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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廢根本沒區別啊。這個主子,到底是無意天下呢,還是有意伏謀千里?”

“主上為什麼急著走?”

眾人沉吟,依舊摸不著頭腦。

舒衍麻木著臉,儘量平靜的說了自己的想法,“她玩夠了。”一開始就不是很負責的樣子,悠遊隨意,所以走的徹底,不算奇怪。

似有些道理,連燦點了點頭,確實像遊戲人間的那種態度,然而猶有疑惑,“那何必安排人收拾殘局?”

這下漣青似有頓悟了,微微揚起一抹無奈的笑意,眾人只聽漣大人以一種無比認真肯定的口吻回答了這個問題,“調個人看好棋局,中場休息。”

……

一陣深沉的沉默。

眾人頭頂似有烏鴉飛過。

也就是說,暫時性的玩累了,覺得無趣了,又怕下次繼續的時候,旁人將棋局攪得失控弄得自己插不上足,所以特意安排個人按自己的想法先把場子看好了,將局勢擺在一個固定的形態上等著她下次光臨?

棋手對弈,正逢敵手,久久不能決出勝負,中場休息間喝喝茶用用點心再繼續,而這位,只是因為覺得無聊了,所以就單方面決定中場了?那她回去算什麼?場子不包飯食,長途趕路回老窩果腹享用餐點?

難為他們這群人,真這麼有趣?人真是有貴賤之分啊。

“漣老大,真是佩服……”金子挫敗的嘆口氣,“連這樣奇怪的想法都能猜到……”

漣青微微抽了抽額角,無語。

雖然很沒根據,但這一解釋,顯然已被眾人確認。獨孤九凌,確實是個不負責任極度任性的少主。

鎮定了一刻,清了清嗓子,漣青恢復到一片肅然,“雖然主上有言,願意回去的可自行離去,但現下,卻不是走的時機。除了因為澤王一事,還有一事,不得不為……”

詢問的眼光中,漣青靜靜丟擲最後一句話,“得到焚天。”

眾人一掃先前的輕鬆,俱都屏息沉默,眼中露出了嘆息。主上似乎從來未對此有任何的介懷擔憂。像極了尚晨殿下。

“昔日尚晨殿下不肯求生,那是七部一直以來的痛……而少主,無論如何,不能讓其步上後塵啊。”漣青溫潤的眼浮起煙靄一般的顏色,恍惚間有了種真摯的堅定。

不用言明,那是所有人心中的遺憾。

“那麼,我們需要做什麼?”沉默中衛江問道。

“隨風公子北上,聽命於他三年,以換焚天。”

“風簡墨?那個小子?”竹施皺眉,“在他手上?似乎有些複雜啊。”擺了擺手,嘆,“無論如何,過程原因什麼的現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我沒意見。”

其餘人皆頷首。

漣青點頭,“那麼,接下來,是要瞞住主上和陛下,將此番訊息封鎖,原由我會親自回海域向主上圓說。覺明大師那裡,我會交代他要求通訊之人隱瞞風簡墨之事,畢竟主上與風公子交情不淺。”

“三年之期一過,立回海域。”

————

將軍府。

一乘普通的馬車停至門口,車伕是個大概三十幾歲的男子,長相討喜,眯著眼面上笑嘻嘻的。放下馬鞭,車伕下了馬車,踱上府門對著門口的侍衛嘀咕了兩句。

只見門人一溜煙跑進了府,那男子又踱回來,笑眯眯的走到馬車身側。

“陸少爺,到了。我扶你下來吧。”

車裡一聲低迷的‘嗯’,算是應答。一臉討喜的男子上了馬車,片刻之後扶了人出來,頗為仔細小心的架著人下了馬車。

抬頭望向門匾上大大的將軍府幾字時,陸羌的表情糅雜了嘆息。終於還是回到原地。

“爺爺。”推開扶桑的手,陸羌緩緩挺直了身板,眼神中已再無情緒,竟是到了捉摸不透的地步。深居簡出的老將軍陸清慢慢走了出來,臉上仍是昔日的一派威嚴。

砰……

晚輩歸府,長輩竟親自相迎,陸羌低斂眼睫,不等人走近,不顧身上傷處的扯動和虛弱的身體,竟直挺挺跪下。

扶桑站在身側,被這猝然一跪嚇了一跳。

陸光近了兩步,足尖幾乎快貼上跪著的人的膝蓋,蒼老睿智的眼慢慢盯著下跪的陸羌的頭頂。

“回來了?”聽不清情緒的問話。陸清似乎從孫子不同往日的神態中窺見了什麼,有些明瞭的味道。

“是的,爺爺。”年輕的陸羌回答,竟隱隱帶了陸光的鏗鏘冷厲之意。

“起來進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