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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是了,聽說十日後,桓王會迎娶本姑娘。

然,有人說七日後,必救我出王府。

於是我釋然了,伺候的丫鬟以為我想通了,便也不那麼防著我。

但是,沒有等我欣喜上一日,噩耗卻再傳來。當時我依然嗑著瓜子,只見一婆子笑著臉走來,在我身邊道:“姑娘,王爺說今日便來接你過去,請您準備下。”

噗!瓜子殼和著瓜子仁一口噴了出去。“今日……不是十日麼,這才過去兩日……今日今日,我想想,今日宜動土出行,忌嫁娶沐浴……”

沾了一臉瓜殼的婆子,用手抹了一把,無事地道:“只是先過去而已。”

“過去,哪兒有這樣的道理。”我叉著腰,一準是酈姬這幾日有狀況,伺候得不好,所以拉我去頂數。一想到此,背心一陣涼。

“這是王爺的吩咐,姑娘請。”

我一個寒顫,退了一步,卻被那婆子狠狠一帶,推出門去。

十日變今日,我自然接受不了,不知道桓王那廝是受了什麼刺激非得讓我住他那兒去。

被推進屋子,我便開始琢磨,若他桓王用強,那我就以死銘志。可是,這怎麼個銘法兒。咬舌自盡?不行,聽說咬舌自盡的人下輩子會成啞巴。上吊?不行,聽說上吊的人下輩子會變大舌頭?跳水?更不行,聽說被淹死的人下輩子會變大胖子。

悲劇呀悲劇,怎麼想死都這麼不容易?

夜一點點地落幕,心也一點點隨之沉落。這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正如酈姬說的,姑娘小心了,夜越深,人越昏。

這女人是過午時分來的,那時日頭正好,她雖然未能進屋,但話卻已經透過窗透過我的肋骨鑽進了我快要破掉的心肝裡。被她一說,我真怕天黑,就像幼時一般。那時候怕的是鬼怪,現在怕的是桓王。

撐過了晚飯,有人進來替我沐浴更衣,我覺得事情更玄乎了,於是死活強撐著,將一群人都趕了出去。來人見我不肯就犯,只得恭敬地退了出去。

今夜,想來是無眠了。

沒坐多久便是二更了,屋外依然靜悄悄的,讓人有幾分壓抑。爐中的香氳出縷縷青煙,很是好聞,淡淡地帶著茉莉的香味。我撐著頭,卻不由得打了個哈欠。一驚,忙搖了搖頭,趕緊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以趕走盤踞在身上的瞌睡蟲。豈知,腳剛一著地,卻軟了下去,險些摔倒。頓時大驚,忙撐拉住椅子,然而手卻也這般無力。身子順著滑落,癱軟在地。

壞了,中招了!當我腦海裡反映過來時,屋外的腳步聲也響了起來。片刻,便有人推開房門,但是卻被我事先搬去的櫃子擋了個嚴實。門外的人推了幾次,我那顆心也隨著撞擊聲順著嗓子眼向外跳。

千萬別進來!雖然如此禱著,但那終究只是一個櫃子。門外的人似乎沒了耐煩心,只聞“嘭”的一聲,門已經被踢了開。櫃子翻倒在一邊,而出現在眼前的人自然是桓王。

廊外的宮燈綻放著柔媚的紅光,但只一瞬,隨著掩闔的房門消失在眼前。

愣神間,桓王已將門上了栓。他轉過身,看了眼坐在地上的我,“一個櫃子,就想擋住本王?”

他喝了些酒,我已嗅到那一身的打氣味。我挪動著身子向後退去,奈何四肢全使不上力,費了半天的勁,也還是在原地。許是見我如此狼狽,他竟笑了起來,徑直走到床榻邊的一處。

只見他伸手揭開置在几上的香爐蓋子,指甲一掐,頓時煙火滅了。“這西域進貢的噬骨香還真是不錯。”

我微微一顫,噬骨香,本姑娘略有耳聞。

“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我這廂正在發寒,房內的男人又開了口。開口?開你孃的口!看著眼前那張罪惡的面孔,已在心裡叫他問候了一百遍。我別過頭去,繼續挪動身子,妄想著離他遠些。

然而相距丈許,對現在的我來說挺遠,可對他桓王來說,也就兩步。眼見桓王一個大步,邁了過來,停在本姑娘面前。我向後縮了縮,緊斂著眉瞪著咫尺之隔的男人。

藉著房中不那麼明媚的燈火,如今才看清在那身酒氣之下掩蓋著的還有這男人的戾氣。他對我,絕非愛慕……

男人手起手落,死扣住我的手腕。一把明晃晃的髮簪自袖中滑了出來。男人頓時冷笑,將東西丟到了一旁,接著手伸向我的衣帶,一用力,絮襖已被褪去。隔著單衣,寒意頓時爬滿全身,身體的顫抖頓時加劇。我慌亂中抬起手來,妄想著扇他一巴掌,但還未觸到他的皮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