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可以了大哥,你咋連人祖宗八代都能記住,我就是要個名兒,一會兒別喊錯就成。”
趙清譽哦了一聲,有點尷尬。
李闖總算覺出自己那話有點不中聽了,難得補救了一下:“我說,你活得這麼仔細幹啥,沒用的該忽略就忽略,別自己找罪受。他們可沒對你這麼上心吧。”
何止不上心,按照北方話的說法,那就是很不待見。可在電話這頭,趙清譽只是沉默。他總不能跟李闖說你說的對我就是很被人排擠被人討厭。太過難堪,他開不了這個口。
李闖倒不以為意,還在那自顧自的說:“行了,先這麼著吧,希望明天一覺醒來老子就回東北了,不然我真能瘋。”
趙清譽無奈的嘆口氣:“那在換回來之前,你能儘量別說髒話嗎?”
李闖估計沒料到這個要求,頓了一會兒,才陰陽怪氣的哼:“那你能說話底氣足點別跟大病初癒似的並且儘量來點東北氣息嗎?”
趙清譽被堵的沒了言語。
“行了不說了,我再自己緩緩。”李闖嘆口氣,也有些累了,“媽的,就我一個人在這嗚嗚嗷亂叫,你咋能這麼冷靜呢。”
趙清譽乾澀的笑笑,伸出手掌攤開,手心斑斑點點都是指甲留下的印記,指尖還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他並不如表現出來的那般冷靜,只是他習慣了忍著。
通話結束,趙清譽卻依舊維持著蹲在角落的姿勢,手機上已經被攥出了一層汗水,他渾然不覺。這時火車忽然再次啟動,猛烈的顛簸讓他完全沒有防備的摔坐到了地上。屁股鈍鈍的疼,一點點擴散開來,直到心底。
李闖幾乎要在大巴里睡著了,不知什麼時候被壓在身子底下的iphone卻又發出了清脆的提示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顯示有一條新資訊,皺眉開啟,幾個字映入眼簾:小東西,在外面有沒有乖乖的?
惡寒從脊背一路爬上頭皮,李闖想大巴掌抽死那發簡訊的人,丫的見過噁心的沒見過這麼噁心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趙清譽也收到了簡訊,發信人顯示為宋心悠,內容也是簡短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