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生,用的差不多了,讓小二把泰峰樓的老闆叫了來,說定了初十在我府上擺宴的事,留了二百兩銀票的訂銀,便離開了泰峰樓。
牽馬過來的卻不是泰峰樓的夥計,而是府裡的小廝立夏,她和菊月也已跟了我幾年,也是老人了,府裡添了人手,我讓暮春把她倆提拔了內外管家,幫她理些事情。
她請過安,又向非煙見了禮,回道,主子吩咐的事都辦妥了,蘋哥兒在二門候著呢,車也備好了。
非煙不解的看著我,我並不說話,笑著攜他上馬,回頭對立夏說,你頭裡走著,把蘋兒接出來,等會兒便一起向貓眼巷去。
果然到了府前已有輛輕便馬車等著,立夏和兩個小廝在旁邊候著,我並未下馬,立夏回道,蘋哥兒已上車了,這就走著?
我點點頭,打馬向前,車隨其後,不一會兒便到了貓眼巷的舊宅。我攜一臉疑惑的非煙下馬,早有小廝開了大門迎出來,幫著立夏他們一起把馬卸了拉進門去,送至內院,小廝們便退下了,只剩立夏跟著。她打起車簾,滿臉淚痕的蘋兒探出身來,我親自扶他下車。
這一路不知有怎樣的煎熬,蘋兒幾乎站立不住,斜靠在我的懷裡。見了非煙他愣了愣剛要見禮,非煙忙走上前來把他扶住,道,不必多禮。我說道,咱們進屋裡去先緩緩吧,外邊也冷。說著伸手扶住蘋兒,對立夏說,你引了若公子去東廂房歇息,找個男孩子奉茶侍候著,蘋兒自跟了我來。
說著離了非煙把蘋兒帶進我原來的書房,安置他坐下,說道,你等淚乾了再去拜見你爹爹吧,他身上不大好,不可過於激動傷心,本不應這麼早你們相認的。
他低頭拭淚,進來個小侍奉茶,我問,昨兒來的那位爺可好?藥用了嗎?午膳呢?
那孩子生的還算乖巧,脆聲答道,回主子,藥用了,午膳用的不多,沒見著什麼不好。
蘋兒便又抽噎起來,我揮手讓那孩子下去,說道,你也別太傷心了。你爹爹雖遭了這些罪,如今也算熬出來了。他可是為這你才活在這世上,你哭成這樣,他還當你也過得和他一樣不好,豈不更傷心?
蘋兒只是點頭,仍是哭泣不止。我道,罷了罷了,今兒你怕是難控制的住了。現在就帶你去吧,別隻顧著哭,只這一下午,好生寬慰一下你爹爹。
蘋兒忙站起身來,屈膝又要行禮,我拉住他,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