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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鮮于凕,怎麼辦怎麼辦……”眼看著血從他掌心的傷口中湧了出來,我已經嚇得沒了主意。

“隋嵐,你冷靜點。”鮮于凕抬著手,將我一摁,“死不了人的。”

我懵懵地看著他,他竟然一臉無事,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再看他的傷口,應是點了穴,血已經止住了。頓時吸了口氣,坐了下來。

依著鮮于凕的指導,我幫他清理了傷口,又上了藥,最後扯了條繃帶,在他手中紮了個不小的結子。其實這一切沒有我,他亦能做得很好。

“好了。”我鬆了口氣,笑著收了東西。正要起身去還藥箱,卻鮮于凕叫了回來,“還沒好。”

“咦。”低著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還算不錯呀,“還要做什麼?”

鮮于凕向我招手,“你過來看。”

我皺眉蹭了過去,彎腰看向他的左掌,並未發現什麼不對。“哪……”

話還未脫口,鮮于凕卻將我一帶,然後,一件我這輩子都沒料想到的事發生了。我驚了愕了,如被雷擊了。鮮于凕對我做了什麼?他、他、他居然將唇貼在了我的脖子上。

舌尖碰觸到我的肌膚,微微的刺痛,應是剛才的傷口。緊接著努力地吮吸著,好似要吸走的不是滲出的血而是我的意識。

“鮮于凕。”我用最後一點清醒喚道,“你這算什麼?”

這算什麼?他有他的曾經滄海,我於他不過是個路人。雖然那麼多人對我說,鮮于凕對我不同,但在本姑娘看來,這不同得有些讓人驚怵。他到底有多少情?或者只是為祭夕顏的在天之靈。

想到那人,我身子猛地一顫,不禁用力將他推了開。

眼前的男子靠在椅背上,半撐起頭,似有倦意。日頭已經落了一半,夜色籠起處,日光稀微照著他若有一絲笑的雙眼。他未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我。而我,不爭氣地又面子一熱。心裡頓時有些惱,哼了一聲,別過臉去。

如今果真看清了,那從未見過的笑奢侈得,卻站起身來,比我高了近一個頭的身體微微傾了過來,指尖準確地觸在我傷口處。我一驚,我忙退了一步,卻未躲過他的手,指間的溫度頓時傳了來,卻已不如剛才那般冰涼。我有些慌,禁不住又朝他大嚷道:“鮮于凕,這到底算什麼?”

鮮于凕手微微一頓,半晌啟口道:“傷口……還痛嗎?”

我一愣,那若春風般的一句話在這寒冬中顯得格外難得如此這般,早已忘了要問他什麼,看著他眼中的自己,怔怔地回了句,“不……不痛。”

而鮮于凕的反常究竟意味著什麼,我依然沒弄明白。

第51章 危機暗伏

在府中又蹭了三、五日,嫣夫人沒再來過,日子就平靜是如將軍府後院的池水,結了冰一般。對於京中的一切,我略有耳聞,大多訊息都是青棠閒時告訴我的。

鮮于凕大約是十日前領著五千玄鷹騎先鋒部營回京的,但前月北夷然而進犯,玄鷹騎受滯於北夷之戰,主力部眾需一月之後才能調回,於是礙於形勢,鮮于凕將軍隊一駐,悄悄地候守在了城外,只等一月一切準備就緒,一聲令下攻進京去。

然而,據知情人青棠姑娘所言,正是因我,打亂了這一計劃。也就是數日前,桓王宣佈要迎娶我隋嵐,二日後,鮮于凕便下令攻城。如此這般,便有了那晚的好戲。

其實沈嫣的話我當真沒懷疑過,只是不知鮮于凕對我……竟如此看中。

“那如今怎樣了?”我問道,“慕三公子那裡……還有丞相不是已經病得不省人事了嗎?鮮于凕一人可如何

“沈慕瞳?”青棠如受了某種刺激一般,頓時從椅上跳了起來,“你不提他還好,他,他就一個白眼狼。如今丞相大人依然不省人事,他去好,他居然投了桓王,你說說,你說說他是不是吃裡爬外?”

我心頭一澀,默了一瞬才開口,“慕三公子與桓王家的小公主同來交好,想來是大家誤會了吧。”

“誤會?”青棠皺著眉,“連大將軍的行蹤也是他透露給桓王的。”

如今心頭的滋味不是澀,而是酸,我沒了言語,而青棠卻依然不停地說:“隋嵐,我知道你與他關係非淺,但是若你當自己是將軍的人,那便與他斷了來往。”

斷了來住!我不由得一笑,青棠這話卻真沒甚道理。首先,我不是鮮于凕的人。其次,就算是,我也不會斷了與慕瞳的來往。那些什麼權力什麼勢力的,與平姑娘何干,我做何為了這些俗事而失掉一個知己。

相通了關節,心裡本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