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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混賬!黑衣的女子臉色愈見沉黑,當她這裡是奶孩子的收容所麼?!

九凌唰的一聲果斷的掩上床幃,眼底沉沉的鬱色快要滾動而出,冷冷說了聲,“明早上自己收拾妥當出宮。”

轉身走的風聲也沒一絲。

九凌殿下二十歲的生辰過得全海域盡知的詭異,據說當晚殿下由於床榻被人侵佔,於是被迫轉移貴駕出宮尋了個繁華之地過了一夜。

第二日,海域第一名妓伽羅與殿下長夜促膝而談的訊息不脛而走,笑的風塵魅惑的伽羅姑娘隱秘慧黠,只說九凌殿下風采當世無雙,一視同仁且悲天憫人光風霽月。

九凌殿下的軼事被改撰成了民間茶餘飯後的談資,其間加上無數杜撰的風流軼事以及千古豔遇,大大的滿足了一把想象無極限的人心。

滿朝文武無不扼腕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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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痕跡

覺明的日子過的沒有想象中的太平。自第一次於這裡敲破攻防,兩年來風大公子已成為常客。

今日的風大公子與往日的樣子有些不同。有點躍躍欲試的灼灼掩在墨黑的瞳孔裡,表情也有些暢快。

“風公子。”覺明撣了撣素樸的衣袍,不動聲色的覷了來人一眼。

他有預感,今日這人會給他出難題。

“大師。”心情愉悅的人一路踏枝撫葉,眉間高朗若清風明月。

“風公子今日也來對弈?似乎比往常早了些啊。”覺明緩緩直了直身,打手請了人跟著進了禪房。

“啊。”墨衣的公子垂了雙手,寬大的袍袖飄飄,人如美玉,映的那表情有些禍亂蒼生,“不過今日略有不同。”

“哦?”走至案邊擺弄棋盤的和尚笑得慈悲和藹,拂袖盤腿坐下,老眼微抬,“何處不同?”

風簡墨近了兩步,學樣盤腿坐在對面,鳳目如雪澗一般清冽,“今日需要一些彩頭。”

和尚未語,隱約間已明白來人必有所圖。若無意外,還是他家那個少主子。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少主啊,你的爛攤子,為何總是丟給別人打理?

“大師看起來似乎不太情願啊。”對面的人一笑,甚是風雅。

“哪裡哪裡啊,”和尚打了個哈哈,“只是老衲乃佛門中人,四大皆空,哪裡有彩頭可搏啊?風公子,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這個麼,大師不用擔心。在下提的彩頭,自然是大師出得起的。”墨衣的風簡墨揚了揚唇角,顯得溫良儒雅,“再者,大師何以如此沒有信心,開口便言不利呢?最後的搏得彩頭的贏家,未必不是大師啊。”

覺明未答。淡笑著拈起一枚子,目中平淡,“那麼,老衲便倚老賣老,先取得先機了,煩請風公子相讓。”言畢落下一子。

風簡墨挑了挑眉,這和尚這麼怕輸麼?倒是挺懂得佔便宜的。往日藏著讓著倒是讓人養成了習慣。真要比起來,三公九卿聯袂也未必是他對手,豈會怕了這老和尚?

“無妨。”風公子回答的含蓄,臉上帶著矜持的笑意。

————

一盞茶過去。覺明和尚慘敗,抹額惋惜間才驚覺對面這公子平常掩飾的活兒做的可謂完美。內裡原來藏著這麼強勢的作風。

墨衣的公子笑的淡然,眉形優美似蘭葉一般英挺,“大師,可服?”

和尚喟嘆,“風公子請問吧?”言語之間顯然已知道對方的目的。

“那麼風某便不客氣了。”對面的人云淡風輕,“大胤末代太子東華的信物。”

覺明一怔,大略琢磨了一下依舊沒抓住蛛絲馬跡,抬眼見了對面不露山水的人一眼,“太子殿下的信物,有三。一為可吹奏天籟之聲的玉笛‘梵音’,而為太子御用印信,三為,”說到這裡,和尚頓了頓,再次抬眼看了風簡墨一眼,慢慢的吐出,“這三,是太子殿下號令躡雲騎的‘天鷹令’。”

“風公子問的信物,不知是哪件?”

風簡墨蘊蘊的鳳目似隕落了天光,深沉裡帶著絲絲清流淌過,“風某問的,自然是那件最可能到手的。”

覺明細細眯起了眼,似是明白了什麼,一向懶散的表情褪下帶了絲嚴厲,“風公子,天下本無事,人自招之。少主雖然為人並非絕情,但最低的底線還是有的。老衲雖不知你與少主有多深的交情,但卻可以肯定,若你觸怒於她,下場必定不會好過他人!”

緩緩一笑,年老的和尚極為慈悲的睇了墨衣的公子,“還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