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十分怨念的看了嬴政一眼。
“呃……父王真得沒有忘記和你的約定,父王真得不是故意不來……”嬴政結結巴巴的想要開口解釋,熊孩子記憶力,怎麼那麼好呢?不是說小孩都記不住太多事嗎?不過……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不正說明自己這個當爹的,在兒子心裡地位高,所以兒子才會記住自己說過的每一句話嗎?
“孩兒又沒有怪您,處理國家大事自然比陪孩兒看殘荷重要,孩兒雖然有點不舒服,但是還是很明事理的,不是那種不體諒大人的熊孩子。不過既然下雨的時候,有可能引發渭河和大河(今黃河)氾濫,導致兩岸決堤民不聊生,以致於父王放孩兒的鴿子。那……為什麼下雪時就不能凍死人呢?”胡亥嘴上說著“明事理”,精緻小臉那時不時露出來的委屈小模樣,卻證明了他是一個口是心非、不體諒大人的熊孩子。
嬴政一時無語,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自家小熊,只能一直看著胡亥,直到見他眼眶都開始委屈的發紅了,才急急開口說道:“演技真差!還說你不是熊孩子!”
“哼!”胡亥氣得背過身去,壞蛋,不要理你了。
“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不要生氣了!氣壞了怎麼辦啊?”見胡亥背過身,手還不停的臉上抹啊抹的,嬴政父愛大發,先是關上窗戶,接著將胡亥抱起來,強迫他面對自己,看著他紅紅的眼圈,和頗為有些悽慘的小模樣,柔聲安慰道:“乖孩子!你最乖了最乖了!這都能被氣哭成這樣?以後父王不罵你熊孩子,還不行嗎?”
“孩兒沒氣……”胡亥眨了眨眼睛,然後低下頭,孩兒就是擰自己大腿時,不小心下手太狠了,痛得。
至於以後不再罵自己是“熊孩子”這個,胡亥吸了吸鼻子,認真的想了想,看著嬴政說道:“父王,您還是罵吧,您不罵您會不習慣,孩兒也會不習慣的。”
“哈哈哈……你個小熊孩子。”嬴政抱著胡亥,坐回沙發上,看著一臉天真模樣的胡亥,開口說道:“過完年,你就六歲(虛歲)該和你的哥哥們,一起去進學了。”
“啊?還要上學啊?”胡亥這下連哭也忘記了,瞪大眼睛看著嬴政問道。
對於小孩子來說,如果有什麼比打針吃藥更接受不了,那妥妥就是上學啊,就算不是小孩子,也一樣討厭上學啊。
“那當然,雖然儒家那些人說的話沒幾句中聽的,但他們的六藝——禮、樂、射、御、書、數卻是不錯的,勉強還是可以學上一學的。”嬴政看著胡亥一臉苦逼的樣子,想起自己小時候上學的場景,人和人怎麼就能差這麼多呢?自己小時候可是很盼望去讀書的。
不過,不愛讀書什麼的,幾乎好像是每一個無憂無慮熊孩子共同的喜好。
這麼一想,寡人果然把孩子養得很好。
抱著這樣得意洋洋的心情,嬴政滿意的在放了一個大雷後,將被雷得外焦內嫩的胡亥趕出了房間……等等?這是誰的房間啊?
清醒過來的胡亥,一臉驚訝的看著正往自己房間裡,搬各種生活用品……不是自己的生活用品,還是嬴政而不是自己的生活用品,以及奏摺等物。
“父王,您這是準備在孩兒這裡貓冬嗎?”胡亥趴在門檻上,看著坐在沙發上,很認真的拿起一本奏摺在看的嬴政,一臉驚訝的說道。
“不是你說歡迎父王留下來的嗎?”嬴政回過頭,一臉理直氣壯的看著胡亥。
“我說……我是說過……”但我真得就只是說說而已啊,沒想過真給自己招來一尊大佛,“可我沒說過,要把我的房間讓給您啊?我的沙發,我的桌子……”胡亥戀戀不捨的眼神,在嬴政屁股下的沙發,和他面前放奏摺的麻將桌上打著轉。
“你不是經常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寡人為何不能用這個房間?”嬴政舒舒服服靠著沙發上,一手撐著腮,一手拿著一本奏摺,隨意的翻看著,“這叫沙發的真不錯,寡人批奏摺時若是累了,可以就地歇一歇,歇夠了再繼續批奏摺,不用再去榻上休息這麼麻煩。”
“呵呵……”這麼表臉的話都說出來,自己還能說什麼呢?有錢!任性!就是這麼簡單!
胡亥默默的收回頭,順手一把拽住正死命想往嬴政房間裡跑的小比熊。自己都沒有機會和父王親近,你個熊孩子也想和父王親近?哼哼!父王是我的我的!
身為嬴政的愛子,胡亥住的宮殿自然是很大的,又不是後世的小單間,被嬴政佔掉了一間房,再去偏殿找一間房睡也是分分鐘的事。雖然是偏殿,但房間裡的裝修擺飾都不會比原來的差,可是怎麼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