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了。真有那麼明顯麼?風簡墨吐出一口氣,優雅如蘭的慢條斯理的展了展坐久的身子,淡淡回答,“我沒有立場去找她。何況,”他轉過頭,眼裡閃過異樣的情緒,“我不信她。”
像這樣的人,雖與悲天憫人的陸機相差太遠,可是起碼有一樣是相同的。他們,都無法愛上一人。而他風簡墨,不是華清。要心比天高的風簡墨如女人一般追著她討要愛情,他怎會做得到?況且他不信她終會被他感動。任何事在開始的時候,都要計較結局。
如果不能如願,他不會為之費心一分。像只要靜靜看著就會幸福的傻話,他風簡墨不會贊同。人,總是貪心的。
“死要面子,看你能忍到何時!”風蓮冷哼了一聲,甩了他一人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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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珈弈扶開簾子進屋,床上的人冷著眼倚著枕。見了趕回來的師弟緩了緩臉色卻格外沉默。
“師兄。”珈弈嘆了口氣,“我早知道會這樣。決裂是必然,只是沒想到,澗玥會做的如此決絕,竟然……”
“罷了。我也不想再提。當年之事,早已散如煙塵,實在不該再去計較誰對誰錯,師兄,我們原本就不適合這些。陸澗玥雖然性子薄涼,但卻還不至於做到如此地步,你們恐怕觸到了她不能容忍的底限了。”
優熙梵冷笑,“你是回來看我們自食其果的慘樣麼?你一個人闊達不夠,想要兄弟們都學你一樣?!我告訴你,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你難道忘了,流落街頭,孤苦無依的時候,是如何受盡欺辱,如何滿心絕望!拜他陸機夕源光所賜,這些我都嚐到了!”
珈弈一怔,嘆息。執迷於仇恨的泥淖,遲早會被吞噬的一無所盛。
珈弈看了眼優熙梵冷厲不甘的眼,誰能想到,妖嬈嫵媚如優四公子,美麗的皮囊下盛著的也是怨戾森然的魔呢?
“師兄怨澗玥無情殘忍,可曾想過自己也是這般?陸澗玥尚不計較當年我們促華清赴死,亦不恨夕氏皇族,她尚且可以做到如斯海闊,為何你們卻要執迷不悟呢?黑暗中君王們的棋子,從來沒有可以善終的。我們的父母只要踏上了那條道,就該有這樣的覺悟。即使不是夕源光,不是陸機,那也會是另外一個人。這就是命運。”
他珈弈只會因此更愛惜自己的幸福。別人的想法,不能強求。
“師兄,你好好想想吧。我要回去了。”
優熙梵森冷的眼看著珈弈的背影消逝,頹然的閉上眼睛。思緒裡,那雙無情嗜血如修羅一般的眼浮出,靜靜的冷笑著看穿他的內裡,再也沒有往昔那種淡漠的慵懶的安謐,換之以清冽卻決絕的姿態。
滿心的澀苦如附骨般縈繞而上。為什麼,感到如此的失落與絕望呢?
陸澗玥,陸澗玥!為何偏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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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入局
“主子,其餘人尚在瀾城,權部此次僅有百餘人赴京。”漣青率權部百餘人馬於落雁塔下靜候。
見著雙袖背身施施然走來的九凌,權部首領竹施拱手上前,單膝跪地,其餘人也跟著伏下,“主上。”
九凌一副興致尚好的模樣,展開手一拂隨意的讓下屬起身,低頭見了剛抬頭朝她挑眉一笑的竹施,卻微微皺了眉,“竹施,你確定你不是某個貪官的狗腿?”
竹施啪的一身站直了,眉毛也不抖了,只是長相怎麼看還是怎麼猥瑣,“主上,我是您忠心耿耿的英明決斷的風流瀟灑相貌俊朗風靡海域萬千女子的權部之首呀……你怎麼能將我與那粗俗不堪草包一樣的蠢蛋相提並論呢?我懷揣著多麼遠大的抱負與理想,千里迢迢從海域趕來,決心為您的大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我……”
“閉嘴!”黑衣的公子沉聲冷喝,臉上看不清喜怒。漣青微微掀了唇角。
竹施悻悻然閉嘴。都這麼多年了,還不讓他說話了啊?她好意思麼?他長相真那麼猥瑣麼?那個海域有名的幻花樓姑娘都還誇他俊朗飄逸,兼有故人遺風呢。主上,你怎麼能這樣嫌棄我,我雖比不上你傾國傾城花容月貌,可咱兩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一個類別啊,怎麼能以你的審美來斷定我的姿容呢?
“主上,要做狗腿,我不也只能做你的狗腿嘛。”平素浸淫權道的竹施又分外狗腿的粘上去了。
“很好。”九凌一笑,邪邪的掃來一眼,“竹施,帶著你的這套大論去見慕王(四皇子),想必一定會大紅大紫。”
竹施敏感的打了個顫。乖乖,是臥底啊,這事他偷偷幹過不少。從前陸機他家尚晨殿下當家的時候,明的暗的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