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別的地方有沒有人會從上到下的推卸責任,找替罪羊,至少在這個專案上,只要你做好了該做的,你絕對不會是我李波的替罪羊。我是你上級,在我心裡理解的上級,不是隻有追究過失的權利,更多的是一起解決問題的責任。所以,你有任何擔心和想法,任何時候,都可以跟我交流,咱們一起想辦法。”
“揚大夫,做事,耐心實在太重要了。真的不能指望什麼事情,一上來就一帆風順。如果一遇見挫折就要懷疑最先地構想甚至誠意,那麼只會是中途放棄。我希望你能對你自己,對你屬下的同事,對你的上司,有一點信心。有信心,才能有耐心。其實我們的專案很好,你與各位同事的臨床工作也做得很好,是符合病人的利益的,給他們多一些時間來理解,體會。所以真的沒有必要,為了吸引病人,一方面,不夠客觀地誇張堅持進入傳統病房的等候時間和弊端,一方面給一些不該給的利益,比如把他們如今病情並不需要的,可報銷的類似液體鈣等藥物開下來。”
楊立新面紅耳赤,半晌才說道,“我……我……我也是,我也是正常解釋……他們根本不聽,而且門診時間也有限……”
“我理解。”李波點頭,隨即笑笑,“楊大夫,咱們這一年,不輕鬆,輕症組的同事,這三個多星期,工作得更非 常(炫…書…網)投入認真,不僅符合臨床各項常規操作,還想辦法為新專案解決問題……辛苦了;馬上春節了,這回咱們科決定在一個時間段,邀請部分住院病人共同聯歡,除了各個專業組已經報上去的節目,我們各專業組組長,連同幾位老專家,還有一個壓軸的重頭節目,應該會是挺有意思的。楊大夫,咱們這四天,只作好手頭工作就好,把這個煩惱放下,過了年,再說。”
說拔,李波笑著站起來,將那摞資料還給楊立新,楊立新也不知道到底該說什麼,更沒有想到他也把這春節節目特地拿出來說,只覺得腦子裡是一頭霧水,看他要出門的意思,也不好再多說,依舊是苦著臉出去,李波將自己桌面收拾了,關了門,朝凌遠辦公室而去。
敲開門,果然見周明,凌遠,程學文和韋天舒都在,有坐有站地對臺詞,看見李波進來,韋天舒第一個衝過去拿那個薄冊子照他後腦勺狠狠地來了一下,“李波,你可真能折騰人啊!這什麼破餿主意啊?把我們拉出來上臺給病人演小品。我這過了春節就走人了,也不放過……”
“您都要走了,跟我們再聯歡一次,跟各專業組組長,還有您導師同臺演出,多難忘啊!”李波笑呵呵地道,見周明還在認真地背自己的部分,只是乾巴巴地跟背課文一樣,忍不住樂了,“周老師,表情,表情。”
“你們怎麼非讓我演這個第一主角呢?”周明無可奈何地道,“所有人,我最沒有文藝細胞……我從小到大,就算上舞臺,都是幫忙搬搬道具……要不,要不還是換換……讓我演個本色的,讓我演主治大夫行不行啊?”
“除了你,你看誰還能適合這個冥頑不靈的老教授?”凌遠介面,“你看胖子長這麼憨厚,象是能牢騷滿腹把所有患者能有的懷疑不滿都表達出來的嗎?”看了韋天舒一眼,固然倆人被李波說服了演戲,又被周明拉來了一起對詞,畢竟還是一直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時瞥了他一眼,“在看他,有科學院老科學家的氣質麼?”
這是這多日子以來,凌遠第一次對著韋天舒說話,固然不是直接;韋天舒哼了一聲,衝周明道,“他都當你兒子要管你叫爹了,你就滿足吧。不過,我瞧他也沒有什麼音樂家的氣質……哎我說李波,你這角色不能設計得平民點?幹嗎都是家……”
“這不是考慮各位老師,本色也都是專家,咱們真演農村患者,難度更大。”李波笑道,“再說了,透過統計分析,農村和低文化程度的患者,對輕症組的概念,接受得普遍比較好,而有更多疑惑猜測的,都屬於高知識人群嘛。”
李波說著團團作揖,“多謝各位老師鼎力支援。這回陣容豪華,咱們科專家名單上所有人都上了,還有幾位老專家。我想應該能吸引患者的注意力。”
程學文點頭,“這個主意其實真是不錯。患者麼,就算是知識分子,專業與我們相差甚遠,加上這些年的信任度降低,平時講道理時候,聽不進去,但是對故事,影視節目,反映出來的道理,反倒樂於接受。尤其是可以借這個熱鬧,有這麼個機會宣傳解釋。”
李波點頭,“就是這個意思。還有,另一方面,從資料上看,很多人是對於輕症病組的醫生不夠信任。認為沒有專家。認為進去了,就會被忽視,那麼就沒有了在大醫院就診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