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對方不是她一心想要嫁予的男人。
換好衣服之後,蘇歌趴在視窗往下看,殷家的大堂以及薔薇花海前的園地上都是舉行婚禮宴會的最佳場所。蘇歌微微的斂了下眉,突的,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瞪的更大,因為透過窗戶,她竟然看到秦墨然一行人正往這棟樓走來。他來做什麼?不會是來親眼看著她和別人訂婚吧?
不,不會的,蘇歌搖了搖頭,秦墨然不會是那種任由自己的所有物流落到他人手中的人,那麼他這一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蘇歌呆怔間,秦墨然他們已經進的樓來,正在往樓上走,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蘇歌回頭,才發現是作一身西裝打扮的臻生,此刻臻生笑容明朗的看著蘇歌,用一種幾乎可以稱的上是輕快的聲音道:
“白練,他來了,你隨他走吧。”
蘇歌驚訝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回頭看著臻生,就見臻生微微的挑著眉道:
“護的責任到此為止,白練,我的未婚妻在等著我了,你和他走吧,我如今已經不需要你了。”
蘇歌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此時作盛妝打扮的顏染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用看戲一般戲謔的眼睛看著他們。而臻生,終究是回身重重的抱了一下蘇歌,而後就大踏步的往後走去,手牽起顏染的玉手,兩道年輕的身影站在一處看起來是如此的般配,好一對碧人兒。
忍不住的低嘆了一口氣,蘇歌明顯能感覺到臻生在身後那灼灼的眼神。而她面前,此刻就站著秦墨然,雙手張大,胸懷大敞的看著她,眼中眸色明滅,分明就是在說:“快到我懷裡來吧,我接著你”。
腳步微抬,蘇歌輕輕的動了下腳,身前的男人就已經急切的上前一步大手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蘇歌靠在他溫暖厚實的胸堂上,熟悉的侵略氣息撲鼻而來,然而,不知為何她卻是覺得分外的安心,這個懷抱似乎已經等待了千年萬年一般。
“你來了?”蘇歌開口,聲音綿軟。
“是,我來接你了”。 把頭輕輕的靠在他的懷中,蘇歌再抬起頭看向臻生的方向,卻只見到臻生面上那比陽光都要溫暖了好多的笑容。還有站在他身旁卻滿臉彆扭的少女。其實一切都會圓滿的吧,而最後會不會幸福,又有誰知道呢。
自蘇歌回頭看過去的那一眼,臻生的心就開始隱隱作痛。也罷,既然早晚有天是要推開她,不如就在此時,在他最清醒與命運最相駁的時候吧,當所有想要的東西相左,那麼,不如就在還可以控制的局面下推她入別人的懷中,最起碼這樣的自己以後縱然會後悔,卻不會心生不安。
就像是一場鬧劇一般,其實他早就已經知曉,爺爺給他訂的人是香港政界大佬的獨身女兒,政商聯姻,從來都是永恆不變的規則,而若因此得到他所渴慕的一切又有何不可?他終究不是哥哥,在他看來,只有當你用了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屹立不倒的資本,你才可以去覬覦一些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何況。。臻生看著一眼身邊故作孔雀狀然而一雙眼眸卻明顯柔和了許多的少女,也許她也不是那麼的討厭吧。
蘇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雖然秦墨然已經親自來接她,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些的彆扭。直到上了飛機,
陳黎和軒木比他們要早到,此刻正笑盈盈的看著他們,蘇歌有注意到軒木把手輕輕的搭在陳黎的腰間,分外的溫存。正自恍神間,就見秦墨然的大手已經伸過來,雙手一把把她撈進懷裡,蘇歌面色微赫,終究是在後面微微坐定。
而後只聽得軒木那溫潤如清泉一般悅耳的聲音道:
“墨,你當真把香港那百分之三十的軍火流通權給殷家了嗎?”
聽得這一句蘇歌的心裡一“咯噔”。也是,像殷老太爺那樣精明的人又怎麼會就這樣白白的放她走?那麼秦墨然為了帶走她到底又是花了怎樣的代價。眉目微斂,她就聽得身旁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道:
“自然是不會,我給他的憑證是假的。”
假的?!蘇歌悠忽瞪大了雙眼,便見秦墨然頗為好笑的看著她,動手輕輕的在她鼻尖上一點,調笑般的道:
“放心,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小朋友的,香港的黑道畢竟太過繁雜。豈是他一個黃毛小子可以應付得來的?況且雲楠那邊也不會就這樣任由他插手”。
又涼涼的看了滿臉緊張的蘇歌一眼,這才接著道:
“不過看在他把我的珍寶絲毫未損的還給我的份上,以後他在商界要走的路,我已經替他鋪好了,只要他不要動什麼歪腦筋,腳踏實地的走,以後自然會平步青雲,一馬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