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就瞄到了。”
“哦?是什麼?”邵小東也好奇的探出腦袋。
“咳,”宋紅慶把煙掐滅,又清清嗓子,然後才用一種“我們都可以自我了斷了”的悲壯語調緩緩道,“犯罪心理學中的哲思……”
寂靜,良久。
第一個找回自己聲音的是王寒。
“要不……我們晚上輪流值班吧。”
第二個恢復的是邵小東。
“站崗放哨?可萬一熬不住呢?”
第三個反應過來的宋紅慶提出了寶貴的建設性意見。
“去年軍訓的時候為了應付半夜集合,物理系那幫人好像研製出來一個叫丨床器,就是定時用低壓電刺激人起床,要不我們借過來?”
王寒:“叫丨床器?這名字起得霸氣。”
宋紅慶:“聽說是他們看片兒的時候琢磨出來的。”
邵小東:“真的假的?”
宋紅慶:“誰知道呢。”
王寒:“要不改天我們做實驗的時候也試試?”
邵小東:“那是看歐美的還是看日本的?”
宋紅慶:“你能聽懂哪個就看哪個。”
邵小東:“可我都聽不太懂。”
王寒:“嗯嗯啊啊還有什麼懂不懂的,記住幾個關鍵詞就行,我要,我不要,多一點,再多一點,OH YES,COME ON……”
至此,話題二度跑偏。
這一次,偏得很徹底。
李闖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看室友們一個個都滿面紅光的,雖然他不知道這仨人揹著自己又開什麼小會呢,但顯然氣氛不錯。所以他很欣慰的關上大燈,上床睡覺。
李闖一向睡眠質量高,基本屬於沾枕頭就著的主,並且這特徵並沒隨著身體的轉換而消失,所以上床沒多久,就四仰八叉的呼呼上了。
三位室友圍觀半天,頗為絕望。因為 3ǔωω。cōm “趙清譽”那睡覺的姿勢實在是豪放,橫豎看著都是一副豁出去的架勢。
從這天起,李闖算是真正開始了“趙清譽的大學生涯”。
不過也正是從這天開始,李闖算是知道了什麼叫“生不如死”。
班級同學異樣的目光他可以忽視,沒人跟他坐一起他樂得清靜,問題就在趙清譽那些個專業課,李闖無數次都想拿菜刀把編教材那人剁了,或者乾脆給自己身上撒點白磷自燃得了,起碼也能有個解脫不是?
逼到後來,李闖一上課就躲到最後一排聽MP3,再不然就是原地打坐看看能不能從冥想中剝離出自我本我他我和超我……
宿舍生活則波瀾不驚的維持著大面的平靜,除了門上貼的“值日表”讓李闖有點時空錯亂的感覺外,其他一切都還好。呃,好吧,他還是忍不住想嘮叨一句:值日表,世界上現在還有這種東西?
室友們的疏離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李闖倒也沒特上心的非要搞團結友愛。不過有時候叫外賣人家上來就說三份啥的,還是讓他心裡多少有點不痛快。
好在學校食堂東西也不差。
不過語言算個不大不小的問題。之前李闖沒有特別注意自己的口音,直到那一次去食堂和人家師傅說“給我拿個匙兒”,對方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後來李闖絞盡腦汁,才找了個近義詞,改成了“師傅,麻煩給我一個調羹”。大師傅這一次反應了十秒,然後心領神會,衝著後面就喊“王師,給他娃拿個勺子!”後來李闖才知道,那師傅是地道的陝西人。
不管怎麼說,打那之後李闖就挺重視口音這個事兒了。給趙清譽打電話談近況的時候也順帶提了下,沒想到對方也正要說這個,倆人一商量,當即決定共同努力,攻克語言關。畢竟這算個很大的破綻,趙清譽那邊還好說,起碼有艾鋼和宋心悠幫著遮一下,李闖這可一窮二白沒任何階級兄弟。
最終,李闖制定了個普通話速成計劃,每天早上六點就爬起來到宿舍樓下對著棕櫚樹練發音,光“阿、波、呲、的、呃、佛、哥”就練了一個禮拜。
後坊間傳言化學系二班趙清譽信佛了,每天必準時早起吟誦梵文。
聞此訊807全體同仁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信佛不殺生啊。
14
第 14 章 。。。
李闖這些日子過得還算逍遙,雖然對於高溫還是有些忌憚,可南國的風景確實妖嬈。光是湛藍的天,就不知比他家那個老工業基地透亮多少倍。夜裡不那麼熱的時候,李闖偶爾也會小資一下,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