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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忙道,賤內再此,恐多有不便。肖某隻得告退了。

薛大將軍忙道,只留我和金公子更是不妥,這樣,我們還有戰事要商議,肖大人便帶金公子回你的帳內用膳,不一會兒他的帳子搭好了,再搬過去就是了。

於是我們三人便回到了我的帳中,卻見立夏等在那裡,兩個兵士守著她。

我道,你已經好了?

兩個兵士見她所言不加,就行了軍禮退下了。立夏忙過來見禮道,回主子的話,奴才已經全好了,想著大人沒人照應,就趕忙過來了。

見立夏雖低著頭,仍疑惑的撇著非煙那邊,我笑道,你眼生的這個我昨兒比武招親硬來的小爺,這位短髮的你見過的,是在咱們山莊養病的金公子,又跑到西疆來了。

立夏連忙見禮,稱非煙為三爺,讓我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心下只想到,這男子有了功夫真還不是什麼好事情。

薛大將軍治軍頗嚴,令軍中無論上下,一律同飲同食。今天中午為我接風是微微破了個例,晚上卻就只有高粱米和土豆可以吃了。

我平時吃東西從來不挑,雖覺得這高粱米確實難以下嚥,也還能將就。那土豆就是拿水煮了放點鹽而已,皮都沒有削,非煙只吃了幾口飯,在那土豆碗裡反撿著,就不再吃了。

破虜倒是吃得十分適應,我道,晨曦果然是個嬌生慣養,看人家金公子也沒有你那些事情。

破虜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奴兒家母也和薛大將軍一樣,經常要求家裡人與軍隊裡一樣的生活,所以奴兒確實從小就慣了這些。

非煙黑著臉,道,人家中午就吃得這個,如今再也咽不下去了。

我在心中暗笑,想著他必定已經後悔跟過來了。卻仍對立夏道,罷了,咱們畢竟也不算軍營裡的人,薛大將軍的話就不必聽了,以後每天你出去一趟買些略為可口的,只是不要太張揚,更不要買些味道眾的肉食,有點能下嚥的麵食就夠了。

非煙聽了這話才又眉開眼笑了,我也吃完了,放下碗筷道,今兒晚上你就去陪著金公子一起安寢吧,這樣的環境,也不好讓他一個人睡。

破虜連道不必麻煩,非煙知道我向來不喜歡行房的時候還要壓著不能出聲,如今四面都是些已經數月不知肉滋味的兵士,我自然不想在這種環境下要他,留他在帳裡反而撩撥的人難受。便道,這有什麼麻煩的,奴兒把鋪蓋往公子帳裡一搬就是了。

這時便有兵士帳外回話說給金將軍的大帳已經備好了。破虜聽了這話,起身便要告辭,道,今兒破虜以來便又給大人添了麻煩,實在是過意不去。大人命人找回了奴兒的劍,還未來得及當面感激,請大人受奴兒一擺。

說著他就擺了下去,我連忙攔著。

我道,那事兒就算過去了,也無需再提。軍中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我也不好留你了。你們兩個過去相互照應著,別生事端才是。

二人應了便下去了,立夏過來收了碗筷,我命他擺了文房四寶,開始寫交與聖上的密摺。將密摺寫好,與今日承前王的信一起交給了密使,也沒什麼事,便先睡了。

第二天一早,非煙到我帳中來,我正鋪了宣紙要作畫兒。我問,金公子沒有過來?

非煙道,他不肯來,只說自己在帳中用早膳就是了。

我點點頭,對非煙道,我起得早,已經用過了,你自己去吃吧。

非煙看了桌上的玉米餅子一眼,道,奴兒沒胃口,先不吃了。

我道,立夏已經騎馬去龍巖城了,你就再餓一會兒吧。

非煙道,主人怎麼如此好興致?

我提起一隻狼毫一邊蘸墨一邊道,薛大將軍倒是派人來請過我去商討戰事,我辭了她。皇上派我的這個差事,是不能認真乾的,費力不討好,無為而治才是上策。

非煙走過來為我研墨,道,朝中之事奴兒也不懂,大人要畫什麼?

我道,狼距山。

非煙道,難道是那日我們登的山?

我道,正是,我已找人問過了。

非煙道,難怪那晚有聽到狼嚎之聲。聽說西樊人把狼當做神明供奉,可是真的?

我道,西樊人有種說法,認為他們是狼變來的,這種蠻人,見怪不怪了。

接著我便專心致志的畫起畫來,這水墨山水還是頗費時間的,我又畫的極為仔細,快到中午時立夏回來,我才畫完一幅,不許非煙開口評論,只讓立夏先把它掛起來晾乾。

立夏只帶回來了一些油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