傢伙身上起效,只會給人看病的陳無咎,對治療非人類的生物可就沒多少把握了。
算了!死馬當作活馬醫。
無可奈何的陳無咎跑回自己存放行囊的牆角,取出了儲存清水的竹筒,然後跑回來開始治療。陳無咎掏出軍刀,沒費多大力氣就挑開傷者身上堅硬的皮甲,接著一面用清水沖洗沾到塵土的傷口,一面從傷者身上撕下他的內衣的碎片進行包紮。
就這樣陳無咎手忙腳亂地折騰了大半夜,總算是在天亮以前處理好了這位仁兄身上所有的傷口。
一路費力地將相當於兩個成年人體重的傷者拖到一處儲存較為完整的建築中休息,汗流浹背的陳無咎也可以停下來喘口氣了。
第五章 第二節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陳無咎蜷縮在牆角里睡得昏昏沉沉之際,忽然聽到身旁有人叫嚷著什麼。
警惕性甚高的陳無咎立刻從夢鄉中驚醒過來,一直壓在身下的右手也在第一時間拔出了軍刀。完全清醒過來之後,陳無咎沒有發現什麼危 3ǔωω。cōm險,在黃昏餘暉映照下的廢墟一片死一般的寂靜,那陣莫名其妙的聲響四下張望找不到來源。
很快陳無咎又聽到了那種語速很快聲調高亢的聲音,低頭一瞧才曉得原來是睡在旁邊的這位仁兄做夢說著胡話。
假如人類的肌體失血過多,就會長時間陷於昏迷狀態以減少能量消耗促進傷勢痊癒,想不到這個醫學常識拿到異世界也能通用。地上的傷者自從被陳無咎救下,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甦醒的徵兆,倒是陳無咎聽不懂夢話講了足足一籮筐。
陳無咎望著這個人一皺眉頭,已經插手救了這傢伙,當然沒道理中途放棄,可是他的出現卻打亂了陳無咎的遠足探索計劃,這次籌備多時的行動說不得只能考慮放棄了。
確定下行動方向,陳無咎開始思考自己的問題。既然這一帶既然生活著雙足飛龍那樣兇猛的怪獸,那麼絕對不宜久留,何況一路走來沒發現適當的食物和飲水補給地點,只能先回到水潭邊的營地再說。
臨時拼湊了一個擔架,陳無咎只得委屈一下充當車伕的角色,將擔架的一頭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後拖著這位傷者前進。
多虧陳無咎平時有充分鍛鍊過體能,不然光看這位的身板和份量就能嚇昏過去。
經過七個多小時的艱苦努力,陳無咎趕在下一個日出來臨之前,拖著沉重的擔架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半山營地。
這時候氣喘吁吁的陳無咎感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