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目的,當然時不時縱馬草原眨兩下桃花眼也吸引了不少妙齡佳人。
據說當時,陸澗玥一腳踢過來然後姿態瀟灑的撣撣衣袍。優大公子臉上表情五彩繽紛。不知道是鬱悶自己敗在師妹手下,還是在哀怨憤懣師妹毀了自己的絕世姿容。
陸澗月的天分的確是極高的。表面上看來這個最小的弟子極為懶散,平時也是很少見她練習,只是懶懶的坐在旁邊漫不經心地看著幾個師兄相互過招。現在看來,她應該是幾人當中最擅於學習的人了。觀察入微,善於積累別人的經驗留作己用,工於方法,亦不盲從。確實是難得材料。且自兩年前開始,陸澗玥顯然已把武學當做大事,一改以前的得過且過,平時沒少花心思,雖然不至於嘔心瀝血,但至少是極為認真的。
不過去了瀾城一個月而已,現下已經超越優大公子了,看來離了師門也是自覺刻苦的。
虛千瞥了瞥弟子慘不忍睹的臉,偷偷嚥了口唾沫,老頭子手拿著心愛的小刀對著樹木修修剪剪,低下頭裝作沒看到。
只是他肯定不知道,陸澗玥深受各位公子的集合教導博採眾長,一早優大公子就不可能是陸澗玥的對手了。只是秉著萬事留有餘地的陸澗玥不露聲色而已。
至於這個時候為什麼露了,只有陸澗玥自己知道自己打的算盤。
優熙梵哆嗦了半天,也沒抖出半個字來,隻眼裡簇簇燃著兩個火苗子,像要把陸澗玥焚燒殆盡一般。
陸大小姐一臉閒暇,好心地提醒,“四師兄,臉腫了。”
乒乒乓乓,優大公子如寒風過境般捲起幾片落葉衝回了房門,又聽的房中一陣亂響,似有銅鏡落地的聲音,優大公子咆哮不已。
“陸澗月,你居然打臉,我跟你沒完!”
陸大小姐看看誠惶誠恐的低頭在花圃忙事的師父,優哉遊哉的回屋去了。
當天夜裡天黑風高,正是君子尋仇時。
秉著不以大欺小的君子做派。優大公子一早下了挑戰書公平決鬥,言明要一雪白天一腳之辱。
陸澗月看了兩眼所謂的挑戰書,順手就把它扔到了師父的寵物雪球身上。
雪球是虛千老頭養的一隻小狗,皮毛整潔柔軟,渾身雪白無有雜色,觸手如霜,據說是十分稀有的品種,大師兄在師父五十歲壽辰的時候送來這麼一隻寵物,說是怕師父老人家寂寞。小東西喜歡跟在陸澗月身邊晃盪。至今已經幹了不少淘氣的事,差點兒被煮了。
飄著晃盪的挑戰書被雪球一爪子扯下來興奮的左右拉扯,轉眼間變成碎片。小狗溼漉漉的眼睛往陸澗月瞟來瞟去,半天沒見著人理它,便無趣地跑開了。
陸澗月伸了伸腿,從紅木雕花椅上站起來,縱身就撲到柔軟的床鋪上鑽到一團被褥中,細腿一揚蹬掉了鞋子,裹成了蠶狀。
優熙梵頂著裹著紗帶的臉在後山樹下等了兩個時辰仍然不見小師妹,才反應過來人家壓根兒就沒當回事。
火急火燎的跑回來,果然,人已經睡了。優大公子氣得吐血。
管不得什麼君子做派,優大公子一腳踢開了陸澗月的門,怒氣衝衝的就往床鋪衝過去。
雪球蜷成一團窩在床尾,嗅了嗅氣味,又蜷了蜷身子,沒了動靜。
陸大小姐一臉安靜恬然。
感受到寧謐的平和,奇怪的氛圍慢慢籠罩整個屋子,不知名的情愫慢慢滋生在優熙梵心頭。
一改前頭的怒氣與粗魯,優大公子鬼使神差的點了燈,看了看師妹長而捲曲的睫毛,隱約覺得一種柔和的感覺慢慢自胸中升起。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陸澗月,透露著天真與純淨。
他慢慢湊近去細看陸澗月的臉,發覺其實陸澗玥也並不是很惡劣。
她小時候來山上,因為從來沒有女弟子,幾個師兄弟都非常疼愛她,想方設法的討好這個小孩子。他還經常抱她滿山跑。
起初的時候,這個傢伙還曉得裝乖巧,本來不喜歡那些小孩子的玩意兒卻還是會做到基本的禮貌,後來漸漸的就沒了耐性,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輕功漸好就再也不讓人揹她抱她,而且劣根性也漸漸顯露出來,凡事高高掛起,作壁上觀,時時弄得師兄弟雞飛狗跳。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樣的陸澗玥,貌似活潑的陸澗玥,還是給他一種無法跨越的距離感。
陸澗月眼睫抖了幾抖睜開眼來,瞥見床前優熙梵尚在發神,沒被包住的半邊臉上神情古怪。仔細瞧了瞧那張臉,陸澗月忍不住有些後悔了。美男被她毀容成這樣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