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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健如少年,卻狠辣陰毒無比。

“頂著虛千的名頭混跡了江湖二十餘年,活了一大把年紀,如今難道沒有一點虛度光陰的覺悟麼?”

黑衣的女子身姿悠遊如行雲流水,滴溜溜轉了個身一腳踏上桌案,居高臨下,挑眉,“很驚訝麼?覺得我身手進步的怎樣?”

白影一晃,季木剛厲的勁風掃了上來,“黃毛丫頭!”

足尖一點,一瞬間又消失了身形的人眼神一冷,凌空一揮袍袖轉身對上襲來的一掌,眉眼去了玩笑的悠閒,變得冷酷冰霜。

砰!微微一震,黑衣的女子穩穩落下原地未動,季木身形微晃,臉色微白,驚異狠厲的眼神霍然亮起。

“你!”

黑衣的女子一揮袖,淡笑,“覺得留了禍害了吧?”忽而一伸手亮出兩掌,“季木,你看起來很好奇本尊的武學啊,不妨就讓你見識見識!”

季木冷笑,“無知小兒大放厥詞!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敢欺師滅祖,老夫清理門戶!”

“終生為父?也不是不行,就要看你的終生能有多長了。”敢當本殿的父,且看看你的覺悟能有多高吧!

黑影一閃,九凌若蒼鷹崛起,雙袖交疊,雙掌似放開萬丈細網,無形無實的內力遊走,恍若千面萬面刀鋒切下,竟是地獄般帶了涔人的危險。黑暗一般鋪滿屋子。

她冷眼看季木矯健靈活的變幻騰挪,微轉了眉眼,“好奇為何沒人趕過來?”

“你的徒子徒孫們,我的人會順便送去找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美夢,到地獄裡去做吧!”

她起手,一瞬間似有萬道羽箭落下,燦若流星,“白月流舞!”

呼……

厲風掃蕩過後,堂上已無一物完整。季木屹立如松。

“還不錯。”九凌笑了笑,“本殿自創的招式,比起凌海閣的武學是否高明瞭許多?”她揚手揮去一道勁氣,“這麼多年你也算老有所成!”

殺氣攜著風聲呼嘯,季木疾身而退,胸腹間陡然一湧竟然一滯,口中源源不斷湧出腥甜,終是沒有躲過那一揮,“噗!”的一聲薄發而出,頹然倒在破爛的椅邊。

黑衣的女子側臉,微吊的眼中冷光一閃,她剛剛一襲,不過是要逼得這老頭子一動,使得他體內所中的真氣戳的他千瘡百孔。

“十多年前,陸機尚在的時候,從不強求我什麼。”她慢慢從主座上走下來,高貴的眼似俯視螻蟻一般盯住掙扎的人,“你道他死前讓習硯帶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九凌慢慢的笑開,“昔年你嫉恨陸機,處處與之爭鋒相對,夕源光看你心胸狹隘目光短淺直覺認為你不是良才,你私下培養自己的實力終究動作太大超過了皇帝的忍耐限度,終於招致狙殺。”

“被派去秘密暗殺南廷皇室的是你的心腹吧?”她慢條斯理捋了捋長髮,繼續清算往事,“之後這些做了刀子的一批人被夕源光以黑吃黑的手法滅了口,剪除了你的羽翼,他再最後一擊……”

“倒是不知道,你逃了,還活的好好的。不過夕源光不知道,可不代表陸機不知道。你沒死,他清楚得很,不過念著同僚一場,放了你一馬。”

“只是你的動作似乎越來越大,從來秉著萬事周備原則的陸機身為一代朝臣,自然意識到了你是個禍患。”

“他帶給我的話,便是適當的時候給你一個了結。”

雖然有些不樂意,但畢竟生養之恩放在那兒,獨孤九凌再怎麼不通常情,也無法拒絕。至於一直旁觀者不出手,只不過是覺得看戲很有意思罷了。況且,不管這老子怎麼瞎折騰,只要這夕氏江山沒落到他手裡,她就算遵從了陸機的遺言了。

獨孤九凌是個惡劣的人。她喜歡看別人信念崩潰的模樣,喜歡玩貓捉老鼠卻不急於置對方於死地,只是慢慢的體味遊戲的過程。

季木每一次的計劃到了最後的關頭,她總會猝然冷不丁的按下一子,不動聲色的將局勢全全撥轉。慕王那次是,這次也是。

“夕源光以霸業相負,所以你要覆盡四海而還。不錯,最讓這些人痛苦的方式莫過於讓之傾盡的心血付之一炬。季木,你的想法確實不錯。”她笑著解下廳上掛著的長劍慢慢晃過來,緩緩拔出寒氣森然的劍刃。

“這讓人痛苦的方式,我如數奉還,你二十年的心血付諸一炬,現在應該也沒什麼時間再東山再起了吧?”

“你想報復確實理所當然,只不過你好歹曾為一謀臣,卻由始至終沒懂得什麼叫權謀!”

“不懂得的人,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