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實在不行,還有田典等吏員可以為你提供幫助,所以只要嬴政一聲令下,胡亥不擔心棉花推廣不開。
只是秦國的冬天一向溫暖,這樣的大雪天簡直就是前所少有,放在二十一世紀,那至少也是個“五十年難遇”的檔次。一向溫暖的地方,忽然遭遇這樣大的冰雪,會怎麼樣?腦補一下後世“南方08冰災”就知道了。
“胡亥!”嬴政一臉驚訝的看著,一臉苦惱的兒子,“你這麼小小的年紀,怎麼就能想到冬天會凍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根據秦始皇本紀,這一年秦國是遭遇了特大暴雪,大的都記到史書上了……
第63章 佔屋
胡亥驚訝的張開小嘴;然後歪著腦袋皺著眉頭;苦思了一會,慢吞吞的說道:“這讓孩兒怎麼答呢?冬天下雪;會凍死人不是正常嗎?”
“這都是誰教你的啊。”嬴政連哄再勸的說著,他可不認為一個從沒出過咸陽宮的孩子,雖然聰慧早熟,但過往所展現才華,以及所學知識都是書本上得來的。現在他能從一場大雪;而想到這種民生問題,這似乎不太可能?難怪是後面另有人在教嗦?
嬴政自幼在市井長大;回國後又長居深宮,見多了勾心鬥角,人心險惡,深知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這個道理。平常在宮裡時也是一樣,宮裡那群女人;就沒少用訓練孩子來爭寵,只可惜孩子就是孩子,演技大多單一平面,讓人一眼就能看穿。而他們阿諛奉承時所說的那些話,在沒有比較的情況下還是可以的,但當他習慣胡亥滔滔不絕的高階真心話後……是的,是真心話,而不是阿諛奉承。
雖然胡亥說的話,總是大膽出位,讓人聽了心驚膽戰、臉紅不已,時不時還會自我羞愧的想“其實自己沒你說的那麼好”,但依嬴政識人無數的眼光來看,胡亥說這些話時,那渾身上下散發著的“我爹是沒錯的,如果我爹錯了,一定是社會的錯”的表情,絕對是真心得不能再真心了。
嬴政自然不知道,後世有種生物叫做腦殘粉。
可縱然如此,嬴政也不覺得胡亥能想到這種民生問題,正常情況下他不是應該死誇“天降瑞雪,預祝父王早已平楚滅魏”嗎?更不會,胡亥會知道,這幾天他正在為忽然天降大雪的事而麻煩。
那麼,胡亥身後之人是誰呢?胡亥沒有母親、周圍的宮人也缺乏這種眼光,有眼光又會揣摩自己心思的,那麼可能目標就只有一個……趙高。
哼!他對胡亥這個學生到是挺不錯的。
不知道嬴政已經在一瞬間腦補N多,將皇帝多疑這個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的胡亥,猶自一臉苦惱的抓了抓頭,眼睛四處張望了一番……這種行為,落在嬴政眼裡,立刻又被腦補成在找趙高場外支援。
“胡亥,你是好孩子,你跟父王說,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你告訴父王,父王就不罰你吃素了。”嬴政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胡亥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說好的交出龍椅圖就不罰吃素的,怎麼自己圖都交了,嬴政這傢伙又說話不算話了?真沒品!還始皇帝呢!
“這還用人教嗎?”胡亥用一副“無奈”的表情看著嬴政,那“三分無奈三分寵溺四分你怎麼這麼愛胡鬧”的眼神,看著嬴政眼裡,竟然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這不是胡亥犯錯時,寡人看他的眼神?熊孩子!學你爹!不孝順!
“如果非要說有人教了孩兒,那也是父王你啊。”胡亥嘆了一口氣說道。
疑心病,真是要不得。
“寡人?不可能吧?”嬴政搖了搖頭,他的夢想之一就是生一個像自己的孩子,然後寵愛他,讓他在自己的庇護下,成為一個無憂無慮的……熊孩子。
反正寡人的孩子,就算再不成氣再沒出息,也能憑著一身血脈,安穩順遂的過完一生。
所以他怎麼可能去教胡亥這種事?就算是現在,他都嫌胡亥書讀太多,想得太多,不夠萌萌噠了。
“父王,您看那……”胡亥指出手指,指著窗外說道。
順著胡亥手指的方向望去,嬴政見到了一個水面上已經結了薄冰的池塘,“那又如何?”
“父王您還記得池塘上那幾株荷花嗎?”胡亥轉過看了一眼嬴政,指著池面上因為天氣急劇變化,而沒來得及完全凋零,就已經被冰凍住的幾株殘荷,“秋天的時候,孩兒覺得那幾株敗了的荷花不好看,本來想命人將它們拔掉。但是父王您說要留著,說是等到下雨天和孩兒一起欣賞殘荷,所以孩兒就命人留了下來。”
說到這裡