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悲憫!”
伸腳踏入洪流,豈可期盼足不溼鞋!
失敗便是失敗,為人的失敗卻自欺的歸咎於旁人的無情,可憐之極,愚蠢之極!
要怪就怪你不該將手伸進別人的棋盤,既是觸碰了棋局,那便已然是對弈,輸贏生死自負!在這亂世,個人生死,棋盤縱橫,袖手,那便觀棋不語,執棋,那便生死相搏!
季木,你怨毒的怪罪別人的心狠,難道是在怨恨別人未有施與你憐憫?你不覺得可笑麼?
你還敢期待別人的心慈手軟?!
你實在連我父親的一分都不及!
螻蟻蜉蝣,安敢與鴻鵠爭輝!
原本還想著其實放你一馬也沒什麼,{炫}只可{書}惜{網},你不該把主意動在本殿的頭上!
“我放你逍遙自得了這麼多年,也算仁至義盡了。”
“去死吧。”冰涼的劍搭上季木的脖間,那女子眉間薄涼冷厲,現出帝王一般的無情與決斷來,真真像極了判人生死掌控命運的神祗。
季木冷笑,“你不要‘焚天’了麼?”
劍尖一頓,九凌恍然,似是醒悟過來,挪開了長劍突然一哂,“哦,倒是忘了。”優四公子沒告訴他‘焚天’已在她手上?
陡見老頭子臉上出現喜色,她微轉了目光,從懷中取出細緻的玉瓶,俯下身探到季木面前,對上對方驚愕的表情,“這是你念念不忘的‘焚天’,既然你如此掛念,那就給你吧,省的到了下面還念念不忘。”
她拔了瓶塞,倒出那一枚烏黑的藥丸,“在給你之前,本殿還需要確定一件事,優熙梵有沒有找你?”
季木狠厲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消失的極快,暗暗提氣卻陡然又如穿心般翻滾起來,他咬牙想做最後的殊死一拼,誰知那黑衣的女子卻似十分了然的倒轉手中的劍柄狠狠敲上他下顎,在他一張嘴之際,那枚烏溜溜的藥丸便已滑入喉中,緊接著下顎又是一痛,毫不留情的被敲閉了嘴,那藥丸終究下了肚。
“看來是沒來找你了。私自做的手腳?”黑衣的女子直起身,“那便沒有留你的需要了。姬未央的得意之作,‘焚天’就留給你了。你也許不知道,它才是真正的無解的毒藥,中了‘神生’的人千方百計尋覓不肯安安分分過日子,純粹是找死而已。”姬未央的惡作劇,很有水平。
她徐徐踏步出門,倏忽又道了一句,“啊,忘了告訴你,陸機他其實不叫陸機,從根本上來說,他和東華太子獨孤朔是一個姓。”
“獨孤家的人很記仇。”夕源光是頭號,可惜因為陸機的緣故不能將諸般手段實行。而季木這個炮灰,那是陸機留的,意外的成了她折磨的物件。死的時候對這麼個小人物掛念不忘,怎能不讓年少的陸澗玥心生仇視?畢竟心裡還是把陸機當做知己父親一般的。
身後口鼻溢血的人也不知道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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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恩怨情仇
“扇宓,”黑衣的女子穿過長廊走來,崑山山莊裡已然是混亂一片,昔日曾是同門的人,如今刀劍相向。
九凌一展雙袖躍上房簷,黑色的衣角拂過青苔的瓦面,裙襬上銀色的天鷹高貴凌然,她一抬手指間夾住一根細不可見的線,偏首黑色的眼目劃過冷然。
“洛嘉。”
她兩指繞著絲線一挽繃緊了銀絲,房簷對面的屋頂上站了個挺拔如竹的公子,眉尾一顆淚痣瑩然欲滴。他表情木然。
“絕絲,刀劍難斷,頂級兵器。”黑衣的女子微挑了眼,“你成名於這柄‘釣’,殺人於無形,著實佔了不少兵器上的便宜。”
對面的人不吭聲,手腕微轉,長長的碧竹拉扯著絕絲拖得更緊,深深勒進女子素白的兩指,霎時蜿蜒下一道鮮豔奪目的顏色。
竹施長劍一出得手後一退,屋頂上一陣風飄灑下幾滴血水,他悍然一驚,騰身看去,“主上!”
九凌不吭聲,仍舊靜看對面沉默的人,“當年作為季木手中的棋子,明知一去南廷他們必死無疑,到底卻仍是沒有出手改變他們的命運。你們的上一代,說到底,不過是季木的棄子。”
她笑了笑,“今日好歹要把一切算個清楚。洛嘉。”
指上蜿蜒的細流縷縷流下,看得竹施冷然一喝,“主上!”黑衣的女子轉了轉頭看向和木容對著的扇宓,皺了皺眉,“無妨。去幫扇宓。”
轉首指尖微曲一彈,拉得筆直的絕絲陡然一震竟發出琴絃一般低蘊深沉的聲音,九凌漆黑的眼沒有什麼情緒,“‘指驚風’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