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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然的。自己的手足自然不會傻得去斷,但若是長在他人身上的呢?砍了又若何?痛得又不會是自己。

你看這大廳裡坐著的三位,不就是這麼個例子麼?不過這幾位好歹是敢作敢當的漢子,也不顧忌當面撕破臉,其他卻是躲得遠遠的。

“雁霄閣一事,純屬意外的驚喜,十三。”木容沉沉發話。

“原本的計劃是要利用你南廷皇裔還有陸機之女的身份,揭露陸機身死的秘密引起動亂,一步步招攬人心,再見機行事。你的利用價值便在於你特殊的身份。只是沒想到,珈弈會引出更好的計劃。”

原本保守的計劃,遇上再來的變化,實在感謝上蒼創造了機會。

“我該感謝你們將如此大的賭注投在我身上嘍?”撩了撩飄逸的長髮,九凌偏頭。

“‘神生’是前代毒王畢生最得意之作。陸澗玥,你別無他選。”木容冷酷的一笑。

揭開往日兄友弟恭的假象,這原來才是該有的相處模式。九凌緩緩咧開無聲的笑容,一一掃過昔日的故人,突然冷靜的問了一聲,“習硯是怎麼回事?”

優熙梵撩了撩劉海,一往如昔的風情萬種,妖嬈的眼一轉,淡聲回答,“不就是你想的那樣麼?凌海閣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隨便進出的。”只是暗底下見著九凌不同往日的表情,還是忍不住暗暗捏了捏手。表面上的平靜卻至始至終護的滴水不漏。

元霽破例的一直沉默。

陸澗玥的目光若有似無的往他身上投注了一眼,如雪山薄霧般冷寂幽然。又緩緩啟口,然而話一出口,眾人等待的刨根問底卻是沒有,這人反而若無其事的又跳躍到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的話題上。

“流光是把好劍。”九凌的語調不可謂不平靜,幾乎像是在敘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只有面無表情的洛嘉抬了頭,似有所悟的瞄了九凌一眼。

木容一笑,成熟穩重的臉上露出奇異的表情,“那是我取天下至陰且無堅不摧的寒鐵所鑄,設計打造無一不是親力親為的心血,那其中有另一段故事,相信你一定也沒耐心聽。”

“我也沒興趣聽。”九凌緩緩拍了拍衣襟,“畢竟我對那些陳芝麻爛穀子沒興趣。無論怎麼說,結局也不會有所改變。”

何況,她並非一無所知。流光是把利劍,名貴珍少,卻是個死物,只配給殺人的手緊握著踏上血腥。正如凌海閣的陸澗玥一樣,精心培養成天之驕子,不過是為了將之鍛造成手中的劍。

思維永遠跳躍的九凌頓了頓,復又問,“不覺得取太子性命太過莽撞了麼?四皇子應該沒安排你們這樣做吧?”

木容訝異,暗暗奇怪她怎會清楚,面上卻沒表現出來,“雖然暗流洶湧,可是表面太過寧靜了,他們不動,我凌海閣豈能一直等下去?替夕桓洛製造一點機會,不是很好麼?”

“原來如此,與我想的大抵差不多,”瞭解的點頭,九凌漆黑的眼沒什麼波動,“是等不及了啊。提前將爭奪白熱化,抓住最有前途的一方靠山,性質跟坐山觀虎鬥差不多,說不定,最後還會有意外的收穫。的確是看起來沒甚戰術含量卻實則高明的招數。只是,你就那麼肯定,凌海閣輕易就能將那個儒雅的太子送上死路呢?夕源光可不是死人。”

“不,不,不是凌海閣,十三,”木容笑的暢快,“是你,陸澗玥,前丞相陸機的女兒將他送上了死路。私人仇怨與凌海閣根本半點關係也無。”

漆黑狹長的眼眯起,九凌目中一片冰涼。

“你的意思是說,我陸澗玥懷恨皇帝在心,十年磨一劍最終也要讓夕源光嚐嚐失去親人與繼承人的痛苦?”她冷笑,“確實不錯的想法,可是,憑什麼肯定我會按你說的去做?”

洛嘉、優熙梵俱都沉默,座上的人一揚嘴角現出殘忍來,“陸澗玥,你一定會去。雖然行刺難以成功,可是對於你陸澗玥來說卻是機會頗大,一旦成功歸來,凌海閣會許諾‘焚天’,活下去的希望,你是不會捨棄的。”

“我會信你給我‘焚天’的承諾?你真認為我是傻子?”

木容搖了搖頭,語氣並不咄咄逼人,無形之中卻已剝奪所有往日的情分,“我給你‘焚天’不是不可能的,起碼尚有多年的情分,不至於毫不留情面。只要有可能,你難道會放棄麼?”

“不錯的分析。”長眉微挑,九凌冷冷回答,目光中閃過讓人捉不住的光芒。

既然如此,不必再留情分了。

“那麼,各位師兄,”她悠忽揚起詭異的笑弧,“就在此等候佳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