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部插手,閒極無聊,他經常合著金子玩這種遊戲。當然最後搞得人家烏煙瘴氣晚景淒涼後再捲款玩失蹤。
哦,可是這次是個大票啊。不知道可不可以找衡部那幫傢伙們關照關照,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主上。”漣青睇了一眼處於幻想中的竹施,思略開口,“慕王夕桓翎為人剛愎自用,狠辣陰險,恐怕不是好的人選。”
“不是好的人選?”九凌看了一眼權部一班面面相覷的人,墨眸閃過冷凝,“漣青,我要的是永無寧日,不是天下太平。你當我去幫夕源光輔助後代打理江山的麼?”
漣青怔然,忽而失笑。跟著尚晨殿下久了,總覺的這個沒怎麼接觸過的小姐雖然看山去無情,但總是殿下的血脈,所以雖然不樂見優柔善良的傳承,卻還是先入為主的認為良善之觀必定存在。所以,忍不住要出言試探。沒想到,悲天憫人的尚晨殿下的小姐九凌,才是那個真真正正比陸機更有王者的冷酷。這才不愧是獨孤家的血脈,陛下原來一早就看透徹了,難怪那麼胸有成竹的等著九凌的十八歲。
再怎麼懶散,再怎麼遁跡紅塵,骨子裡的霸氣與狂傲是改不了的。即使龍潛海淵,騰於九天卻是遲早的事。
“那麼殿下打算如何擺下這盤棋局呢?總要有個對弈的棋手吧。屬下並不認為夕源光會是與殿下對弈之人。”掩去了眼中欣慰的光芒,漣青對一幫有些按耐不住的權部人馬打了眼色,會意過來的一幫人瞪著興奮的眼睛定向黑衣銀冠的主子。早說不就結啦,磨磨唧唧個啥名堂。
殿下。這人是在提醒她了。主子和殿下還有個差別,王者可是要負責任的,不能總是指望著下屬做牛做馬,你也要上陣指揮指揮。
“棋手麼?”九凌沉下了聲音,腦海中閃過夕桓洛似笑非笑的眉眼,偏首,“倒是有一個。同輩論交,棋逢對手,才有意思。想必澤王不會令我失望。”
漣青沉默。憂鬱的陸機玩起權術,也是有些惡趣味的,你不能指望比之猶過的九凌會無比的純潔。
轉過頭來,九凌漆黑的眼看向一旁不得不正容努力做出‘我很儒雅’效果卻格外扭曲的竹施,無波的臉上有了絲嫌惡,這男人這副樣子有些欠揍,“竹施,你這個樣子,恐怕上不了人家的眼。”
“殿下,”男人哭喪著臉,“你要相信我的實力,人不可貌相啊。”
“是麼?”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仔仔細細認了一下身形骨骼,面前這位身高與她差不了多遠的人,除了臉稍微有些不入流意外,臉上‘我很能幹’有些不牢靠外,倒也沒什麼特別的了。
這樣的人,當真是父親精心培養成的佼佼者,真有那番能力麼?剛剛上任的九凌嚴重質疑。
“自認身形、身高,年齡與我相當者,出列。”
衣料娑娑聲響起,出了三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少年。這是新進的人才,抱著為海王陛下效命的宏願千里離鄉而來。
一群人都沒吱聲。以前尚晨殿下安排個事吧,也是這樣。大夥兒,等著就是。
“名字。”走到最左邊的一位,九凌瞥眼掃向其餘兩個少年,一個娃娃臉,一個滿臉生人勿近。
“蕭漓。”被問到的少年一挺身,軍人般的一鼓作氣答道。
沒有下文,九凌踱步到中間那個臉上冷冰冰的少年面前,在對方訝異的眼光中淡淡下令,“以後跟著我。”
“至於其他人,”她眯了眯眼睛,眾人一個激靈立馬興奮,“想往哪兒擠就儘管擠,該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大好的榮華富貴,近在眼前。夕氏的江山想必會很樂意接納如此多的人才,不過,最好不要富貴忘本,否則……”
微吊的眼閃出寒光。敢背叛,那就等著萬劫不復吧。
“漣青,”冷漠的人睇了一眼儒士,“以夕桓翎風雅高潔的秉性,太子殿下那裡,想必可以任你遨遊。”
漣青會意的低首,“漣青明白了。”
“大順的太子絕對不能在夕源光死前就成為刀下鬼,你明白麼?”
“是。”
“可是,殿下,我不明白啊……”竹施驀地插過來,“我呢?我往哪兒放?殿下。”
“你麼?”九凌目光一轉,露出堪比魔鬼的笑容,晃得人覺得眼前一片白森森,“你就跟著莫相吃香喝辣去吧。”
莫克?就是那個夕源光恨不得一把拆骨洩恨的奸相老匹夫?竹施突然想仰天長叫。
憑什麼長相決定待遇?他堂堂正正一忠臣,要扒上這麼個垃圾諂媚逢迎混日子,他的權謀呢?才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