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就在那個櫃子裡。”看李闖站在床前發愣,邵小東以為他忘了被褥被放到了哪裡,所以連忙出聲提醒。
李闖點點頭:“歐了。”說完看邵小東要從鋪上下來,連忙擺擺手,“我自己能搞定,你不用下來幫忙了。”
邵小東愣住,半晌,顫巍巍收回自己已經踩上床梯的一條小胖腿。
李闖三下五除二就把床鋪好了,之後帶著剛剛在學校超市買的毛巾和香皂,進了陽臺上的浴室。
不一會兒,花灑的水流聲淅瀝瀝的傳到了屋子裡。
宋紅慶和王寒這才把抬頭,目光一致對準邵小東。
王寒一臉戰友叛變被出賣的凝重悲切:“帥哥,平時沒見過你這般殷勤哪,還準備幫人家鋪床?”
宋紅慶則用筆桿磨著牙:“如果我沒記錯,邵小東同學最後一次疊被是在大一軍訓的時候吧?”
邵小東有些為難的抓抓頭:“你、你們誤會了,我就是想下來喝口水。”
“胖胖兒,給我拿個盆兒——”
嗖!
啪!
咣噹!
咚!
砰!
“他是飛下去的?”
“且身姿矯健。”
“可以鄙視嗎?”
“我陪你。”
李闖對於鐵三角的內部風暴全然不知,他剛研究明白環保節能的太陽能熱水器,這會兒正拿著小胖兒送過來的盆一下下往自己身上澆著熱水。花灑的水流其實不小,但習慣使然,熱水潑到身體的一瞬間總能讓李闖有種泡在澡堂子裡的感覺,很過癮。
嫋嫋的霧氣在全封閉的浴室裡慢慢升起,燻白了玻璃。
低下頭,李闖第一次認真審視自己寄居的這個身體。他之前只覺得趙清譽這人瘦弱單薄,這會兒才發現,也並非全然如此。準確的說是趙清譽的骨架偏小,肉倒還有些的,白白嫩嫩均勻的覆蓋在身體上,想象中難民般的肋骨凸顯完全看不到,從胸前到小腹一路平坦,只不過很難覓到肌肉的影子。胸前兩點因為 3ǔωω。cōm 熱水的刺激,此刻傲然挺立,小巧而嬌豔,李闖努力回憶自己的,覺著好像沒這麼粉嫩來著。當然,李闖同學的這一系列觀察都是很純潔的,不帶任何猥褻和下流的成分。
趙清譽的體毛不重,熱氣一燻更透出白皙光滑,沖洗肥皂沫的時候李闖還在想,趕明兒給趙清譽打電話的時候可以建議他取個既貼切又霸氣的諢名,比如浪裡白條。
隔牆,有耳。
“他好像快洗完了。”王寒也爬上了床鋪,倚著枕頭半個腦袋靠牆,就差扣個茶杯搞監聽了。
宋紅慶依舊坐在下面,前後晃盪著座椅,破天荒的還叼了根菸:“他怎麼就忽然回來住了呢?王寒,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小東了?”
邵小東剛洗了個蘋果正往上鋪爬呢,聽著這話直接一腳踩空,所幸手上抓得緊人掛住了,蘋果一路彈跳得滾到了桌子底下。
宋紅慶投以安慰的目光:“我這也只是猜測,來,淡定點。”
邵小東掛在梯子上欲哭無淚:“這咋個淡定嘛。”
王寒沒好氣的樂:“宋紅慶你別嚇唬他了,沒看連鄉音都出來了。”
宋紅慶挑眉,用手指輕輕磕落菸灰:“怎麼能說是嚇唬呢,那傢伙也不是沒有過前科,軍訓的時候不是跟應用物理的誰誰搞一起來著了,要不是這樣,我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是那個呢,對吧?”
王寒望著天花板努力回憶半天:“可問題是,如果我的記憶準確,應用物理的那個誰誰比我們的小東帥了不只一個N次方吧。”
“那確實。”宋紅慶客觀點頭,“身材也好了不只一個N次方。”
邵小東把嘴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然後靜靜的爬回了自己床上。被子一蒙,哀怨的氣場便一波波擴散開來,無數惡靈撲過去爭相拉扯那倆沒良心的頭髮,有的哭號,有的控訴……
不過,被虐者毫無所覺。
幸好,沒過一會兒王寒就意識到話題跑偏了,便及時糾正了回來。其實說看上邵小東,大家都知道玩笑成分居多,不過對於趙清譽最近一段日子的反常,每個人心裡都會有點小嘀咕。就像忽然看見老鼠亂跑豬亂叫,青蛙上街井水冒泡,本能的就會聯想到地震是一個性質。
“喂,我剛見到他拿了本書回來,”王寒衝唯一在下面坐著的宋紅慶努努下巴,“你過去看看是什麼,說不定可以藉此揣摩一下他最近的思想動態。”
“不用,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