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說過希望我倆換換?”
李闖無語:“大哥,你當我神仙啊,我說話要真這麼好使我買彩票去行不行!”
趙清譽也覺得這想法挺可笑的,所以他也只是隨口說說。正想著亂七八糟沒線索的凌亂片段,卻聽見李闖在那邊試探性的問:“我說……咱倆喝酒是昨天的事兒嗎?”
趙清譽愣住,瞬間找到了問題的癥結。喝酒的第二天應該是辯論賽總決賽以及頒獎晚會,按照組委會安排,頒獎晚會八點開始十點半結束,所有學校規程的日期都應該定在那之後也就是第三天!
趙清譽拿下手機迅速去翻電子日曆,如果他沒記錯,他和李闖喝酒是在七月十三號,而今天是……十五號。
“媽的還能不能行了!老子那一天的記憶呢!”李闖似乎又抓狂了。
趙清譽抿了抿嘴唇,半晌,才道:“李闖,你最後的記憶停在哪?”
那頭想都沒想,就答道:“喝酒。”
“我也是。”趙清譽沉吟著,隨後立刻想到,“那昨天我們兩個是怎麼過的呢?”
李闖似乎想了兩秒,忽然說:“你等等啊。”之後趙清譽就聽見那頭自己的聲音用異常爽朗的語氣問著,喂,昨天總決賽誰贏了?
被問到的應該是孔迪,趙清譽隱約聽見他那不耐煩的廣東話,估計李闖沒聽懂,所以沒過幾秒就聽見他壓著聲音問:“他剛是說我昨天也去了吧,好像是政法贏了?那個腦入草還是啥的又是什麼玩意兒?”
腦入草其實就是說腦子壞了,不過趙清譽不準備給李闖解釋,這對解決現階段問題沒有任何幫助,而且根據李闖那性格,保準會節外生枝。所以他直接挑出重點,道:“也就是說,我們少了一天的記憶。”
李闖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釋,但卻還是無法認同:“這破事兒整的都新鮮,我想換就換了?媽的沒聽過意識能決定物質的!”
“倒是符合能量守恆定律。”趙清譽的應對幾乎是條件反射的。
李闖沒好氣道:“你化學系的啊。”
不想趙清譽竟然嗯了一聲,然後反問:“你學哲學的?”
李闖撇撇嘴角,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趙清譽不以為意,把當前所有情況在腦袋中理了一遍,最後他清清嗓子,緩緩地說:“李闖,我覺得我倆有必要重新認識下彼此。”
“沒必要,”李闖想都沒想就拒絕,這會兒的他靠在最後一排的座位裡,把窗戶全部推開,大巴正在高速上疾馳,灌進來的熱風吹得臉生疼,李闖看著遠處陌生的摩天大廈,煩躁的想抽菸,“興許明天就換回來了。”
趙清譽想說話,張嘴卻吸進了一大口的二手菸,咳得他眼淚都出來了。火車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來了,卻不是站臺,折騰好一會兒,他才找到李闖的或者說自己的聲音:“如果一直換不回來呢?”
那邊的李闖似乎捶了下車窗玻璃:“你就不能盼著點兒好!”
趙清譽沒答話,露出一絲苦笑。他好像總是習慣於做最壞的打算呢。
“我叫李闖,你知道的,”電話那頭響起李闖不情願的調調,“師大哲學系二年級,跟你一個車的那幾個,領隊是校學生會馬老師,管學生工作的,平頭的胖子叫龐言,物理院的,戴眼鏡高高瘦瘦那個叫任敬軒,商學院的,哇啦哇啦嗓門賊大那個是數科院王謙,小矮個瘦得跟猴似的那個跟我……呃不對,是跟你一個班,叫張志遠。哎呀,反正你名字別叫錯就行了,也不用跟他們說話,他們要是跟你說話,你愛搭理就搭理不樂意搭理哼兩聲翻個白眼就成,OK了不?”
趙清譽之前一直特努力的吸收消化,結果等聽到最後一句,險些吐血:“你都是這麼跟人相處的?”
李闖冷哼:“一個個都拽得不行,他們看不上我,我幹嘛要給他們好臉色。”
趙清譽覺得頭又開始疼了。
“行了,哪那麼多唧唧歪歪的,你就是缺乏鍛鍊,才一天到晚沒個爺們兒樣,”李闖有些不耐煩,“你這邊幾個歪瓜裂棗都叫啥啊,介紹介紹。”
趙清譽覺得他那一隊都自覺是英俊才子的同僚要是聽見李闖的用詞,能跟對穿腸一樣倒地噴出一公升的血。
“我們領隊是商學院的輔導員李子堯老師,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個人是環境學院的孔迪,廣東佛山人,頭髮有自然捲的是文學院的杜欣宇,珠海人,女生是藝術學院的許唯,山東人,剩下那個高高壯壯眉毛很濃的是數學系的譚冬,他家是哪的我有點記不……”
沒等趙清譽說完,李闖就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