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寒不悅的抿了抿線條分明的唇線,“我並不想知道這些。”
“啊?不好意思,我看牢房裡面的伙食挺好的,也很和平,託陛下福威,沒有打架鬥毆以及苛刻下屬的現象。”
修寒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坦戈拉斯!”
“啊?又不對嗎??抱歉了,陛下…那麼?”
坦戈拉斯狡黠的眨巴了一下眼睛,“您是指看守計程車兵嗎?請您放心,他們都很盡職盡責。而且對陛下都是忠心耿耿。”
“坦戈拉斯!”
修寒一拳重重的敲在桌面上。
“陛下。”面對年輕帝王的憤怒,老奸巨滑的坦戈拉斯笑著回答,“你究竟想問什麼請說清楚,老臣已經老了,有很多事情已經開始糊塗了。”
碧藍的眸子冷冷的盯著他,半晌之後才彷彿忍耐一般吐出一口氣,“是啊,你老了……哼,該糊塗的時候不糊塗,不該糊塗的時候給我裝得一塌糊塗。”
坦戈拉斯摸了摸下巴幾縷稀稀拉拉的白鬚,鎮定自若的回答,“謝陛下誇獎!”
修寒冷哼了一聲,看樣子是不再打算說話。
可是他沒話說的時候,坦戈拉斯卻又開了口。
“陛下,有這種必要嗎?為了這樣一點小事情,何必做到這樣地步?即使是賭氣也該有個限度吧?”
“賭氣?你也看得很清楚,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擊我是事實,即使我有心幫他開脫,他不肯配合我又能如何?我單方面的赦免他的罪狀你要我怎樣向其他人交代?帝國律法是我定下的,你是讓我自己打破它?”修寒將身體一仰向後*去,賭氣一般說道,“除非有一個理由,一個解釋……偏偏他就是那麼倔什麼都不肯告訴我!他認為我根本幫不了他,你讓我如何赦免他?”
“陛下。”坦戈拉斯嘆氣道,“他對你而言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
剛說完這句話的坦戈拉斯下巴差一點掉了下來。
他看見了一個可以稱得上是詭異的場面。
一抹紅豔在年輕帝王的頰上一閃而過——就像是被別人拆穿心思一般措手不及而惱羞成怒的神色。
他,他…這算是臉……紅吧?
應該是吧?……
此刻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東西的老將兀自怔怔的喃喃自語。
搖了搖頭,坦戈拉斯又開了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即使你們的關係已經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你也不能要求他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
“陛下,如果您還想保住這個唯一的朋友,那麼你就不能以上位者的角度去要求他。因為他與你是平等的。如果你一旦使用上位者的權利去命令他,他或許會遵守,但是那一刻也就是你失去他的時候。”
“您不應該表現得這麼不成熟。或許是應該從小到大你從來沒有交過朋友的原因。可是,你不該為了一時的賭氣而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聽著坦戈拉斯彷彿教導者一般的話語,年輕的帝王抿緊了他薄薄的唇,俊美無濤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碧藍的眼睛犀利而冷酷的看著坦戈拉斯。
“你說我和他是朋友?”
線條優美的薄唇抿起來,冷淡的笑了起來,“沒有這回事,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他只是我的部下,許多部下中的一個普通人而已。”
冷淡的聲音隨著逐漸急促的喘息愈加尖銳起來,“他對我而言一點也不特殊,不重要!我根本就不懂他!根本就不明白他!”
修寒將書桌上一本攤開了一半的書重重的砸在坦戈拉斯面前,“如果他要違揹我——那麼就讓他去死——去死吧!我不需要違揹我部下!我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朋友!我只要服從我命令的人就可以了!”
“陛下!”
“好了,坦戈拉斯,你可以退下了!”
“可是——”
“退下!你也要違揹我嗎?”
“是的,陛下…”
坦戈拉斯對修寒行禮之後退了出來,看著關閉上的書房門,他無奈的嘆息起來,“雖然大多地方都很成熟,但是在某些地方還是單純的像一個小孩。有些東西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為了一時的意氣而毀了它,值得嗎?”
坦戈拉斯這樣嘆息著,眼前突然浮現出一個美麗的少女的倩影,那熟悉而美麗的笑容,讓他的心微微抽搐著痛了一下。
蒼老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微笑,“其實我也沒有什麼資格批評他,年輕時的我那時候也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